鄆大掌柜,正式上任
王婆的出現(xiàn),讓武植的心里出現(xiàn)了波瀾。
“看他對我說話的語氣?!?p> “還有那種幽怨的態(tài)度?!?p> “好像她和我有什么曖昧關(guān)系似的?!?p> “哎?!?p> “就是因為單手破裸絞?!?p> “才結(jié)下了這樣的孽緣。”
“可是……”
“這位不會亂講話吧?!?p> “我武植要是出現(xiàn)緋聞了怎么辦?!?p> “到時候,被潘金蓮和方雅晴之流,嘲笑我,情何以堪。”
一想到那樣的場面。
武植頓時感覺到渾身刺癢。
仿佛是洗澡被圍觀一樣的尷尬。
武植抬起手,渾身的撓癢。
“武大郎,你能不能賣我們一張油餅?”
方雅晴和王婆雖然走了,但是圍觀的小販和路人們還在。
“是啊,賣給我一張油餅吧。”
武植攤攤手:“對不起,各位鄉(xiāng)親,餅賣完了,面粉也用完了,我得收攤了?!?p> “就賣給我們一張吧。”
“看啊,我把面粉都買來了?!?p> “我買花生油?!?p> “我買的柴禾。”
……
武植一看,這些人,為了一口吃的,也真是太拼了。
“看看你們,剛才還在嘲諷我。算了吧,我武植發(fā)善心,給你們做點油餅吃?!?p> 武植開始洗手和面。
“武大郎,你剛才和我們說的是10文錢一張?!?p> “一會你做好了,可不許漲價啊?!?p> 武植本來想免費送給大家一些,就當開業(yè)酬賓了,聽他們這么一說,心想:“讓你們用小人之心,度我君子之腹。”
“10文就10文,但是每人限購……”
就在這時有人擠過人群。
“人家武大哥,剛賣的油餅一兩銀子一張,搶都搶不到,你們就想10文錢一張,你們還要不要臉了,一兩銀子一張,賴買不買?!?p> 武植一看是鄆哥,氣呼呼的罵人。
眾人笑罵道:
“鄆哥,你說的不算,滾一邊去吧?!?p> 鄆哥罵不過眾人,氣的臉紅脖子粗。
武植看此情況,微微一笑,氣沉丹田,朗聲開口。
他的武力值高出眾人太多,所以聲音頓時壓住嘈雜之聲。
“我宣布,從即日起,鄆哥就是武大郎油餅的經(jīng)理?!?p> “所以鄆哥說的算?!?p> “有想買油餅的和鄆哥商量?!?p> 武植知道鄆哥這孩子雖然小,但是人夠正義,而且也有熱心腸。
是個可以培養(yǎng)的苗子,他平時賣鴨梨,一天賺2、30文錢,喝羊雜湯都喝不起,何況家里還有病人得吃藥。
當了這個經(jīng)理之后,武值知道比賣鴨梨不知要多賺幾倍。
鄆哥也明白。
因為武植叮囑,方才他在人群中一直沒有和武植說話,但是他看到了獅子樓的女保衛(wèi),用一大塊銀子,足有二十兩,買了武大哥的油餅。
武大哥發(fā)財他高興。
但是不能便宜這些平時兇惡的小販們,想用10文錢就買武大哥的油餅,做夢。
“對,我就是武大哥油餅的經(jīng)理?!?p> “想買餅就得我鄆哥商量?!?p> “對了,武大哥,經(jīng)理是干什么的?”
“是跑腿的店小二?”
“還是燒火的伙夫?”
武植伸出大拇指,表示說的對。
“小鄆哥,你實在是太聰明了,目前咱們武大郎系列的企業(yè),還沒有發(fā)展起來,人手匱乏,所以你先兼職店小二和伙夫,不過你的職務,可不止這些,還有掌柜的、賬房,采買等等全歸你管。”
“武大哥,這么多工作,那還不累死我啊?!?p> “哈哈,不會的,等我們的產(chǎn)業(yè)做大了之后,再雇一些街坊鄰居來幫忙?!?p> “???到時候就是我管事了?!?p> “對,沒問題,因為你是鄆經(jīng)理?!?p> “那太好了,到時候,我是不會雇傭賣羊雜的和喂豬的?!?p> “嗯,你說的算?!?p> 這時候旁邊的等著吃油餅的路人和小販可不干了。
“哎,我說,鄆掌柜的,你這掌柜的當?shù)囊膊环Q職啊,我們等著吃呢,你要是再做不出來,得罪了我們這些老主顧,以后你們的生意就等著黃吧?!?p> 鄆哥一噘嘴:
“哼,別說風涼話,我們的油餅這么好吃,臉盤子這么大一張,一兩銀子你能買的起么?”
