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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她又在腦補了

第五十七章 舊賬

郡主她又在腦補了 納蘭邪羽 2040 2021-12-02 21:59:04

  楚長寧跪在地上,拱手抬眸:“陛下,長寧之志不在于此,且長寧不善兵法謀略,就是汐汐都比我懂得多。這個位子,給汐汐都比給我合適?!?p>  他沒感覺到楚帝的情緒,又接著說:“長寧只愿將飽覽的大好河山匯成筆墨,陛下賜我翰林編修之位便可。”

  雖然早知道這臭小子這么說,楚帝還是被他氣著了,指著他道:“你要不去做馬夫吧!”

  “長寧只鐘意翰林編修之位。”楚長寧跪的筆直,說的直白。

  “你堂堂一個王府世子去做翰林?這說出去旁人豈不是覺得朕要逼著云王府造反?”

  他一個王府的繼承人去當(dāng)一個寒門都未必瞧得上的翰林?

  言官彈劾朕的折子豈不是要堆滿御書房了?

  楚長寧重重一拜:“臣不敢?!?p>  他真的只是想要一個翰林的位子而已。

  “你不敢,我看你敢得很?!背劾浜咭宦暎骸斑@翰林的位子你是別想了,朕還不想下一任云王是個修典之人。”

  時間一點點過去,楚長寧還跪在這兒不肯起來。

  “出去吧!”楚帝擺手。

  楚長寧抬眸:“陛下若真的看重云王府就不該讓那樣一個人成為汐汐的夫婿?!?p>  楚帝霍然抬頭,清晰地看清楚楚長寧眼眸的冷意,他這下是明白了,入府久不進宮也好,翰林之位也好,都是來抱不平的。

  這兩個不省心的東西,一個三年前闖殿嫁人,一個三年后跪殿指責(zé),真真是隨了天云那個臭脾氣。

  一句冤枉不知當(dāng)不當(dāng)講。

  “那是那丫頭自己求的?!?p>  楚長寧固執(zhí)道:“陛下可以不答應(yīng)?!?p>  楚帝無語:“朕要是不答應(yīng)了,那毒酒就是楚千汐喝下去了。”

  自己妹妹自己不知道,跑到這兒來為難誰呢?

  “給朕滾出去?!焙统茄绢^一樣討厭。

  楚長寧面色有所松動,又道:“可慕朝這些年不受官不封位,汐汐為這個人受了三年多的嘲笑,年關(guān)不遠(yuǎn),四年了。陛下,長寧不要這個云麾將軍,陛下給慕朝一個官職吧!”

  回應(yīng)他的是楚帝干脆利落的一個茶杯。

  楚帝蹭的一下子站起來,胸口劇烈起伏,指著楚長寧:“想得美?!?p>  “陛下~”李公公疾步走進來:“大理寺卿吳垣吳大人有事要報?!?p>  楚長寧與楚帝對視一眼,楚帝擺手:“滾!”

  “慕朝的位子......”

  “滾!”

  楚長寧撇了撇嘴,朝著楚帝行禮,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吳垣朝他行了一禮,兩人錯身而過。

  想不到,慕朝找的人是吳垣。

  沒有耽擱,楚長寧故作臉色陰沉,被陛下訓(xùn)斥一番的樣子回了云王府。

  下一刻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辰陽郡主府,

  屋檐一陣輕響,楚長寧站在兩人中間劃開他二人的柔情蜜意,道:“你讓我說的那番話除了給你謀官位與我的翰林之位有什么關(guān)系?”

  他一度懷疑,這小子只想著自己謀位了。

  慕朝道:“兄長能為了妹妹與陛下頂撞,只會讓陛下覺得下一任王世子太感情用事,云麾將軍不只是將才,更是帥才。陛下會認(rèn)為兄長難當(dāng)大任?!?p>  “可這還不夠?!?p>  陛下能被這種小把戲蒙騙,就不是當(dāng)初那個一舉奪位的勝利者了。

  “肯定不夠?!蹦匠α耍骸靶珠L就算是假的難擔(dān)大任,可對翰林之職勢在必得這是真的。陛下也清楚,所以就算是強拉著你做這云麾將軍,只會適得其反。陛下失了臂膀,可從內(nèi)心深處來說會更放心一些?!?p>  所以,無論對云王府多信任,帝王謀術(shù)浸潤多年,也會往這么方面猜想。

  慕朝眼眸低沉,想到此處鉆緊了雙手。

  帝王之術(shù)注定會侵染人,無論這個人是好是壞。

  “歪理。”楚長寧冷嗤一聲,算是接受了這個理由。

  接下來就看那位新上任的大理寺卿會說些什么了?

  慕朝究竟能不能拿到刑部的位子,還是很令他好奇。

  宣政殿內(nèi),吳垣將奏報呈了上去,看著眼前神色飄忽不定的帝王,立在殿內(nèi):“這幾項是臣在梳理大理寺歷年案子時找出來的漏洞。王冉接替大理寺卿不過三年,可任大理寺少卿已有多年,這些案情記錄看似尋常,卻十分古怪?!?p>  他整理了下思緒:“就拿近期的案子來說吧,貪污瀆職的官員沒有一聲申辯就已經(jīng)處斬,而那些銀子足夠養(yǎng)活一支軍隊。玄甲軍日常開銷,臣找嚴(yán)大人核實了一下,幾乎與上面的銀數(shù)相近。臣覺得還是得上報陛下。”

  楚帝看著眼前的卷宗,每一筆走向都十分詳盡,就好像王冉在眼前看著他們一樣,這些銀錢流向了不同的地方,秦樓楚館,教坊樂司,錢糧布匹,甚至軍隊都被這幾個官員染指。可底下吳垣貼心的付了總賬,數(shù)量驚人,只是因為每一筆分散著不大,又記得極其零散,才被人忽略掉。

  吳垣是個細(xì)心的人,這一點從他近日來寫的條陳奏疏就能知道,可是,他為何會翻找前些時候的案子。

  楚帝又翻了翻,三年來了貪污不少都留到了黑市里。

  這些并沒有記在大理寺的案宗里,而是蓋著刑部的章子,泛黃破碎,顯然是他還是刑部主事的時候就開始經(jīng)手了。

  翻到最后,是戰(zhàn)馬糧草的走向。三年前開始查的。

  這個敏銳的時間。

  楚帝手不動神色地握緊書案:“這些事情你一個刑部主司怎么會開始查?”

  “刑部有復(fù)核審查的之責(zé),這些案宗由大理寺轉(zhuǎn)交移送刑部,繁瑣零碎,都是由下官和幾位主司一直處理。”吳垣面上并無心虛和忐忑,板正著臉答得自然。

  是嗎?

  楚帝心中存疑:“刑部尚書看來能力還不如你這個小小主司?!?p>  “臣不敢?!?p>  朕沒有夸你。

  楚帝心中嘲諷,一筆筆看下去;這些貪污之人若是集中在一處便是暗自養(yǎng)兵,而養(yǎng)兵為了什么,不用他多說。

  這些孩子們,不像是有這個心思的。

  “這件事情接著查下去,不要驚動任何人?!?p>  吳垣面露難色:“可臣并不通軍隊之事,而且這些案件早已移交刑部也不該由臣查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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