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下數(shù)千將士驚作一片,瞠目結(jié)舌,自是被上官飛羽一身高強武藝給震攝住了,要知這些人,可是軍營中出類拔萃的將才,能當上將軍,哪一個沒有一身武藝?卻被上官飛羽連勝兩場。
蕭遠易見他賢弟獲勝,倒是心如止水,自打一開始他就相信他賢弟能夠一戰(zhàn)揚名,也不想想,他師弟可是武林神話教出來的徒弟,曾經(jīng)叱咤風云的武林人物教出來的弟子,身手能弱到哪里?
張雄可謂是從最震驚的人群中第一個回過神來的人,臉色一變,急忙對著身前的幾名親衛(wèi),指著那躺在臺上的人影,喊道:“快,快去將侯將軍攙扶下來!”
見他此刻說話都有些緊張,可見是受到了不小驚嚇。兩名士卒急忙走上臺去,剛想要攙扶起侯亮,卻被其一把推開,惡狠狠的說道:“滾開,本將軍自己可以走!”
他剛站起身來,只覺上下氣血翻滾,就要一口鮮血吐出來,可想到在這近萬將士面前,他強忍著將那一口氣血咽了下去,一雙毒怨的目光望著上官飛羽,兩人這一戰(zhàn)算是結(jié)下了仇怨。
“看來這仇怨是結(jié)下了!可我這已經(jīng)手下留情了!”上官飛羽看那人投射而來的怨毒的目光,心下暗語。那人上臺二話不說,手持鋼鞭形如一頭瘋虎,就要取他的性命,要是他本事不濟,怕早已是一具死尸了,方才那幾腳雖踢中對方胸膛,但只用了兩成功力,會受一定的傷勢,但只要安心調(diào)養(yǎng)幾日,便可恢復,再說戰(zhàn)場對敵,就是你死我活,他已經(jīng)手下留情了。
夢蝶郡主站在遠處,望著那男子一臉鐵青的捂著胸膛,走下戰(zhàn)臺,笑道:“這人上來動作瀟灑,下去卻是灰頭土臉!”
李存勖微瞇著眼,一臉不屑的說道:“只是一群跳梁小丑罷了,在十三弟的眼里,即便李通營下大將一起上,怕是都不夠看!”
李夢蝶聞言神色一怔,雖然他十三哥武藝高強,有萬夫不當之勇,可是在這個場合這樣夸他十三哥怕是不合適,不免羞笑著說道:“十三哥的武藝自是沒話說,不過李通帳下也不是沒有強將,就昨日那白袍將軍使得一對銀錘,實力可是不容小覷啊?!?p> 李存勖微微點頭,笑道:“嗯,小蝶的眼光著實不錯,此人倒是個將才!”李夢蝶見到他三哥也承認他那人的本事,微微一喜,卻不知李存勖心下卻道:“本事不錯,只可惜跟錯了人,千里馬一生只能埋沒于此了?!彼⒉[起的眼睛透著一縷鋒芒,不易察覺的野心,和身上流露出的王者之氣。
“侯將軍你沒事吧?那小子實力到底如何?”張雄見到侯亮捂著胸膛,從臺上步履艱難的走了下來,急于上前問道。他始終沒有看出上官飛羽有多大的本事,全勝在那詭異的身法,方才消耗了侯亮的大半體力,讓他掉以輕心了,只在這一招之下,敗下陣來。
侯亮見到張雄上前詢問,目光一轉(zhuǎn),強忍著胸前疼痛,苦澀一笑,心下暗想:“絕不能說他武功高強,只一招被其打敗,那我的臉面豈不是丟到家了么?”侯亮一番暗想,對著張雄笑道:“不瞞張將軍,本將方才只是一時大意了,被那小子偷襲了一招!”
張雄“唔?”的一聲,大為驚訝的看著侯亮,狐疑的問道:“這么說,這小子真不怎么樣?”
他之所以要問得清楚,還是有所擔心,雖不見得上官飛羽手上展露的本事有多厲害,但那身法卻是詭異無比,他可不想上去被人打下臺來,丟人現(xiàn)眼,這可是在上萬將士的目光注視下,倘若真敗了,那可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以張將軍的實力,要擒那小子自是不在話下,還望你能夠上臺為兄弟我討回面子,報仇啊。蕭遠易那小子這會八成心中得意呢!”侯亮惡狠狠的說道,目光之中滿是毒怨,他此刻無非是想張雄上去為他報仇。張雄聽到蕭遠易,目露狠色,咬牙切齒的叫聲“小白臉!”當下叫“好”,大手拍著侯亮的肩膀,叫道:“那本將就上臺去會會他,為兄弟你出出這口惡氣!”
