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的手術,比遠峰葉理想象中的要快的多。
她剛剛把相關事宜處理妥當,白澤已經推著黑夜海鳥走出了病房。
雖然還沒有醒來,但她的情況明顯有了好轉。
身體內的子彈也已經取了出來。
對于白澤手術的過程,她還是蠻好奇的,將二人安置妥當之后,她就調取了手術室的監(jiān)控。
結果她發(fā)現,在她走之后,手術室的攝像頭就被某種東西給遮擋,根本沒有拍到任何有用的東西。
唯一讓她覺得奇怪的,是兩只貌似被解剖過的手臂。
看那新鮮的程度,應該是剛截下來的。
可那名小姑娘的胳膊好好的在身上啊,這又是哪里來的?
但她也知道,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秘密。
處理掉這兩個廢棄的胳膊之后,她也沒有繼續(xù)過問白澤他們的事情,又忙著自己的實驗去了。
......
才人工房的某處病房內。
白澤已經把黑夜海鳥抱到了床上,麻醉劑效果還沒有過去,她睡得正香甜。
可是她本來被截掉的胳膊,卻完好無損的在她身上。
這是怎么回事呢?
其實還要從白澤的能力說起。
截取掉她那不堪重負的胳膊之后,處理斷口成了一個問題。
由于創(chuàng)傷面積過大,白澤兩只手根本忙不過來,所以使用能力編織出了觸手。
看到觸手之后,他忽然意識到了一件事情。
既然他能用藍線編織觸手,是不是也能幫黑夜海鳥編織一雙人手呢?
說干就干。
白澤趁著她的斷臂剛剛截下創(chuàng)傷處還未被處理,解剖了黑夜海鳥的胳膊將其給重建,并且完美接上。
沒有出現排斥的反應,白澤造出的這一對胳膊,成功被黑夜海鳥所接納。
但白澤也知道,這并非是長久之計。
這雙手臂是否真正移植成功,還要看她醒來之后的測試。
除此之外,這個胳膊還有兩個弱點。
一是功耗。
雖說白澤也曾經在別的女生體內留下這些東西,但那都是用于縫合傷口或是固定斷骨。
等這些線條的能量耗盡,那些傷口基本上也已經恢復。
就算沒有完全恢復,只要不做劇烈運動,也不會有什么大問題。
但黑夜海鳥的情況和她們大為不同,手臂的功耗甚至比白澤使用的觸手還要高,如果不及時補充,怕不是會憑空消失。
想象一下,你正拿著筷子端著碗吃飯呢,胳膊忽然不見了,血從原本長著胳膊的地方噴了出來,那場面驚不驚悚。
就算她跟在白澤身邊,可以一直補充能量,也不是長久之計。
白澤的這種藍線,目前還沒有自主生產的能力。
他敢這么揮霍,完全是因為從娘娘那里薅了羊毛。
但薅的再多,也經不起這樣消耗啊。
只出不進,遲早會坐吃山空的。
所以及時找到胳膊的替代品,才能解決這個問題。
第二個情況......就有些特殊了。
前面有說過,這些白澤造出的東西,都和他有著某種聯(lián)系。
比如他造出觸手,就能感受到觸手的存在。
如果觸手斷了的話,他也會覺得痛。
這雙裝在黑夜海鳥身上的胳膊也一樣,雖說并沒有連在他的身上,但他卻能感受到胳膊的存在。
比如現在,他就能控制著那雙在黑夜海鳥身上的雙手,給她蓋好被子。
更重要的是,那雙手的觸感也和他連接著。
平時倒也沒啥,但如果她搓個澡......上個廁所......
或者說她這個小姑娘再有些啥見不得人的興趣。
那白澤豈不是就......
嘖嘖。
白澤發(fā)誓,在給黑夜海鳥裝上這對胳膊之前,他真沒想那么多。
最重要的,還是這次事件的后續(xù)。
警備員如此興師動眾,黑夜海鳥肯定做了一些特別嚴重的事情。
怎么樣瞞過警備員把她帶出去,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常規(guī)辦法的話,肯定是不行的。
他們進入第二學區(qū)時,是有名單的。
隊伍里多出一個不屬于名單里的人,絕對會露餡的。
既然如此.....只有選擇一些不是很常規(guī)的方法了。
看著病床上的黑夜海鳥,白澤陷入了沉思。
......
站在才人工房的某處房間外,白澤深呼吸了一下,敲響了房門。
房間號是白澤找悠里千夜要來的,對方也沒有為難他。
現在......就看里面的人的態(tài)度了。
房門微微打開一條縫,蜂蜜一樣香甜的氣息從縫隙里傳了出來。
食蜂操祈從門縫處露出一只眼睛,只是看向白澤時,充滿了憤恨。
“干嘛?!”
“唔......就是來看看你,順便道個歉?!?p> 求人辦事,白澤自然不能再和之前那樣盛氣凌人。
所以他就以道歉為借口,和她搭上了話。
“哼?!?p> 房門砰的一聲被關緊。
看著緊緊關閉的大門,白澤嘆了一口氣,他打算再去找悠里千夜一趟。
按照她的語氣,好像兩個人的關系還不錯。
再加上對方那社交NB癥的表現。
也許能找她說說情。
但還未等他轉過身,食蜂操祈的房門又重新打開。
“進來吧?!?p> 聽不出任何情緒的聲音,從打開的門里傳了進來。
走進食蜂操祈的房間,某種香味就撲鼻而來。
這種和蜂蜜一樣的香甜味并不是某種香水,而是食蜂操祈本身就有的體香。
房間并不算很大,但很溫馨。
許多家具或者日常用品上面,都有著蜜蜂的圖案。
就連梳妝臺上的鏡子,都是蜜蜂的形狀。
只是現在擺在梳妝臺上的,并不是什么化妝品,而是一塊吃了一大半的水果蛋糕。
看著坐在梳妝臺前的食蜂操祈,白澤四處瞅了瞅,也沒有看到什么能坐的東西,所以理所當然的坐在了對方的床邊上。
但這種行為對于食蜂操祈而言,就是另外一種含義了。
進來之后就直接坐到了床上,看來以前這小子沒少來自己房間啊。
回到房間冷靜下來之后,食蜂操祈也有想過白澤的話到底是不是真的。
經過剖析,她發(fā)現白澤的話里有很多漏洞。
也許就像他所說的那樣,或許他們真的認識,但還沒有到達情侶的地步。
可白澤的這種行為,將她之前的所有推斷都一掃而空。
“如果是為道歉而來,你覺得坐床上合適嗎?”
學著大人翹起了二郎腿,幼小的食蜂操祈似乎提前覺醒了女王的派頭。
“所以......你這里有別的東西可以坐?”
白澤眼睛再次看了看四周。
“不是坐!道歉難道不應該以士下座的方式來表達嗎?”
指了指面前鋪著地毯的地面,食蜂操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