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廷俄粗口*沒長眼睛???有病吧!”
少女一手捂著額頭,另一只手摘下耳機,聲音雖然清脆卻格外爆炸。
明明看起來瘦瘦弱弱,站在那捂著額頭看著怪可憐的。
怎么這一開始說話,就聽著就讓人莫名火大呢?
“我……艸!”
自己道歉的話還沒說出來,直接就被對面毫不猶豫地罵了,饒是白澗一副好脾氣,現(xiàn)在也特么忍不住了。
來這里坐車的,大部分都是被交警攔截后集中運輸的,因此心情不好白澗可以理解。
因為他現(xiàn)在的心情也很差!
但你這上來就秒爆炸的是幾個意思?
要是聽不懂對面說的是什么就算了,但為了熟記全球各地的歷史傳說。
蛐蛐淮廷俄聯(lián)盟的俄語,白澗上輩子就學會了!
管你特么的是不是國際友人,我可去捏嘛的吧!
大夏天的,戴著個兜帽,全身上下捂得嚴嚴實實,連空下來的臉都恨不得帶著兩層口罩。
真當自己是什么誰看誰走不動路的美女呢?有那個精神疾病吧
老子一看,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人!
捏了捏依舊發(fā)酸沒緩過來的鼻梁,白澗另一只手擺出國際通用“友好手勢”,沒好氣的懟了回去,
“煞筆?!?p> “哈?”少女微微一愣,旋即像是被氣笑了般,額頭微紅卻也不捂著了。
看著比自己稍高的白澗,似乎是感覺自己這樣說話,氣勢無形弱了幾分,默默后撤半步悄悄踮起腳尖,挺起胸膛從容的道:
“也對,你這樣智力低下的垃圾,眼睛都嫌棄跟著你,難怪這么有病。”
“啊對對對~”
“我……*淮廷俄粗口*,你是不是有病?!?p> “啊對對對~”
白澗故意裝作一臉漫不經心的樣子,看著眼前的少女越來越暴躁,心里總算是舒坦了。
面對暴躁老哥老姐們,這招果然管用……如果對面不動手的話。
不過讓白澗感到有些不對勁的是,心里面舒坦之后,自己對這個女孩,
似乎可恥的產生了那么一丁點興趣,畢竟,
“看見這么帥的我,居然還能罵的這么狠,口齒清晰,思路通暢,應當不是腦癱才對,所以說……這姑娘挺有意思的!”
以前碰見的學姐學妹叔叔阿姨之類的,凡是看到了白澗這張臉。
哪怕脾氣再怎么暴躁,也都會先選擇慢慢講道理,下意識維護自己的形象。
就像是舔狗被女神扇了一巴掌,卻不會反手在對方的臉上來一拳,反而不停的追問為什么,是一樣的道理。
這個少女挺有意思……
不過,還是特么的有??!哪有上來一點就著,完全不聽人道歉解釋的!
“呼……”少女逐漸發(fā)現(xiàn)自己說不過白澗的事實,努力深吸一口氣,將歪扭的口罩重新調整好,腳尖也不點了,小心地后撤半步,狠狠刮了白澗一眼。
“瞎子!我記住你了!”
說完便背著單肩包用力在白澗手臂上用力撞了一下,“哼”著走了。
望著少女的身影,白澗還能聽到幾句從對面嘴里不停嘀咕出來*淮廷俄粗口*
一場突如其來的紛爭匆匆開始,又匆匆結束。
直至少女的身影徹底消失在拐角,白澗這才回過頭來。
抬頭看向高處正在監(jiān)督的小磁怪,微笑著揮了揮手。
多虧了有它在,這次矛盾沖突才止步于言語上。
當然,就算真的打起來了,自己雖然只有個半吊子的波導之力,但打一個小姑娘應該還是挺簡單的,大概。
白澗唯獨擔心的是,當矛盾上升到肢體沖突,那么魔都那邊的活動搞不好就要耽誤了。
違約金吶!很多的誒!
所以白澗很是感激的向著不遠處吃瓜看戲的小磁怪笑了笑。
后者看著白澗突然向著它笑,直接愣住了,半晌才高興地瞇起了自己的獨眼。
這還是它上崗以來第一次有人對它笑呢~
“括咿~”老夫真開心吶~
?。?p> 雖然與暴躁少女之間發(fā)生了一個小小的沖突,但白澗并沒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哪怕那個少女離開的方向是候車廳那邊,白澗也絲毫不擔心。
因為接下來即將發(fā)車的共有五輛,按照每輛搭載一千人算。
白澗稍微估計了一下就樂了。
哪怕用光自己這輩子所有的霉運,也很難再碰上那個暴躁少女吧?
