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威逼利誘
顧重淵接到那封信時,問了問看守,得知是一個小孩送來的,他本能覺得不妙,趕緊拆開來看。
頓時就被信上的內(nèi)容氣瘋了。
他什么時候跟鄭嫣兒睡覺了?
居然撒這樣的謊話去騙月兒,真是該死。
連個招呼也沒打,他直接找上了鄭家的門。
……
“走!跟我去給月兒解釋清楚!”
他找到鄭嫣兒家,當(dāng)下人將她叫出來時候,對方還一副嬌羞的模樣,他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上前拉著她隔壁就要走。
鄭嫣兒頓時嚇了一跳,見顧重淵滿臉寒霜,看著她的眸子就像要殺了她似的,眼珠一紅,淚水滾滾落下……
“我不去!如今戚家人都知道我跟你在一起了,顧公子,你就娶了我吧。”
顧重淵從來美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女人,若不是他心里有個聲音讓自己控制,他很怕自己會一拳揍在這個女人臉上。
拉扯之間,他眼見的瞅見一角熟悉的面料從對方袖口露了出來,眼眸一閃,迅速抽出來,果然是自己曾丟失的一條帕子。
原來,這就是小胖在信上提到的那個定情信物啊。
顧重淵感覺自己渾身血液沸騰了,想到這個女人如此污蔑自己,還用這么匪夷所思的事去招惹月兒,他真想一把掐死她。
但是不行,他得讓這個女人跟月兒親口承認(rèn),承認(rèn)自己對她沒有一絲絲情誼,替自己挽回月兒的心才行。
他手中力道加大,鄭嫣兒頓時滿臉痛楚,“疼……”
“住手!”
就在這時,一道威嚴(yán)的男聲傳了過來,走來一個身形微胖面容發(fā)黃的中年男子。
“二叔……”
鄭嫣兒一看,頓時像找到了依靠,像那個人投去了求救的目光。
自從爹爹在跟戚明月的對抗中受挫,再加上顧公子來京城的事一發(fā)生,她便來投靠二叔了。
二叔鄭云霄是當(dāng)?shù)赜忻母簧蹋H家公經(jīng)常給皇家做采買,在當(dāng)?shù)睾苡腥嗣}。
那男子冷眼掃了顧重淵一眼,眸光閃過一絲不悅,厲聲道:“你就是新科狀元顧重淵吧?為何在我家,對我侄女如此粗魯?”
顧重淵一看這宅院的規(guī)模,就知道這個家主不是一般人,又聽對方是鄭嫣兒的二叔,心里就明白了,怪不得鄭嫣兒如此囂張呢。
但這些都不重要,他要的是將對方拉到月兒面前,跟這個女人三方對質(zhì)。
他將鄭嫣兒對他做的事說了出來,雖然氣憤,但還是沖對方拱了拱手,道:“鄭家主,月兒是在下的妻子,我們夫妻二人感情一直很好,但令侄女卻紅口白牙,在我二人之間挑撥,這實在不能忍!”
鄭云霄瞥了鄭嫣兒一眼,對方朝他投來怯生生的目光,濕潤的眸子讓他心中頓時軟成一片。
他雖然有兩個兒子,但卻是個沒有女兒命的,幸虧大哥家的嫣兒懂得討他歡心,經(jīng)常進京來陪他,對這個侄女,他已經(jīng)當(dāng)做了親閨女了。
鄭云霄明知侄女做的事不地道,但也只是在心里嘆了口氣,沖著顧重淵微笑了一下。
他話音一轉(zhuǎn),溫言道:“新科狀元,你初來乍到,聽說官職還沒有安排啊,老夫雖然不才,但身邊親朋關(guān)系不少,在朝中多少能尋到些門路?!?p> 說完,他的目光變得意味深長。
學(xué)子寒窗苦讀數(shù)年,不就是為了做官嗎?
他就不信了,自己用這個名聲前程去利誘,對方能不動心?
顧重淵當(dāng)然聽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但心里更加不屑了,所以看他的目光也少了些敬意,淡淡道:“大丈夫行于天下,憑的是自己的本事,蠅營狗茍的那些東西,在下不稀罕?!?p> 鄭云霄一愣,身子往前一傾,不悅道:“年輕人,不要傲氣,你可得想好,若是當(dāng)了我鄭家的女婿,你可少奮斗很多年啊?!?p> “哼,若是我接受了你的提議,這輩子都會良心不安,那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說完,他眼中露出一絲嘲諷,看得一臉嚴(yán)肅的鄭云霄老臉一紅。
顧重淵說完,隨手整理了下袖口,就那么隨手一個動作,舉手投足之間流露出來的氣質(zhì)都是那樣優(yōu)雅、尊貴,宛如王者高高在上!
鄭云霄活了大半輩子,從來沒在一個后生面前,出現(xiàn)過這樣緊張的時刻。
他老臉現(xiàn)出一抹薄怒,聲音有些沙啞,“很少有人這樣直白的拒絕老夫的提議,你可是要跟鄭家作對?”
他這話中,威脅的意味已經(jīng)很濃了。
顧重淵冷笑連連,淡淡道:“鄭家主這是威逼利誘啊,可惜,你找錯人了!”
說完,他掃了一旁怯生生的鄭嫣兒一眼,拂袖而去。
就算帶不走她,他也要跟月兒解釋清楚。
戚明月還在屋里沒出來,聽見外頭有人叫她的名字,聲音有些熟悉,她頓時反應(yīng)過來,剛想去開門,腳步便頓住了。
外面,似乎是戚母在跟顧重淵說話,顧重淵語氣誠懇,正在解釋之前發(fā)生的事情。
“都是我太忙了……”
這幾天吏部的人一直在跟他們幾個中榜的學(xué)子介紹朝中局面,方便他們事后更快的融入環(huán)境,他們每天在驛館記錄,都很少出門。
沒想到,就被鄭嫣兒鉆了空子了。
戚母聽他一說,臉上的神色就緩和下來了。
她本來就相信這個女婿的為人。
替他叫開了房門,將他推進戚明月的房間,然后從外頭輕輕掩上了。
戚明月見他進來,并沒說話,也沒動,就這么冰冷的坐著。
顧重淵忙賠笑上前,上下打量她一圈,低聲道:“月兒,你這幾天累壞了吧,都瘦了……”
他知道自己剛才在外面說話的話,對方已經(jīng)聽清楚了,如今之所以還冷著自己,不過是心里轉(zhuǎn)不過彎來,所以他只能哄著。
“少跟我嬉皮笑臉的?!?p> 戚明月白了他一眼,眼底有些冰雪在融化。
當(dāng)晚,顧重淵賴在她的房間沒走,戚明月則直接扔給他一床被子,讓他睡在了地板上。
翌日一大早,戚明月神色輕松,顧重淵則掛著兩只熊貓眼。
倒不是地板上太硬了,而是眼睜睜的看著嬌妻在床,他又不能碰,只能拼命的壓制住體內(nèi)那股火氣,折磨的他一夜沒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