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抓住了線索的小尾巴
孫夫人一事算是塵埃落定,雖然孫府也將人去樓空,但是好在孫夫人未雨綢繆,為夏琳做好了打算。
“聽聞京城外不遠有一家繡坊,”夏琳告別的時候說,“我的女紅一直不錯,以前在醉春樓里,還總有姐妹愿意拿些銀錢來換我做的荷包和帕子,去了那邊,希望能安穩(wěn)下來吧?!?p> 于鳶點頭,說實在有難處的話可以來將軍府找她。
夏琳定定的看了一會于鳶。
她初見她時,只覺得她肯定和那些個官家大小姐一樣橫行霸道,卻不想她是給自己最多震撼的人。
她是不一樣的,所以,孫夫人也一定是希望自己幫到她一點的,對吧?
她支開身邊的鶴君翎和百靈,悄悄的走過去,附在她耳邊匆匆說了一句話,便告辭離開,消失在了夜色中。
于鳶看著她遠去的背影,隨后轉(zhuǎn)身進屋,陪著鶴君翎一起去看前廳的仆人們情況如何了。
他們中的大多數(shù)此刻已經(jīng)悠悠轉(zhuǎn)醒,看著自己躺在大廳內(nèi),都是面面相覷,心中茫然。
留下看家的邢絕平時看著可靠,但是這時候也是不好意思的垂下頭,不敢面對鶴君翎。
于鳶輕笑,只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以后小心些便是了。
悄悄看著鶴君翎滿臉的“我老婆說什么都行”的表情,邢絕這才松了一口氣。
看著府中的人都無大礙,鶴君翎將剩下的事安排給了老管家,就和于鳶一起回內(nèi)室里了。
看著于鳶眼疾手快地迅速將頭上的珠釵盡數(shù)取下,然后不顧及形象的將整個人都躺展在了床上,鶴君翎被她這孩子氣的舉動逗笑,方才一直緊繃著的神經(jīng)也放松下來,他在她身邊坐下來。
于鳶看到他過來了,還貼心的挪了挪,給他空出一塊地方來。
鶴君翎淺笑著將她散下的頭發(fā)攏起一縷,將那烏發(fā)執(zhí)于唇邊輕輕的吻著。
于鳶本來放松的心情一下子被這個舉動驚住,她一下子像一只被放進熱油里的蝦米,不僅臉色發(fā)燙,連鎖骨下露出的一點皮膚都泛著粉色。
就沒!這男人在干什么!
于鳶此時除了由母胎單身配備的震驚,還體會到了那些皇帝夜夜笙歌的理由。
以前每次讀到,都是滿臉嫌棄外加不理解。
但是。
真的是太香了。
鶴君翎看著害羞卻還是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己的夫人,心中更是歡愉,他本想著就如此慢慢拉近距離,等到于鳶對這些親密的舉止不再會表現(xiàn)得像一只害羞的小兔子,那么之后的事情也可以順理成章了。
潛意識里,他依然保持著那種獵人獨有的耐心,靜靜的等待著他的心上人放下戒備。
于鳶雖然知道自己目前心病未解,鶴君翎應(yīng)該不會對自己做什么,頂多就是撩撥一下她,然而接下來鶴君翎的舉動又再次刷新了于鳶對他的印象。
他俯身看她,眼中是化不開的寵溺,于鳶被他毫不掩飾的眼神燙的慌亂的想轉(zhuǎn)過頭去,卻被他一只手輕捏住下巴。
下一秒,于鳶的感官便只有眼中驟然放大的美男子和唇上的溫?zé)帷?p> 于鳶條件反射般就想往后縮,但是身下就是床鋪,所以她改變策略,用沒有被自己身子壓住的那只手去推鶴君翎的胸口。
但是自幼習(xí)武,年少時光都是在殘酷戰(zhàn)場上磨練的男人怎么能被這小小的動作推開,他反而順勢握住她纖細(xì)的手腕,緊接著五指靈活的展開,像幾條無害的小蛇慢慢攀附上她纖細(xì)的指尖。
十指緊扣間,兩人之間的氣氛也是異常高漲。
鶴君翎察覺到于鳶雖然緊閉著眼睛,但是身體上已經(jīng)不再抗拒,也記著她病還沒好,便也是抱著拉近距離和逗弄為主的輕吻她一下就好。
可是懷中少女面若桃花,面頰邊黑緞一樣的頭發(fā)襯的她整個人像是被一團光籠罩著,她明顯不會接吻,只是被動的接受和包容著他。
玩大了。
鶴君翎一錯不錯的看著少女的表情,將她換氣的小動作一并納入眼中,唇邊傳來的溫?zé)嵊|感讓他一再眷戀,但是看著于鳶已經(jīng)有些缺氧,便還是克制的松開了她,暗自調(diào)整著呼吸。
于鳶的大腦此刻還出于宕機的狀態(tài),她后知后覺的看到鶴君翎微紅的耳朵尖,一時間不知道先嘲笑自己定力差還是開心面前的人和自己有同樣的心動。
看著鶴君翎再次望過來,于鳶趕緊想用寬大的袖子遮住臉,卻不想袖中不知道是什么東西一下子因為她的力道砸到了她的臉。
“哦嗚嗚嗚嗚嗚,好疼!”
于鳶很不收斂的痛呼出聲,鶴君翎連忙拉開她的袖子仔細(xì)看她,所幸只是紅了一塊。
于鳶費解,她順著袖口摸索著,覺得那物件長長細(xì)細(xì),上面還疙疙瘩瘩的,一時間腦洞收不住的策馬奔騰,她被自己嚇得趕緊將東西拿了出來。
那是一枚精致的發(fā)簪,看不出是什么材質(zhì),但是摸上去通體都是能沁入心脾的微涼,上面除了鑲嵌了許多不同顏色的玉石珠寶,仔細(xì)看的話,還能看得出來那玉石的間隔刻著于鳶看不懂的文字。
于鳶將發(fā)簪拿給鶴君翎,問他是否認(rèn)得。
鶴君翎眉心短暫的皺了一下,但是隨即又放開了,速度之快讓于鳶覺得自己花了眼。
看他搖頭,于鳶回想了一下,然后想起,估計是那個夏琳趁著湊到自己耳邊說話的功夫塞給她的。
她想起夏琳那句話。
“孫夫人之前托付我,讓我和你道歉,說手帕之事實屬無奈,她有把柄在那人手里,但是她的確知道你的病是誰造成的。”
夏琳這么說著,又警惕的環(huán)顧周圍,然后才繼續(xù)和于鳶說。
“孫夫人說了,不要相信你身邊的人?!?p> 于鳶盯著那根發(fā)簪,覺得雖然解決了一個難題,但是卻像是陷進了更深的迷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