施耐德教授回到指揮臺上,面色冷峻:“游行現(xiàn)場距離他們最近的專員有誰?”
“菲特·格魯、杰克·華爾德、莉娜·柯金斯?!奔夹g(shù)人員調(diào)出一張實時俯視圖,上面標(biāo)出紅點與紅點之間的直線距離,“三人距離都在二十米左右?!?p> “讓他們把通訊設(shè)備和一份武器裝備移交給這三個人,然后跟隨其余專員行動?!笔┠偷陆淌诤敛华q豫地說。
“是?!奔夹g(shù)人員沒有問什么,立刻通知去了。
施耐德教授拿出手機,打開通訊錄翻找,最終停留在那個已經(jīng)躺在通訊錄里吃灰了多年都沒有撥打過的電話上。
鐵灰色的眸子略顯疲憊,像是想起什么令人傷心的往事。
……
“美國的游行都這么狂熱的嗎?”墨秋染感慨,“還有,之前的警察封鎖真是嚴密!”
“一般來說不會這樣,無論是警察的封鎖還是這些游行的人,”芬格爾在他們前面開路,強壯的身體毫不費力地分開人流,墨秋染和楚子航則是跟在他身后輕而易舉地前行,“我都覺得奇怪,按道理這種游行雖然規(guī)模浩大但都是舉著不同的旗子牌子,喊口號也不一樣的,比如上次一個流感期間因為政府要求少出門隔離在家爆發(fā)的大規(guī)模游行,喊要‘自由’的,要‘理發(fā)店重新開門’的,要‘拒絕隔離因為上帝會保佑我們’的……這種人數(shù)不勝數(shù)!”
“嘶,光是聽學(xué)長你描述都能感覺出那是一群何等的妖魔鬼怪!”墨秋染倒吸一口涼氣。
“是啊,正是因為腐朽的社會制度導(dǎo)致了這樣的情況出現(xiàn)!”芬格爾也跟著感慨。
眼看兩人又要開始批判資本主義楚子航終于開口了:“他們的口號統(tǒng)一,標(biāo)語內(nèi)容很一致,而且眼神狂熱。”
“我也發(fā)現(xiàn)了,自由進化、完美進化,無非就是這兩種,”墨秋染點頭贊同,“老實說我有點后悔,怎么感覺進了什么邪教組織宣傳現(xiàn)場?”
“放心,有學(xué)長我在,就算時犯罪分子老巢我也能帶著你們一路殺出去!”芬格爾豪氣萬丈地說,“為了牛排自助!”
所以你就是為了牛排自助才這么殷勤的嗎?墨秋染和楚子航忍不住心想。
然后芬格爾就毫無征兆地停住了,墨秋染和楚子航這時才發(fā)現(xiàn)拿著游行旗幟戴著那種腦袋上寫著標(biāo)語的寬大帽子的兩男一女出現(xiàn)在自己等人面前堵住去路,三個人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自己,銳利的眼神與四周那些游行的人產(chǎn)生了明顯的對比。
此時他們來到了一個角落,那些游行人群基本上不會關(guān)注到這里。
“這是什么情況?”墨秋染小聲問,“學(xué)長,被你坑過的人找上門來了?”
“我雖然坑……不對,我從來不坑人!總之看見他們不是好事……”芬格爾回頭露出一個哭喪臉,然后對那三個人說,“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現(xiàn)在我就帶著他們倆撤離行不行?”
“這是部長的命令?!睘槭椎哪凶友院喴赓W地說,而后靠近,將一個耳麥從耳朵上摘下來遞給芬格爾,過程中另外兩人靠近遮擋住視線。
“等等!你們確定你們不是聽錯命令了?”芬格爾倒退兩步好像看到了什么極其令人恐懼的東西一樣。
“我們很確定。”三人對視之后說。
“要不然再確定一下?我只是一個D級!而且我的教授告訴我下個學(xué)期我就要降到E了!”芬格爾說。
“血統(tǒng)評級還能夠降的?”墨秋染舉手提問。
“你看,我?guī)е倪€是兩個什么都不知道的新生!”芬格爾立刻抓住機會,信誓旦旦地說,“你們肯定是聽錯了,他們都還沒正式入學(xué)!”
聞言三人又對視一眼,眼神之中滿是困惑,他們很確定部長的命令就是讓他們將身上的裝備都交給他們,可現(xiàn)在芬格爾只是一個D級,而且還帶著兩個新生……部長為什么會下達這種命令?
但旋即那兩個還佩戴著耳麥的人聽到了下一個命令,于是他們看著芬格爾說:“命令確認無誤,部長讓你接電話?!?p> “哪有電話我電話都欠費啦……”芬格爾正說著,身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芬格爾只好哭喪著臉拿出手機接通。
“芬格爾?!笔謾C里傳來鋼刀刻在生銹鐵板上的沙啞聲音,伴隨著空洞破舊風(fēng)箱的呼吸聲。
“教授。”芬格爾低聲說。
“算是幫我個忙,現(xiàn)在你們撤離可能會干擾行動,這次的行動很重要,涉及到很多普通人。”施耐德教授說。
“教授我都馬上要掉到E級啦,廢柴一個還帶著兩個新生萬一出了個閃失怎么辦?”芬格爾撓著頭說。
“血統(tǒng)評級又不會真的降低你的血統(tǒng),我不知道你這幾年是想做什么……但我知道你沒有放下,我也沒有,”施耐德教授低聲說,“他們是我的學(xué)生,血統(tǒng)非常優(yōu)秀,也有一些過往的遭遇,既然你帶他們無意之間踏入了戰(zhàn)場,那就教他們?nèi)绾斡脛Π??!?p> “……血統(tǒng)優(yōu)秀又不代表著有作戰(zhàn)經(jīng)驗,這純粹是兩個拖油瓶!”芬格爾沉默了會說。
“有你在啊,芬格爾?!笔┠偷陆淌趯Ψ腋駹栍兄蟮男判?。
“我只是一個還在為了學(xué)分而掙扎的廢柴啦……”芬格爾欲哭無淚。
“要是這次成功我就向校長申請給你把學(xué)分補滿如何?”施耐德教授說。
“別!不用了!作為學(xué)生的生活這么愜意我完全沒有畢業(yè)的想法!”芬格爾連連拒絕。
“呵呵……”施耐德冷笑兩聲掛斷電話。
“……拿來吧?!狈腋駹査吏~眼望天兩秒之后對那三名執(zhí)行部專員說。
“所以果然是學(xué)長你的烏鴉嘴生效了嗎?”墨秋染迫不及待地接過兩個耳麥一個自己戴上一個遞給楚子航說。
“為什么說我烏鴉嘴?”芬格爾一臉懵。
“學(xué)長你剛才才說過就算是犯罪分子老巢也能帶著我們一路殺出去的嘛?!蹦锶颈硎咀约河洃浟O佳。
“我不是烏鴉嘴,這場面可比犯罪分子老巢危險多了……總之等會一切聽指揮不要胡亂自主行動!”芬格爾終于收起臉上總是賤兮兮的表情,之前那種頹廢慵懶的感覺盡數(shù)消失,一瞬間那龐大的身軀帶給人如山般的壓力。
睡覺機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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