“哎,我說鄆掌柜的,咱們都是一條街上的人,你可不能坑我們啊。”
“是啊,剛才武大郎都說了10文錢一張,到你這變成一兩銀子了。”
“對呀,你咋這么黑心呢?!?p> 鄆哥仰頭望天,大聲的喊道:
“可不是么,剛才就10文錢一張呢,但是你們怎么不買啊?非得現(xiàn)在漲價了買?!?p> “鄆哥,你太黑了?!?p> “你太黑心了。”
“你小孩兒不大,就想當黑心商人,你長大了小孩兒沒屁眼?!?p> “你才沒屁眼呢?!?p> 武植一看,這可好,這孩子跟人家杠上了。
“這樣的,小鄆哥,你看看大家都是鄰居,給他們便宜點吧?!?p> “武大哥,你忘了嗎,這幾個人,尤其是那個,胡子長的那個,還有賣羊雜的,平時總是欺負咱們,可不能便宜他們了?!?p> 武植點頭:
“對,你是鄆掌柜的,所以你說的算?!?p> 鄆哥靦腆的一笑。
他人雖然小,但是心里面明白:
“武大哥風光了,我也跟著風光,什么掌柜不掌柜的,都是虛頭巴腦的名銜?!?p> “哼,咳咳,你們聽著啊,我武大哥說了,鄉(xiāng)里鄉(xiāng)親,街坊鄰居,就照顧你們一下,開業(yè)大酬賓,一張油餅30文錢,賴買不買,人家獅子樓可是花一兩銀子買的。”
武大郎暗暗點頭。
“這個價格有利潤可圖,有助于以后擴大經(jīng)營規(guī)模。”
“鄆哥果然是個買賣人?!?p> “將來會有發(fā)展的,我不會看錯?!?p> 那些擺攤的頑固小販,還跟鄆哥罵罵咧咧。
但是路人識貨,也誠心買。
“30文一張可以了?!?p> “那可不。”
“一碗臭羊雜湯,還要十文錢呢?!?p> 再者剛才方雅晴她們真真的花了二十兩銀子,大家有目共睹,30文錢一張,果然是武大郎給街坊鄰居實惠。
“我要一張。”
“我要一張。”
“我要三張。”
……
“好,交錢,交錢。”
不一會,鄆哥收了一笸籮大錢,給鄆哥可是樂壞了,他長這么大,頭一次見到這么多錢,而且都是自己過手的。
武植也高興。
這屬于穿越到古代之后的第一次創(chuàng)業(yè)。
沒想到還這么成功。
一鼓作氣,烙了二十張油餅。
但是沒有想到,完全不夠。
后面還有二十多人排隊的,有的還不只要一張,有的買了沒吃夠的,還想再買,都在后面,老老實實的排隊。
武植心道:“不創(chuàng)業(yè)時候,真不知道,創(chuàng)業(yè)是辛苦的,但是也是快樂的辛苦。”
武植鼓鼓勁,舀了一瓢面,剛要倒在面案上,忽然聽到有聲響。
由遠及近。
由琵琶彈唱,竟然是一首熟悉的曲目。
雖然彈奏的非常生澀,但是也倒也算是能聽懂。
“竟然是梁祝?!?p> 梁祝這個故事武植是知道的:
古代越州上虞,有一個女子叫做祝英臺。
人很漂亮,而且愛讀書。
漂亮的女子有很多,但是愛讀書的女子,有一種特別的氣質(zhì),尤其是被古典文學,書香雅令熏陶過的女子,就顯得尤為的難能珍貴。
書讀的多了,她就想世界這么大,我想去看看,一邊求學長見識。
做好了決定,她和一個丫鬟,喬裝成男子,把長發(fā)籠成辮子,把胸用綢子左三層右三層的纏了好幾圈,用豬耳毛貼的小胡子。
對著銅鏡一照,嘿,由兩個美女子變成一對俏書生。
這兩個丫頭,就奔越州去讀書。
在半路上遇到了梁山伯和他的書童。
梁山伯和祝英臺,兩個人都有文化,尤其是古典文學,都比較精通,一聊起天來才發(fā)現(xiàn),才明白什么叫做心心相通,一見如故。
越聊越投機。
有一天一起讀書,興致非常高,不知不覺天就黑了。
梁山伯就問:“祝兄,敢不敢和我同榻而眠?!?p> 祝英臺生氣:“你個臭流氓,不安好心?!?p> 罵了一半祝英臺忽然想起來:“現(xiàn)在的我是一個男的啊,我怕啥,同榻就同榻?!?p> 睡到三更半夜,祝英臺感覺勒得慌,喘不上氣,于是就把綁在身上的綢子給解下來,然后她女子的身份,就暴露了。
后來的事,你懂的。
當然這個結(jié)局是野史,是好事者,故意編造給低級趣味的人看的。
正經(jīng)人看的是另一個結(jié)局。
兩人情投意合。
去鏡湖游玩的時候,祝英臺看到湖水之后,心中也泛起了波浪,借物暗示,自己是一個漂亮的未婚大姑娘。
但是梁山伯比較憨厚,還嘲諷她:“你一個帥小伙,怎么總拿花花草草比喻自己。”
沒辦法,祝英臺就直說了:“我是一個女的,大姑娘,你明白了嗎?”
