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此時青云神王還在,他肯定也會驚異不定。
因為那灰白之氣,它們就是傳說中少有的‘死氣’與‘生氣’。
但這兩種氣一般不會同時存在。而最詭異的是這兩種氣在王夕這里似乎都有體現(xiàn)出一種獨立的意識?
曾經(jīng)有幾人都說過王夕是個死人,所以他偶爾在危機關頭會散發(fā)出那種灰色的死之氣,這好像也在常理中。
就像是死界的生物一樣,相對于他們來說王夕其實是活著的。
可是生氣的出現(xiàn),又證明了王夕還是一個活著的人。這就很矛盾。
或許在這樣的情況下,可以為王夕換一個更加確切的詞語。那就是‘活死人’。
王夕猜想,這些事月霜應該早就有所預料!
其實王夕猜想的也沒錯,月霜身為女尊,能想到的事自然是很多人都不能預料的。
可王夕并不知道,他身上出現(xiàn)了一件連月霜都會對自己產(chǎn)生懷疑和不相信的事。
月霜不敢相信的不是王夕身體里居然會藏著有如此純凈而濃烈的生氣與死氣,而是王夕的經(jīng)脈逆轉(zhuǎn)了。
天脈者其實可以逆轉(zhuǎn)經(jīng)脈,這是正常的能力之一。
天脈在逆轉(zhuǎn)之后會對身體有傷害,但往往會爆發(fā)出更強大的戰(zhàn)力,算是天脈的保命手段之一。
王夕的天脈會逆轉(zhuǎn),在月霜看來是遲早有一天會出現(xiàn)的情況,這也不奇怪。
可是,王夕逆轉(zhuǎn)之后的經(jīng)脈卻不再是月霜所熟悉的天脈。
王夕的經(jīng)脈逆轉(zhuǎn)之后是一副和普通人幾乎沒有區(qū)別的脈絡,這連特殊體質(zhì)都不算,那里還算是什么天脈!
經(jīng)脈逆轉(zhuǎn)致使王夕的身體出現(xiàn)了意想不到的變化,也許這才是王夕不能修煉天脈傳承《天脈真經(jīng)》的真實原因?
此時在生氣的籠罩下,王夕那破敗的身體早已愈合,但他那意識中的壓力并沒有消失,還在不斷的給他增加。
在生氣的作用下王夕像是產(chǎn)生了一種脫胎換骨的現(xiàn)象,生氣開始順著他逆轉(zhuǎn)的經(jīng)脈流轉(zhuǎn),滋養(yǎng)他的靈魂。
王夕的意識還停留在意識中的宇宙星空,對于這現(xiàn)實中自己身體上發(fā)生的事情不能完全感知,他只能模糊的知道他在修煉過程中出現(xiàn)了一些奇特的現(xiàn)象。
當王夕的身體被生氣穩(wěn)定時,他發(fā)現(xiàn)來自那虛幻宇宙中的壓力開始演變成了一種直接的排斥,只是一個轉(zhuǎn)瞬間就將他擠壓出了這個虛幻的內(nèi)心世界,意識也快速清醒。
在同一時間,王夕那因為經(jīng)脈逆轉(zhuǎn)所產(chǎn)生的生氣也迅速倒流回到他的體內(nèi),整個人雙眼猛然睜開,其中竟有紫光蒸騰,接著在王夕的身體中開始有一縷縷紫氣如水般洶涌冒出,很快便使得他整個人被紫氣圍繞。
不過此時的王夕狀態(tài)有些奇怪,看他是睜著眼睛,但其實在那虛幻與現(xiàn)實交替的一瞬間,他的意識已經(jīng)昏死過去。只有他的身體還留有一種本能在修煉。
這也是他勢必要過這一關的執(zhí)念。
隨著時間的流逝,這些第二次出現(xiàn)的紫氣在王夕身上滯留了一段時間后就再次開向他額頭上的紫色紋絡流淌匯聚。最終在沒有了絲毫紫氣之后,盤坐在虛空中的王夕整個人就像是個死人一樣掉落在地上,只發(fā)出一聲如鐵砸地上的聲音后就再也一動不動。
當所有異象散去,能看到倒在地上的王夕的周圍還有些許清晰可見的碎骨渣。
很明顯,王夕經(jīng)歷了一次脫胎換骨。
當一天一夜后,王夕開始蘇醒,意識慢慢的恢復,他用力的捏了捏拳頭,很明顯的感覺到了自己的身體和以前似乎有了不一樣的地方,整個人好像變得比以前更加靈活協(xié)調(diào)了,月霜所說的境界基本已經(jīng)穩(wěn)定,內(nèi)里和外體開始逐步平衡。
圣人是人能達到的巔峰境界,凡途第一步大圣境界才是修道的開始,所以王夕要充分利用在這之前的時間來完全的彌補上以前留下的隱患。
王夕單手一握,一股無形的力量便將地上那根從巨虎頭上取下來的黝黑尖刺握在手中,微微一躍便從山壁間落在了另一邊的樹尖上。
王夕來天痕大峽谷的目的其實很簡單,因為月霜說這里有一個巨大的碧湖,而湖里可能殘留有上古時候遺落的幾滴黃泉水,這幾滴黃泉水便有為他解決身體隱患的效果。
星空廣袤無痕,如往日一般無二,閃爍著應有的光芒。
月華流光閃爍,為這天痕大峽谷披上了一層銀色的外衣,看起來很是美麗。
只是在這看似寂靜的夜里卻在上演著不平靜的一幕幕。