卻不想他這大手一拍,倒把侯亮強行壓下去的一口心血給拍的翻滾了起來,幾聲咳嗽,嘴角溢出了一口鮮血,一旁的侯杰看在眼里一臉緊張,急忙上前攙扶住他兄長。張雄見到侯亮嘴里咳出的一口鮮血,頗為激動了起來,結(jié)舌問道::“侯……侯將軍,你……你沒事吧?”
侯亮咬著一口血牙,擦去嘴角血跡,雖然身受重傷,但還是裝得無傷大雅,笑道:“你知道兄弟我好那一口,近來幾夜折騰下來,大補之藥吃多了,剛才上臺一番比試,卻不想急火攻心了,不礙事,不礙事!”
張雄本就是莽夫出身,不擅心計,竟被侯亮這番鬼話搪塞了過去。但想他連勝兩場,張雄氣焰被壓制了,滿色凝重,目光深沉的望了一眼臺上的上官飛羽,有望著站在安王李通面前的蕭遠易,自是氣不過,又有新人要壓在他的頭上,當下一咬牙,說道:“你兄弟二人大可放心,你們丟的面子,我張雄這就替你們討回來!”
見他邁起虎步,大步而去,看樣子還真是將上官飛羽當成了十惡不赦的罪人,自己倒是成了替天行道的英雄。
侯杰望著他大哥侯杰說道:“那小子身手極不簡單,大哥為何要誆騙張將軍?要是他敗陣下來,必然怪我兄弟二人,不與他講實情?!?p> 侯亮冷笑一聲,沉聲道:“我兄弟二人著了他們的道,敗在了那小子的手中,日后必然在人前抬不起頭來,現(xiàn)在也該讓他們吃點苦頭了,再者說,我們還是要相信張將軍能夠旗開得勝,為我們雪恥!”
蕭遠易見張雄走上擂臺,嘴角揚起一抹微笑,喃喃自語道:“沒想到你還真有點膽量,敢上去露一露臉,我還以為你被我兄弟嚇到了,縮首縮尾不敢上去了?!?p> 安王李通目光深沉望著臺上二人,心下暗道:“既是遠易舉薦,又是他的賢弟,身手自是弱不到哪里去,連勝兩場,勝而不驕,可見確實是一個難得的將才。張雄也算本王帳下一員猛將,不知他接下來如何應(yīng)付?”
張雄在戰(zhàn)臺上一番走馬觀花,望著上官飛羽冷冷一笑,說道:“小子你已連勝兩場,挫盡我潼關(guān)守將威風,接下來本將絕不會掉以輕心,讓你偷襲使詐得乘!”
上官飛羽聽此人說話尖酸刻薄,怎么自己光明正大勝了對手,卻說自己使詐?面無表情,不解的問道:“在下不知將軍所言何意,我憑真本事勝了他二人,在場也有千千萬萬個人看著,不知哪里使詐了?!?p> 張雄被上官飛羽理直氣壯的發(fā)問,頓時生憤,心下暗語:“好小子,且讓你知道老子的厲害,在這數(shù)萬將士面前臉面掃地,斷了你的手臂,一世不能再行發(fā)橫!”
當下抽出腰間佩刀,拿在胸前,觀那刀刃寒光爍爍!卻見上官飛羽面對著他從容之極,此刻當著兩萬將士的面,他好歹也算是一員大將,不好當先下手。
迫于數(shù)萬人在場觀看,他只得謙讓一下,大笑道:“小子,你且取來兵器,讓我堂堂正正的與你比劃一場,莫若讓本將最后勝了,也讓他人覺得我勝之不武!”
他的聲音很是響亮,至少他這份謙讓和那胸有成竹的信心,贏得了臺下的士卒的好感。
他此言落到了三太保李存勖的耳朵里,李存勖不由冷笑:“我觀此人目帶煞氣,看來似與你的恩人結(jié)怨了,除了那白袍小將,怎得安王賬下將士竟是這般貨色。。?!毖约斑@里,心下又低語了一聲:“果真是有什么樣的主子,就有什么樣的奴才!”
郡主李夢蝶聽到他三哥所言,替上官飛羽捏了把冷汗,暗暗擔憂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