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月樓,三層,雅間。
“讓散修進入云海藏,對你們有什么好處?”吃著有各色妖獸肉,以及靈藥做成的菜食,寧奕問道。
對面的云玲兒放下筷子,難得正經(jīng)地說道:“每一位進云海藏的修士,都要為我云家上交五枚海藏果,除此之外,任何所得我云家都不會干涉。
如果在秘境里沒獲得海藏果,便需要以相應(yīng)靈石支付,不然······”
寧奕十分配合地問道:“不然怎么樣?”
“不然就是我云家通緝令上的人物。”云玲兒森然一笑,再度開口:“為了不讓人破壞規(guī)則,我云家懸賞這類修士時,是不會在意得失的。
就算是宗門弟子,也會派人暗殺呦~”
寧奕瞟了富婆一眼,問道:
“那海藏果很難得嗎?怎么感覺你們云家這么在意?”
富婆拿起桌上的靈獸腿,一邊啃一便解釋:“按照······運氣普通練氣八重修士的實力······來說。
云海藏開啟的那三天時間,一心采摘,不為自己謀機緣,剛好能湊夠五顆。
若是運氣差一點,就得想辦法交靈石了?!?p> “那還有傻子進去?”吃飽喝足,寧奕皺眉一問。
他怎么感覺云家的這個云海藏,跟前世那些游戲抽獎一樣,全看實力(運氣)?
滿滿都是陰謀的味道。
他開始猶豫,自己要不要去了。
【去里面拿一顆海藏果?!?p> 寧奕:凸(艸皿艸)凸
你來得真及時?。?p> “你要這海藏果干什么?你一個珠子還能泡在里面不成?”
【我不過是想,幫你蘊養(yǎng)靈脈,你卻覺得我是為了自己!】
【你捫心自問,我對你苛求,哪次不是為了你好?】
石珠兩道傳聲,僅僅用語言,便將一位老父親被自家孩子誤會的無奈展現(xiàn)出來。
“額······演什么苦情戲,我去不久是了。”
寧奕將此事接下,便聽石珠再次傳聲。
【以后可不要跟我頂嘴了,好兒子?。?!】
隨即對方便切斷了聯(lián)系。
寧奕:×&%¥#@……!
總有一天,我要把你做成足浴盆里的按摩石!
“總有人覺得自己氣運滔天唄?!?p> 云玲兒擦著嘴,隨口解釋。
滿桌珍饈,已被二人解決干凈。
“知道禹城除了這遙月樓,還有哪里最吸引人嗎?”
吃完就玩,這就是富婆樸實無華的一天嗎?
“不知道?!睂庌仍俅闻浜?,反正富婆花錢,自己白嫖,何樂而不為?
“血河擂,那地方是禹城,專供修士打斗的地方,你也可以理解成比武場。
如果說謠月樓是花錢的地方,那里就是賺錢的地方?!?p> 云玲兒一邊介紹,一邊兩眼發(fā)光地看向?qū)庌?,仿佛在看成堆的靈石。
“那地方,太危險了,你姑娘家家的,去了合適嗎?”
寧奕開口勸說道。
這種生死擂臺最要命了,誰知道對方有沒有一兩······千八百個底牌在等待著自己?
“放心,只要你扮成一個為了向我證明自己的癡情少年,挑戰(zhàn)一些練氣高階的修士,他們不會懷疑的?!?p> 富婆一開口,就是老油條了,不愧是經(jīng)商之家,這種事,肯定沒少干。
“但我的實力······”
云玲兒打斷道:“最起碼,能賺幾塊高品靈石!”
“現(xiàn)在就走!打他十八九場!
我正好也想檢測一下自己的實力?!?p> 寧奕義正言辭地說道。
富婆露出個不虧是你的表情后,起身帶路。
······
······
碩大的擂臺上,兩位修士正在互相廝殺。
其中,一位穿青藍道袍的白須老道略落下風(fēng)。
一柄湛藍靈劍,被對面的壯碩修士輕松當(dāng)下,幸好對面那人不擅遠(yuǎn)攻,多次攻擊都被老道拼命擋回。
其中押了老道勝出的人,一個個罵罵咧咧,卻并沒有丟掉票據(jù),放棄希望。
這般生死擂臺上,藏拙示弱的小把戲,可常見的很。
一盞茶的時間過去,老道體內(nèi)靈氣枯竭,御控靈劍也變得滯澀。
眼見,那壯碩的青年修士施展步伐,沖道老道面前,手中靈刀就要砍下。
那老道手做劍指,竟斬出一道遠(yuǎn)超剛剛所有攻擊的劍氣。
然而,這道劍氣并沒有阻擋青年修士的靈刀。
老道藏了實力,對方也一樣!
瞬息之間,一顆皓首滾落,老道已然斃命。
全場響起激烈的歡呼聲,所有押老道贏的修士都將手中票據(jù)丟下。
數(shù)量眾多,宛若鵝毛落雪。
勝者離開,敗者被清理后,一位少年走上擂臺。
看那劍眉星目,看那腰間兩儀寶劍,翩翩公子,卻來地獄除魔。
臺下,無數(shù)女修士吹哨,吶喊,十分賣力。
主持人走到臺上。
“這位風(fēng)清揚少年,以練氣六重的修為,挑戰(zhàn)練氣八重的斗士!
賠率:10:1!”
原先吵鬧的會場開始變得凝聚,在花錢方面,不論男女都有十分理智。
就在他們思量之時,高階觀賞席位上,一位少女冷聲怒呵:
“風(fēng)清揚!你干什么,不要命了嗎?”
眾人還來不及看清那少女面容,擂臺上的風(fēng)清揚高聲回應(yīng)。
“我這爛命不要也罷!
如果能在身死的那一刻,讓你感到一絲難過,也值得!”
少年一副癡情種的模樣,似乎他唯一在意的事物,就是觀賞席的少女。
觀眾里,不少女修士出聲吶喊。
“弟弟千萬不要做傻事!姐姐養(yǎng)你!”
“郎君莫要自誤,小女子愿以身相許!”
“小兄弟,為個女人不值得,她能做的俺都可以!”
好家伙,這里面是不是參合進了什么怪東西?
臺上的寧奕全力表演,賺靈石的事,哪怕違心一些,缺德一些,也絕不寒顫。
觀賞席上,云玲兒似乎動了怒氣。
“你要是找死那就去吧!”
隨即消失不見。
擂臺上,另一便的斗士鏗鏘出現(xiàn)。
只見此人身高十尺有余,背后一柄開山斧血氣自現(xiàn),身著短衣勁裝,傷疤入衣覆蓋全身。
僅僅遠(yuǎn)遠(yuǎn)一望,便能讓心性不堅的修士,雙腿打顫。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