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臺,你是妖姬喜歡的類型
武植被這詭異的藤蔓抓著,可以說毫無還手之力。
本來慌得一匹,沒有想到的是被扔在一個石頭平臺上。
人都有從眾心理。
武植當(dāng)然也是,冷不丁看到這么多人,心里面還挺開心。
但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時候。
這些人竟然嘲諷他長的丑。
還問他是干什么的。
武植就說自己是個賣炊餅的,又激起了人們的憤怒。
“我買炊餅咋地?”
“不偷不搶,一天一百文,夠吃飯,夠租賃房屋的?!?p> ……
武植說完,別人可不高興了。
“賣炊餅的,也不知道是誰給你的勇氣?!?p> “你出門也沒照照鏡子,摸摸搭膊,看看自己兜里有幾兩銀子?!?p> 武植一笑:
“嗤?!?p> “我出門看那些事剛啥啊?!?p> “我丑,我窮,我還不準出門了。”
眾人一聽武植辯駁,頓時大怒:
“你一個草民,口氣這么大,你知道,你是在跟隨說話呢么?”
“這位是捕頭?!?p> “這位是團練使?!?p> “那位是緝捕觀察?!?p> “那邊那位是兵馬督監(jiān)?!?p> “那邊那幾位,更了不起,是知府、縣令、太尉……”
武植一聽心里面頓時有了信心:
“看來除妖驅(qū)魔這件事情,官府也參與進來了?!?p> “這么多的朝廷命官都在,顯然問題好解決了?!?p> 于是武植低聲問道:
“麻煩這位兄臺,咱們來了多少人,都是當(dāng)官的么?”
那人嘴角撇的更高。
“何止是當(dāng)官的。”
“這位是三省鹽商的太子。”
“那位京城蔡太師的外甥?!?p> “那位也是京城來的,和童貫是一起閹的公公。”
“那位是……”
“……”
武植直砸嘴。
“這戰(zhàn)斗力行么?”
“這也不是搞貪腐大賽,把這些人都找來干什么啊?!?p> “恐怕是烏合之眾。”
看著武植唉聲嘆氣,旁邊的精神小伙,樂了。
“這回,總是有點自知之明了。”
“哥們你趕緊退出吧?!?p> “這地方實在不適合你。”
“來了,也是炮灰?!?p> 武植道:
“我也是想退出,但是怎么退啊,跑都跑不出去了?!?p> 精神小伙,點點頭:
“也對,那就等著吧,等黑山妖姬選好了贅婿,到時候你就可以走了?!?p> “或者送你走。”
武植詫異:
“選贅婿?”
“鬧了半天,我還不一定是這個贅婿?!?p> “嚴格來說,燕青還不一定是這個贅婿?!?p> 武植道:
“冒昧的問一下,小伙子你也是來當(dāng)贅婿的么?“
小伙道:
“廢話,來這的,誰不是想當(dāng)贅婿?”
“不過實話實說,我的幾率不大?!?p> “富二代,官二代,還有官一代,實力雄厚的人太多了?!?p> “像我只不過是一個茶葉販子?!?p> “誒,難啊?!?p> 武植安慰道:
“沒事,你是精神小伙,那些人雖然官比你大,錢比你多,但是未必有你帥,也未必有你這么年輕。”
小伙道:
“那倒是?!?p> “否則,我也早就棄選了?!?p> 武植又問:
“為什么一個贅婿,能引來這么多人,爭著搶著去當(dāng),這其中有生命原因???”
精神小伙,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武植:
“這你還不知道么?”