王夕踏夜空而行,有一層層月華揮灑在他身上,將他的影子映在地面,借著微弱的月光可以看到他那略顯秀氣的面龐。
王夕所過之處,沒有任何飛禽走獸出現(xiàn),直到趕路約莫有百里地后,他感覺到前方有幾股氣息正隱藏時,便站在了一棵足有二十米高的樹身上,面朝著前方說道:“幾位等在這里,不知有何事。”
王夕話語剛落,在他前方便走出了三人,在王夕的判斷中這三人里有三人是初入奔月境。
“還有人一起出來吧!”看了三人一眼,王夕再次開口道。
如果是前幾天遇見這種情況,王夕多少還會有顧忌,但今時不同往日。
正在王夕思考時,一個身穿白袍,手拿一把羽扇的俊美青年和一個赤裸著上身,手中拿著一把暗紅色長刀的大漢從隱藏的樹林中走了出來。
兩人的同時出現(xiàn),讓王夕心中微微一驚,那黑暗中隱藏的不是一人,竟是兩人?他的感知居然出錯了,這讓他心中更加警惕起來。
表面上王夕并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異常,但他心中卻有些驚異不定,他能感覺到那個拿著暗紅長刀的大漢氣息很深厚,是奔月境中少有的強者,他剛剛感覺到在暗中隱藏的那股氣息就是來自這個大漢。而那個拿著羽扇的俊美青年則有些捉摸不透,他的氣息起伏不定,沒被他感應到。
那手持暗紅色長刀的大漢此時臉上帶著和他身體有些不相符合的表情,只見他一臉的害羞,很是不好意思的對著王夕抱拳道:“這位兄臺,我叫紅名,我們五人都是五行學院的學生,我旁邊這位是我大哥白燁,另外三位是我的學弟。我們并非有意埋伏你,而是我們也走這條路,不過是碰巧遇上了,擔心有敵人,所以才有此一出,請見諒了。”
王夕微微點頭道:“既然是同路,那我就先行一步,告辭。”
說完王夕就向一棵大樹跨去,準備離開這里。在王夕看來,這個人沒說半句真話。
就在這時初入奔月境的三人有兩人同時向前一步將王夕圍在了中間。
王夕見到這樣的情況并沒有說話,只是看著紅名。紅名見王夕望來張嘴想說什么卻被白燁打斷道:“二弟,不用說了,何必那么麻煩,我們是來取東西的,不是來交朋友的。”
白燁轉(zhuǎn)頭看著王夕,語氣中有些陰冷的說道:“少年,看在你并不知情的份上,將那份圖交出來,不然別怪我們有什么得罪之處?!?p> 對于白燁話語中的威脅之意王夕直接進行了忽略,他呵呵一笑道:“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不過我也聽說座落在北玄的五行學院是由星空中的五行神教所創(chuàng)辦,個個弟子都不錯,今天正好拿你們試試自己的進步。”
“小子,你太狂妄,膽敢小瞧我們學院,今天就讓嘗嘗被斬手斬腳的滋味兒?!彪S著一聲低喝,圍著王夕的三人中,有一個年紀看起來和王夕差不多的人,率先動手了。
不過就在這人剛挪動腳步時,他便已經(jīng)從地上倒飛出去,直接撞斷了一棵巨大的樹桿,然后被一道人影從空中踩著落下,最后轟的一聲砸在地上,惹起大片的塵土,整個人只能努力的在地上掙扎著,卻怎么也動不了。
眨眼間王夕已經(jīng)一只腳踩在此人胸前,一只手握著黝黑尖刺,抵在了此人的臉前,只需要輕輕一刺,這人便一命休矣。
這一幕讓這里出現(xiàn)了幾個呼吸的短暫寂靜。
“住手!這都是誤會?!奔t名這個時候突然跳出來,也不知道是出自什么原因,竟率先阻止自己人出手。他一臉的不好意思,有些憨厚的摸著自己的后腦勺連道:“這位兄臺,這是誤會,我大哥一時心急,總之請不要介意?!?p> “既然這是誤會,那我就不追究了?!蓖跸ψ匀徊粫嘈胚@人的鬼話,但是他也沒有沖動,他感覺這個家伙并不像表面的那樣憨厚,甚至有些危險。只是口中回答后,便也不再踩著地上的年輕人,還了他自由。
只是這個人掙扎了半天也沒有能自己站起來,最后只能尋求同伴的幫助。
“兄臺這是要趕往紅云赤潮之地?我們也是去那里,如不嫌棄我們結伴前行如何?”紅名再一次向王夕表達了有些過頭的熱情。
王夕看了紅名一眼,感覺這大漢表情微微有些不自然后才嘴角微彎道:“好??!就是不知你大哥高興嗎?”
“沒事,我大哥不介意。是吧,大哥?!奔t名連忙道,說著他還轉(zhuǎn)過頭看向他的大哥白燁問道。
只是在他轉(zhuǎn)過頭的瞬間,眼中卻有一絲陰狠毒辣的目光閃過。
在路上王夕并沒有說幾句話,幾乎都是紅名一個人在說。
王夕注意其交談中的言辭,并在心中默默的推演起來此人話中的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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