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清悅,咱們回去,別理會這種人?!标愌闱镛D(zhuǎn)身,“你別心寒了,兩個老板都在這兒,咱們沒什么礦工的擔(dān)憂,你就在這兒安心吃藥,等你一好,咱們馬上回去?!?p> 趙清悅苦笑著搖搖頭,隨了陳雁秋回住處了。
“清悅自己住一個屋,兩位石大夫住堂屋的炕上,我在堂屋的長椅上睡。雁秋,你去我原來住的那屋,西屋住去。”兩人一進(jìn)門,李承宣從西屋迎了出來,懷里抱著一卷鋪蓋。
“哎,你睡椅子干嘛呀?長椅那么窄,睡也睡不安穩(wěn)?!笔瘽?jì)春從堂屋門口探出身來,“這炕這么大,咱們?nèi)齻€大男人寬寬敞敞的就睡下了呀?!?p> “這……”李承宣站在原地。
“哎呀,就這么住吧,我們也不介意,你也別介意?!笔瘽?jì)春招呼道。
陳雁秋點(diǎn)著頭,“對,承宣,你把那被褥放炕上去吧。石大夫說的對,那椅子那么窄,能睡踏實嘛。”
李承宣笑了笑,“我肯定是不介意,我原來是想著他兩位石大夫不方便……”
“睡炕上也好,睡椅子也罷,不都一個屋住著,那有什么區(qū)別?”石濟(jì)春難得一笑,“行了,清悅,雁秋,你們兩個也各自早些休息吧。明兒一早,我還有事與你們商量?!?p> ……
次日,石濟(jì)春與幾人探討是否要帶趙清月回鎮(zhèn)上休養(yǎng)。
趙清悅明白,石濟(jì)春是好心。
一方面,現(xiàn)在生病的村民手里都有一個療程的藥,他們只需要按時服用即可,沒有需要再操心的。
二來,住在這里畢竟不方便,總是吃人家的、住人家的,時間一長,肯定就有閑話。
再者,鎮(zhèn)上的回春堂一直關(guān)著門也不是辦法。
為這些考慮,她確實應(yīng)該跟著走。況且她手上的癥狀并沒有傳到身上其它地方去,坐車完全沒有問題。
但李承宣在這邊的事情也已經(jīng)展開了。
木炭快要燒成,各院水缸都被集中到井邊臨時搭的棚子下接滿了水澄著,隔壁院子里十幾個大篩子疊羅漢似的摞成了好幾摞。
凈水的事已經(jīng)開了頭,他們一走了之,村民不懂這個,估計還是會把這件事兒放下,不了了之,恢復(fù)之前的飲水模式。那樣,說不定這個病又會復(fù)發(fā)。
村里的錢一借再借,若這病再犯,肯定是拿不出錢來了,那樣才真是絕望。
但陳雁秋說的也沒錯。有些人的確是念仇不念恩,再怎么維護(hù)他,他照樣會胡亂咬人。
但也畢竟是少數(shù)。
就算僅僅為著村長一家人,凈水這個事兒也得有個結(jié)果。
“那這樣吧,石大夫,你們還是回去,把雁秋也帶回去。回春堂已經(jīng)有日子沒開門了,不能這樣耽擱著。我和李承宣還留在這里有什么需要的,我們隨時聯(lián)絡(luò)。”
石濟(jì)春考慮了一會兒,緩緩點(diǎn)頭,“這樣也行。幸虧我和新玉這次從鳳林帶回來的藥多,否則往這里一拿,回春堂的藥就又不夠了。現(xiàn)在還能維持,我們先回去把回春堂開一陣兒,等你好了回去了,我跟新玉再進(jìn)城拿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