“簡單的說,兩個原因,一是黑山妖姬長的漂亮。”
“聽說傾國傾城不說?!?p> “看一眼可以多活二年,聽一聲,能夠樂呵三年。”
“據(jù)我推測,和要是成了婚,不得長命百歲啊,嘿嘿嘿?!?p> 武植驚呆:
“?。 ?p> “這個你也信啊?!?p> “看一眼多活二年,這是迷信啊。”
小伙笑道:
“嘿?!?p> “你這人,看著傻乎乎,實際上還挺滑頭?!?p> “黑山妖姬雖然說人美,但是這不是重要的。”
“聽說……”
說罷小伙壓低了聲音。
“聽說有兩個金礦,連傭人都是一天一塊狗頭金呢?!?p> “嘖嘖?!?p> ……
“噓噓?!?p> “看,又來新人了?!?p> 武植也抬起頭,一看,只見那兩條藤蔓又來了,在人們的頭頂上不斷的晃動。
“呼呼?!?p> 突然間抓起一個人。
然后消失了。
眾人道:
“誰被帶走了?!?p> “誰被帶走了?!?p> 眾人一查驗,原來是少了殿帥府的公公。
“公公被帶走了。”
“是啊,是公公?!?p> “這有些不公平啊,公公竟然能夠被選成贅婿?!?p> 也有人說:
“公公是公公,不脫褲子,你知道他是公公啊?!?p> “再說了,他面容姣好,黑山妖姬也喜歡這種小白臉子?!?p> 眾人忍不住嘆息,又怨聲載道的,也有自愧不如的。
……
“噓噓?!?p> “別出聲。”
只見那兩個藤蔓又來了。
在人群頭頂上晃動。
眾人一看,原來是少了殿帥府的公公。
“不是有一位公公被帶走了么?“
“怎么這個藤蔓又回來了?!?p> “是啊,難道是黑山妖姬對公公不甚滿意么?“
“那當(dāng)然,也可能,黑山妖姬當(dāng)場試了一下,發(fā)現(xiàn)公公不成事。”
“有我們這樣的猛男,選公公,那不是傻么。”
“哈哈,哈哈?!?p> 眾人一起大笑。
“來,選我,選我?!?p> 眾人望著那藤蔓不斷的揮手。
“呼呼?!?p> 那藤蔓在眾人頭上晃了兩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人群中帶走了一人,然后迅速的消失在山后。
等那藤蔓退卻后。
武植看了看,旁邊的精神小伙還在。
這位茶葉販子的小伙,也看了看武植。
“兄弟,問你一個事,你說是不是我這小伙,長的太丑了,還是怎么的?!?p> “為什么公公被帶走了?!?p> “第二個人,也被帶走了。”
“怎么不是我呢?!?p> “看來,這次選贅婿,我是沒有希望了?!?p> 這時候,有人組織道:
“大家,都看看,身邊的誰,被黑山妖姬給帶走了,打個招呼。”
“要是實力太強的,我們就不要爭了,要是實力弱一點的,我們再等等?!?p> “是啊?!?p> 眾人開始清點。
“捕頭還在?!?p> “團練使也還在?!?p> “緝捕觀察還在?!?p> “兵馬督監(jiān)在此?!?p> “知府、縣令、太尉,我們在?!?p> “三省鹽商兒子在。”
“……在?!?p> “在……”
“殿帥府的公公還在?!?p> ……
有人突然道:
“殿帥府的公公不是第一次就被帶走了么?”
“那還用問,肯定是被黑山妖姬給退貨了唄。”
“哈哈?!?p> “想騙人,沒想到,人家妖姬根本就不喜歡公公?!?p> “哈哈?!?p> “不對,你們看,他好像,好像……”
幾個臨近的圍了過去。
武植也看了看。
只見方才還白白胖胖的公公,
此刻雙眼眍?,面色蠟黃的一層皮膚,連四肢都變的干枯如枯枝。
“??!”
“這!”
“發(fā)生了什么事情?!?p> 眾人驚呆了。
有人發(fā)現(xiàn)了公公的脖子上有兩個洞口,準確的說是兩個巨大的犬齒,咬進去,露出來的兩個洞。
“這是怎么回事?”
眾人紛紛不解。
“即使公公沒有小弟弟,也不至于這樣吧。”
“太過殘忍?!?p> “算了,我們不參加,走吧?!?p> 有幾個情緒激動的,就要站起身來。
這時候理性的聲音,響了起來。
“這事情,不能怨黑山妖姬?!?p> “公公來應(yīng)聘贅婿,本來就是一種欺騙,也是一種不公?!?p> “所以這種結(jié)果可以理解?!?p> “而且我們也是少了一個競爭對手而已。”
眾人看過去,只見說話的人高大魁梧,身高九尺掛零,濃眉大眼,鼻直口方。
看著像是一個好漢。
只聽他接著說道:
“我給各位敲一敲退堂鼓。”
“在座各位,有太尉、有知府、有督監(jiān)、有團練,都是身居高位?!?p> “我一個區(qū)區(qū)都頭,不值一哂?!?p> “但是我想說的是?!?p> “今日,可不論你過去是干什么的?!?p> “也不管你是干什么的?!?p> “我們都是平等的?!?p> “我想黑山妖姬喜歡的類型,你們各個心里面也已經(jīng)明悟了?!?p> “那就是與方才那位公公相反?!?p> “而我恰恰是,威武、英勇、武功高強,我想如果方才那位還不成的話,那這個贅婿的位置,必然是我的?!?p> “一會,待那藤蔓,再來時候?!?p> “你們都蹲我?!?p> “讓它把我?guī)ё弑懔T了?!?p> 說罷高高站立,迎著山門。