梁山伯這才恍然大悟。
他就開始回想,怎么和祝英臺同塌而眠,心里頭美滋滋的。
眼看好事就成的時候。
幻想派的梁山泊遇見了實干派的馬文才。
出色的行動力,讓馬文才有了機會。
而富二代的家境,鞏固了馬文才的勝利。
梁山伯敗得一塌糊涂。
從此郁郁寡歡,相思成災,一直帶到墓府。
他寫信給祝英臺,信里面說自己得了病,想向她要一些找不到、世上沒有的藥方。
間接的表示了哀莫大于心死,但是還抱有一絲希望,想在臨死之前再見一眼祝英臺。
祝英臺看了信,慨然回筆:“此生無緣,共葬南山。”
后來梁山伯病逝。
于是在馬文才接親那一天,祝英臺下了轎子,到梁山伯的墳墓祭拜梁山伯。”
突然之間,風雨交加,凄風慘雨,漫天而下,一道雷閃之后,梁山伯的墳墓就裂開了。
祝英臺二話沒說,跳了進去。
說來奇怪,墳墓立刻合上,煙消云散,天空一片晴朗,從墳墓里飛出一對你追我敢的蝴蝶。
就是這樣一個凄涼又悲壯的故事。
任誰聽到了都不由得悲從中來。
遠在古代,這一刻,武植聽到了梁祝的插曲,心中不免生出許多感慨:
“多么凄美的愛情故事啊,然鵝,我卻沒有愛情。為什么還沒有愛情的我,就要穿越到古代,還要每天面對,熬湯藥的潘金蓮,神秘兮兮的王婆,黑老大的妹妹方雅晴……想家了,想食堂打飯的漂亮大姐,想念打印社的溫柔小妹妹,想念賣奶茶的單親媽媽,想念銀行柜臺一本正經(jīng)的柜員?!?p> “老天啊,請賜給我一個正經(jīng)點的愛情吧?!?p> 沉浸在傷悲中武植有點恍惚。
那曲子到高端之處,還有歌聲飄出:
“無言到面前,”
“與君分杯水?!?p> “情中有濃意,”
“流出心底醉。”
“無論緣與怨!”
“莫說蝴蝶夢?!?p> “還你此生此世?!?p> “今世前世?”
“雙雙的飛過萬世千生去!”
武植騰地直起腰來。
“是誰?這么有情趣,竟然唱梁祝的化蝶?!?p> “唱就唱唄,關(guān)鍵還跑調(diào)了,跑的至少能有二里地。”
把武植都氣暈了。
“這簡直是在糟蹋藝術(shù)。”
糟蹋藝術(shù)這件事情可大可小,但是對武植產(chǎn)生了影響。
剛才排隊買油餅的人竟然被歌聲給吸引走了。
氣的鄆哥直罵街:
“油餅都烙好了,你們往哪跑,想賴賬啊,想賴賬啊,是不是?”
罵了好一氣,卻沒人搭理他。
“武大哥,你看啊,他們耍賴都跑了?!?p> 武植道:“沒事,走咱們也看看,誰在那糟蹋藝術(shù),還搶了咱們的客戶?!?p> 鄆哥道:“好,武大哥等等我。”
說完,鄆哥把鐵鍋,從臨時的土灶上拔了下來,扣在腦袋上。
武植楞道:“拿鍋做什么?”
鄆哥道:“怕鍋丟?!?p> 武植道:“那還拿個柴火棍干什么?”
鄆哥道:“鍋扣在頭上,看不見路,用這根燒火棍探路?!?p> 武植稱贊道:“別的不說,腦洞清奇,造型牛鼻,說不上這身裝備就能用上?!?p> “那是?!?p> “噠噠?!?p> 鄆哥的燒火棍敲擊著路面,上半身藏在鐵鍋里像一個龜仙人,滿滿的安全感。
兩個人奔著唱歌聲音傳出來的地方走去。
越走越近,但是人群擁擠,看不到里面的場景。
“來吧,武大哥。”
鄆哥把鐵鍋扣在地上。
“站上來吧,放心,回去我刷鍋?!?p> 武植無奈的一笑。
“鍋留著,肯定還有更重要的用處?!?p> “可是咱倆看不見里面啊。”
“沒事的,來小鄆哥,我舉著你?!?p> 武植抓住鄆哥的細腳脖,把他直接輕而易舉的舉高高。
“哇,真高呀。”
武植道:“當然,咱倆加一起,咋也有兩米五了吧,能不高么?”
“武大哥,我不是說我高,我是說那個人真高?!?p> “啊?人高?”
“莫非是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