想到了這些,白澗就一點都不擔心了。
在外邊瞎溜達了一圈,途中順手給一只正在被欺負的伊布刷了波亢奮波導。
退后看著伊布爆種,電光一閃撞飛了幾只喵喵和小拉達后,撥打了“城市野生寶可夢收容所”的電話后,白澗就默默離開了。
畢竟自己也不是什么大善人,看見什么可憐的寶可夢就要往家里帶。
哪怕那只伊布顏值不低,但白澗稍微觀察了一會兒就看出來了,那是只被人遺棄的崽。
估計以前過得都是些嬌生慣養(yǎng)的日子,現(xiàn)在淪落到街頭,竟然能被貓貓鼠鼠的欺負到頭上,也是有夠窩囊的了。
和路邊的小磁怪打了聲招呼,就原路返回準備進列車了。
處理好各種手續(xù),白澗順利的拿到了自己的車票。
“44K……”
看著這個熟悉數字,白澗的眼皮不由得跳了一下。
“歐皇打倒一切封建迷信!”
座位還算好,至少它是個靠窗。
深吸一口氣,白澗一邊向里邊走,一邊祈禱自己的鄰座最好是個社恐。
不!只要不是鬧騰的小孩或者話多的阿姨就行!
請讓不識好歹的我再角落里獨自美麗,拜謝。
羊駝!哦內該!(ao nai ga yi)
這是他對于這次旅途的最后一點期待了。
站在車廂的一頭,白澗盡力向著自己的座位看了幾眼。
但是人群擁擠,始終無法一探究竟。
……嘶
擠開過道上有些擁堵的人群,白澗一邊小聲道歉,一路上走到了自己的座位旁邊。
正要開口讓鄰座的人給自己讓個位置,白澗一細看卻愣住了。
視線相對……
“是你?”
“是你!”
二人的異口同聲將周圍人的目光下意識轉向了這邊。
但看到了白澗與少女摘下口罩的容顏后,紛紛露出了“我明白”的寬容笑聲,轉過頭繼續(xù)自己的擁擠。
“讓開,在車上別讓互相難做。”
白澗壓低聲音,目光落在少女淺棕色的漂亮眼睛上。
心里則是掀起滔天巨浪。
“今天絕對是把我?guī)纵呑臃e攢下來的非氣給放到一起了!”
“哼……”
少女冷哼一聲,嘴角旋起一抹微妙的弧度,非但沒有讓開,反而將被寬松褲腿包裹的小腿伸了出來,露出一小塊白皙的皮膚,擋在過道上。
“非要我踩著你過去?”白澗小聲威脅著,眼睛不時在裸露出來的皮膚上掃幾眼。
少女瞇起眼睛,揚了揚精致的下巴。
意思很明顯了:你敢?你敢你就踩。
“咳咳!小孩,女友這種神奇的存在,如果真生氣了,有時候說幾句好話就過去了,別死倔,都不好?!?p> 前面坐著的一位大叔看熱鬧不嫌事大,忍不住探頭過來,拍了拍白澗的手臂,格外語重心長。
得到了滄桑大叔指點了人生忠告,白澗心里一個激靈。
張嘴就要把“我沒女友”這句話說了出來,但是轉念一想,這種情況下如果就算自己解釋了,也會被當做害羞……
但再看那少女時,卻發(fā)現(xiàn)已經對不上了眼神。
害羞了?
鬼使神差的,白澗就把這句話吞了回去,笑著和大叔點了下頭。
雖然話沒說出來,但白澗卻沒按照大叔說的做。
讓我說好話?
我白某人向來性的端走的正!
從不行那舔狗之事!
心里想著,白澗顛了顛自己的背包,用力一甩塞到了行李架上。
處理好身上的累贅,白澗毫不猶豫的低頭將手探向了少女的小腿。
就在即將接觸到剎那,少女呼吸一亂,毫不猶豫的將腿縮了回去。
“哼哼~”
白澗一挑眉,順利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轉過頭,便對上了少女那對摻雜著羞憤和嫌棄雙眼。
“變態(tài)?!?p> “啊對對對~”
“*淮廷俄粗口*倒霉!”
少女氣的肩膀一抖一抖的,伸手將兜帽又向下拽了拽,徹底擋住了白澗的視線。
“就這?不禁懟啊?!?p> 白澗嘴角露出勝利者的微笑,扭頭看向窗外。
至于原本還在心里對少女的一點點好奇與耐心則是變得更加旺盛,
懟暴躁小姑娘真好玩。
不過,這到底是什么青春期延續(xù)得了暴躁癥的女人,還是提前步入更年期了?
和正常人比都是兩條道上的!
不可理喻!
……
車廂里逐漸安靜下來,廣播響起不久后。
通往魔都的列車正式啟動!
往敘弦歌
關于這個爆炸少女…… 人與人之間的初印象都是片面的。 初次見面的時候,會產生諸多意外。 第一次見面的印象,難道真的就是這個人的本性嗎? …… 我也沒說她就是女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