風(fēng)吹過飄逸的頭發(fā)。
九尺高的身軀如同一尊高塔,巋然不動。
眾人見他一異常的威武,又是一個會武功的都頭,若是在外面,早就下了旨意拿他。
但是這是在深山之中。
無兵無將。
他這個個人武力最為高強。
誰也不好拿他怎么樣。
果不其然。
只是在一盞茶之間。
那取人的藤蔓返回了,拋下的是一個酒樓老板富二代的公子。
于此同時。
卷起了高壯的都頭。
都頭喊了一聲:再會。
便消失在山巒之中。
眾人看那拋回的公子時候,與先前的公公一般無二,都是喉嚨上帶兩個孔洞,身體薄弱的只剩下一層人皮包裹著骨頭。
眾人無不悚然。
有人瑟瑟,有人凄凄。
……
不足一刻,都頭也回來了。
不過回來的是一具尸體,干癟癟,軟塌塌的。
方才那股精神頭,全然消失了,仿佛不曾來過。
這時候,武植注意到,方才和他說話的茶葉販子的小伙,不見了蹤影。
眾人清點一下,果然是又少了他一個。
這時候,再也沒有人去爭了。
眾人擠在一處,瑟瑟發(fā)抖。
忽然有人道:
“我發(fā)現(xiàn)一個問題,前幾個被抓去的人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全都是有妻室的人?!?p> “那就有可能說,黑山妖姬不能容忍有妻室的人,來當(dāng)贅婿?!?p> 眾人紛紛贊同。
不過也更加的惆悵。
畢竟這些人多是達官貴人,官宦二代,非官即富。
別說妻室,甚至多數(shù)人都納了小妾。
此時眾人開始推讓彼此。
也不知道是哪一位先打武植的主意的。
“這位小伙子,應(yīng)該沒結(jié)過婚吧?!?p> “對呀,他沒結(jié)婚,沒妻室。”
武植道:
“你們咋知道我沒有結(jié)婚呢?!?p> “不過確實?!?p> 眾人一聽,立刻圍著武植。
好像找到了救命稻草。
“你行,你一定行?!?p> 眾人恨不得把武植捧上天。
武植慚愧道:
“我不行,我只是一個賣炊餅的小販,沒錢沒勢力?!?p> 眾人道:
“黑山妖姬,有金山銀山,還能在乎你有沒有錢啊,反正你也快成為兩座金礦的主人了?!?p> “對,以后,你是最有錢的?!?p> 武植道:
“那勉強說通,但是我還長的丑?!?p> 眾人道:
“你丑是丑,但是仔細一看,還有點俊呢?!?p> “雖然微不可查,但是是真的?!?p> 武植道:
“那我矮呢?!?p> 眾人七嘴八舌:
“矮算啥,竹竿高,空心的。”
“還是矮的實在?!?p> 武植道:
“這么說,我還是讓你們給說的有點動心了?!?p> 眾人相互使了個眼色。
意思就是把這個憨貨,推上前面去吧。
“要是能滿足了黑山妖姬,那就更好?!?p> “如果不能滿足黑山妖姬,那也是一個拖延時間的擋箭牌?!?p> 眾人上前,給武植整理衣服,撣了身上的灰塵,盤了頭發(fā),有的身上帶大宋香水的,也給武植噴了噴。
“靠你了,兄弟?!?p> “最帥的兄弟,你是最棒的。”
一邊忙乎著。
這時候藤蔓又回來了,帶回了精神小伙,那干巴巴的身體,像是一個僵直的肉干。
眾人看著第三具干巴巴的尸體。
不免兔死狐悲,鳥盡弓藏,戚戚然,不知所措。
最后眾人不得不把希望寄托在武植身上。
那些知府,太尉都圍在武植的身邊。
把他當(dāng)成一個救星,一個偶像。
也把武植夸贊成一個救世英雄。
“無論如何,要把黑山妖姬,給擺平了?!?p> 還有人掐了掐武植的胳膊。
“別看矮,這肌肉足夠發(fā)達,去吧,一定能夠成事。”
“你是個頂花帶刺的小黃瓜。”
“搗毀她的妖洞?!?p> “黑山妖姬會喜歡,你這樣的類型?!?p> “兄弟,你就是未來的妖姬贅婿。”
“你的身價將會富可敵國。”
“以后我都以你馬首是瞻。”
武植道:
“你們能不說話了么,我感覺飄飄的,你們這話術(shù),連牛都能飄上天。”
“誰不知道,你們這些當(dāng)官的?!?p> “說話一向玄乎?!?p> ”用到我了,把我夸上天。“
“用不到我,把我踩在地上摩擦,還得喊口號?!?p> “你們一個個的肚大腰肥的,何不先出去,讓妖姬吸一吸,保準吸的她沒有了食欲。”
眾人非官即富,換做平時,早就把武植暴打一頓。
這時候,可謂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鳥之將死其鳴也哀。
“兄弟你說的是?!?p> “說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