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窮途末路
初稿沒改,目前已經(jīng)修改到第五章,此章節(jié)后面會刪掉!
......
丟到這鬼怪玩意后,兩人是繼續(xù)上路。
而走這一路時,陸鴛也沒閑著,開始跟高絳畫講解專門對于女修行之法,以及他們此行的目的地,上洛城。
天師道。
對于能不能拜進這天師道,陸鴛把握還是挺大的。
在這方世界,未賜格之前,只要能修行吸收真炁,都屬十品境界,除去一些逆天的體質(zhì)和天資外,彼此之間的差距是拉不大的。
即便有些人后天靠著靈丹妙藥,增強體質(zhì),效果也只怕是微乎其微。
其一是未打通任督二脈,這靈丹的藥力吸收不了多少,其二還是未打通任督二脈,不能食用那些藥力太強的丹藥,否則經(jīng)脈爆裂是小,危機性命才是最關鍵。
另說修行的經(jīng)法,和一些神通法令。
這些,十品境能使出多少能耐來。
就好比那天用符鎮(zhèn)煞小姑娘體內(nèi)的怨鬼,十品境貼上去,還要默念法令如此麻煩,換做九品境的話,直接貼過去順手帶點真炁,怨鬼當場就魂飛魄散。
所以,思來想去,陸鴛也覺得自己比別人差不了多少,再加上自己腦袋里面有一堆牛氣哄哄的經(jīng)文法術,不應該會進不去天師道的大門。
至于身旁的高絳畫,就更不用擔心。
......
又走了一段路程,行至天色已黑,兩人才找了一處干凈空曠的地方停下。
此地路面干燥,林中悶熱,顯然沒被白天的那場雨波及到,陸鴛用劍砍了幾截樹木后,就在原地生起了火。
可惜因為一直趕路,兩人身上都沒帶吃食,所以就只能坐在篝火前,空腹著聊天。
陸鴛講,高絳畫聽。
講得也都是白天所說的修行之法。
待到陸鴛說的口干舌燥,興致愈濃之際,忽的心尖一股莫名的不安情緒突陡然升起,爬滿心頭。
他眸子中寒光一閃而過,直朝著一個地方掃去,在哪里,月色之下的林子里只有風吹草動,卷的樹葉沙沙作響,其余沒有任何動靜。
不對。
一定有東西。
陸鴛站起身,往那凝視許久,才沉聲道:“閣下來都來了,為何還要躲躲藏藏?”
話音落下,林子深處依舊無任何動靜,可沒等一會,靜悄悄的樹林中就有聲音回答他,那是無數(shù)道稀碎的步履腳伐聲。
高絳畫趁著月光明亮也往那看了幾眼,只等著看清是什么東西發(fā)出的聲音時,小手立馬捻得緊緊的,一副很是緊張的模樣。
陸鴛更是露出難看的臉色。
這些發(fā)出無數(shù)道腳步聲音的,正向兩人緩緩逼近的,全是人,也全不是真正的大活人。
一個個行走姿態(tài)扭曲,僵硬,好生的別扭,身軀更是七零八碎,有的露出發(fā)黃的骨頭,有的破開大洞,露出腐爛發(fā)黑甚至被蟲子撕咬完的爛肉,落得是一干二凈。
仔細辨認,這些活尸,好像都在那見過。
想起來了,是那個歪門邪道家門口大枯樹上的。
那人追來了!
陸鴛立馬反應過來,只是沒想到,才不過一天的時間,這人就追上來了,速度當真是了得。
當即,腦海中無數(shù)的想法升起,跑,八成是跑不過這人,打,如果是之前拼自己現(xiàn)在的實力肯定打不過,但現(xiàn)在不一樣,有箓在手,對付一個受傷的邪修還是可以一戰(zhàn),只是面前那么多的活尸,有點棘手。
所以,拉起了高絳畫的手,陸鴛是頭也不回的就要往后跑去,雖然知道跑是跑不掉的,但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在跑步途中找尋機會。
可就在陸鴛剛要調(diào)頭轉(zhuǎn)身之時,一道干啞如枯枝摩擦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你覺得你走得掉?”
聲音一出,身后那群活尸是立馬紋絲不動,仿若雕塑般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陸鴛一聽這個聲音就曉得是誰了,白天在那個棚房外聽過的。
果然,一回過頭,就看見一群不動的活尸中正有一道十分明顯的身影正慢慢向這走來,很快,就來到活尸前。
此人身材短小羸弱,骨瘦如柴,身穿一件體型都襯托不器的破爛黑衣,若不是面如土色,老雞皺皮,肯定會讓人誤以為還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小伙子。
站在群尸前,他眼睛先是直盯陸鴛,閃過一絲不可察覺的恨意,而后看向高絳畫,露出垂涎與貪婪的目光。
高絳畫縮了縮身子,看見這人時,大眼睛中不自覺的就有淚光流出,她拼命咬著牙,不讓淚水流出,同樣是死死盯著矮小黑衣人,充滿了恨意。
黑衣人不自覺的冷笑幾聲,然后又將目光轉(zhuǎn)回到陸鴛身上,再次道:“以你的實力,即使我站在這里多讓你幾個時辰,你也照樣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所以別做白費功夫。”
陸鴛笑了笑沒說什么,他剛才一直在想一個問題,那就是面前這人,明知道自己是跑不掉,可以召喚群尸慢慢拿下,不用自己親自出面,雖然陸鴛也想過跑步途中靜觀其變,一邊甩開群尸,一邊看能不能找準機會引出背后那人,可也只是想想,畢竟別人可不會傻乎乎的站出來。
那眼下又是為什么呢?
莫非是怕誤傷到身旁的高絳畫,應該不是,從棚房那就得知,這人掠走高絳畫就沒存好心,心肝脾胃腎都會拿去用藥的人,還怕誤傷?
那應該就是另有他物。
陸鴛一語不發(fā)。
黑衣人那聲音卻是又一次響起:“你們無非就是想活命,我可以給你們一個活命機會,”說著就將目光凝視陸鴛手上的大包小包道:“只要你將我房內(nèi)拿走的經(jīng)書交出即可,從此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各不來往,也各不相欠?!?p> “如何?!?p> 如何。
高絳畫是一字都不想聽進去,各不相欠,她的爹爹娘妻,還有弟弟妹妹們?nèi)克烙谶@人手中,一句各不相欠就要抵掉,那有那么容易。
陸鴛則心思一轉(zhuǎn),嚼了幾下黑衣人所說的話,對于什么放走不相欠,他可是一個字都不信,至于為什么是現(xiàn)在這副場景,一定是有什么東西讓這人投鼠忌器,不敢撕破臉皮。
真是經(jīng)書?
陸鴛聽到這話眼睛不自覺的眨了幾下,他覺得黑衣人這是在侮辱他的智商,如此重要的東西,隨口一說,也不怕被人順著桿子往上爬,隨意拿捏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