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長生在絡(luò)腮胡看不了,立馬加快了腳步,向著錢長方的方向走去。
錢長生現(xiàn)在恨不得立馬把那個黑球拿出來看看是不是筑基果,可是他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
就在這時,錢長生聽見一陣吵鬧聲,其中好像就有錢長方的聲音,急忙向著圍起來的人群中走了過去。
錢長生擠開人群,只見錢長方正在和幾個年輕人爭執(zhí)著什么,錢長生看著錢長方?jīng)]有吃虧,也就沒有急著進去,反而了解起事情的起末。
原來是錢長方發(fā)現(xiàn)了一塊赤金,雖然只是一階的赤金,可是對于練氣六層的錢長方已經(jīng)算是很珍貴,本來已經(jīng)交易成功正要付錢,沒想到卻被常玉發(fā)現(xiàn)了,直接加了一塊靈石,想要直接拿下這塊一階赤金。
一階赤金可是煉制一階法器的主要材料,只要在法器內(nèi)隨便加一點,法器的質(zhì)量都會增加很多,尤其是鋒利度增益?zhèn)€三四層不成問題。
這還是一階赤金,要是二階赤金,那價值直接翻了好幾翻,二階赤金可是足以用來煉制靈器了,尤其是對于金靈根的劍修,赤金更是無上至寶。
而敢和錢長方較真的也不是普通人,為首的正是常家此代的佼佼者常玉,也是練氣六層修為,不過卻是三靈根,比錢長方大了兩歲,身后跟著的還有李家的李虎和王家的王園。
不過李虎不算是李家此輩最優(yōu)秀的人才,現(xiàn)在十八歲了也才練氣五層修為,而王園乃是王家族長的獨子,雖然也是十八歲,不過卻已經(jīng)成為了練氣六層的修士。
錢長生了解了起末,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整個人直接走了出去,站在了錢長方旁邊。
“七哥,怎么回事?我爹叫你回去有急事,你還在這磨蹭什么,小心回晚了挨訓(xùn)?!?p> 錢長生一邊說著,一邊對著一邊想要漁翁得利的攤主說道:“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錢貨兩清,事后不得以任何理由糾纏不清,不然重罰,你不知道嗎?
還是欺負我錢家無人,我記得這商業(yè)街還是歸屬于戶房管理,現(xiàn)在也不怎么安全,看來回去之后,要和爹提提了!”
聽著錢長生直接搬出了錢家,攤主直接下白了臉,要知道錢家雖然現(xiàn)在過得比較艱難,可是那也是平安鎮(zhèn)六大世家之一,而且錢長生的父親錢綿弼可是戶房主事,正是管理這條商業(yè)街的頂頭上司。
“原來是錢公子駕到,范某有失遠迎。”
就在錢長生準備搬出錢家先把攤主拿下,先交了錢再說,這樣起碼他們在禮法上占了上風。
要不是他和錢長方有些孤單影只,只有兩個人,而對面常玉等人就連練氣六層都有兩人,一旦沖突了起來,說不定就會陷入危境之中。
只見人群直接被擠開了一條縫,走進來幾位衙役,領(lǐng)頭的居然好像認識錢長方,滿臉微笑的問候道。
錢長生一看這位范衙役,別看是滿臉微笑,一看就是職業(yè)病,而且看起來油嘴滑舌。
錢長生剛才就已經(jīng)看到了他們,一直躲在人群后面,現(xiàn)在他一提錢家才走了進來,狡猾的很。
而且自從有了平安鎮(zhèn),戶房主事就一直都是錢家的自留地,而商業(yè)街屬于商業(yè)交易買賣,肯定離不開戶房,只要是在戶房或者商業(yè)街的衙役,基本都算是錢家的下屬,甚至有些人都是祖祖輩輩捧著這個鐵飯碗。
而現(xiàn)在,這些衙役在認識錢長方的情況下,居然不出來護主,反而在一旁看起了熱鬧,這就不讓人懷疑這些衙役的屁股到底往哪站了。
錢長生看著范衙役分別又向常玉等人行了一禮,眼里閃過一絲冷光,看來錢家最近的退讓,反而讓下面人有了別的小心思。
“這位是?”
范衙役此時才把目光投向錢長生,以他的估計,加上剛才的觀察,差不多也能猜出錢長生的身份,應(yīng)該是錢家長字輩的子弟。
錢長方此時也恢復(fù)了平常心,冷淡的看了范衙役一眼,沒有說話,剛才他是沒注意,現(xiàn)在冷靜下來,雖然不知道范衙役做了什么,可是肯定和他脫不了干系。
錢長生此時倒是一臉謙和,滿臉微笑的對著范衙役說道:“錢長生,長字輩第九…家父錢綿弼!”
說完了看著范衙役。
范衙役聽著錢長生前面的介紹還不覺得有什么不對,直到聽到錢綿弼三個字,堆滿笑容的臉上出現(xiàn)了一絲凝固,之后恢復(fù)了原有的笑容,甚至顯得更加和藹可親。
“原來是主事大人家的公子,早就聽說您長的玉樹臨風一表人才,現(xiàn)在看來真是名副其實?!?p> 范衙役臉色雖然變化的快,可是卻瞞不了一直盯著他的錢長生。
錢長生心里對于范衙役警惕了起來,此人一看就是笑面虎,而且能屈能伸,不好對付。
“不敢當!”
錢長生回了一句。
“原來是錢主事的兒子,常家常玉見過世兄,”常玉聽到錢長生的話,眼里閃過一絲精光,臉色不復(fù)之前的怒色,在聽到錢長生是錢綿弼兒子時,常玉就知道今天的計劃行不通了,因此反而對著錢長生行了一個世家禮。
要知道錢長方雖然在錢家有著獨特地位,雖然有一個錢家族長的爺爺,可是錢代譜已經(jīng)有幾十年不出錢家村了,影響力可是遠遠不如戶房主事錢綿弼。
在錢家逐步艱難的情況下,錢綿弼還能穩(wěn)坐戶房主事幾十年,這可不是一般人能招惹的。
而錢長生可是錢綿弼的兒子,用對付錢長方的手段對付錢長生肯定是行不通的,一旦惹怒了錢綿弼,就算他常玉是常家最優(yōu)秀的子弟,估計也會吃不了兜著走。
而且現(xiàn)在適逢鎮(zhèn)守離任重要時刻,一旦爭執(zhí)起來,鎮(zhèn)守肯定不會留情,為了錢長生把自己搭進去,明顯不智。
“王家王園見過世兄?!?p> “李家李虎見過世兄?!?p> 看著常玉三人行了世家禮,錢長生心里松了一口氣,常玉不想動,錢長生更不想出亂子。
“錢家錢長生見過三位世兄?!?p> 常玉看著錢長生的態(tài)度,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氣,看了一眼錢長方手中的赤金,眼里閃過一絲可惜。
“那我們就不打擾世兄逛街了,先行告退?!?p> 常玉既然知道勢不可為,果斷的選擇了離開,王園李虎對著錢長生二人行了一禮,也緊隨而去。
圍觀的人群見沒了熱鬧,也慢慢散開了。
“范衙役,既然沒什么事了,我們兄弟二人就先告辭了?!?p> 錢長生對著范衙役說了一句,給了錢長方一個眼色。
錢長方直接扔給攤主幾塊靈石,二人相隨走出了商業(yè)街。
范衙役看著錢長生二人,臉色變化了一下,眼里閃著精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