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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鎮(zhèn)撫司探案那些年

第七十九章 京都上空的槍聲(求追讀)

  神機(jī)營擔(dān)負(fù)“內(nèi)衛(wèi)京都,外備征戰(zhàn)”重任,駐地遠(yuǎn)離城區(qū),余慶從刑部衙門,趕往神機(jī)營,縱有馬匹代步,也耗了不少時辰。

  抵達(dá)后,出示腰牌,得以進(jìn)入,有軍官迎來,疑惑道:

  “余百戶來我神機(jī)營作甚?”

  余慶直言不諱:“因一樁案子,來找鄭都司問話?!?p>  見軍官微微變色,他忙補(bǔ)救:“鄭都司并未犯事?!?p>  你嚇?biāo)牢伊恕姽偕袂樗删彛f道:“鄭浩常今日休沐,不在營內(nèi)?!?p>  余慶一怔。

  一個月只休三日,這么巧,就給自己趕上了?

  ……

  ……

  另外一邊,齊平領(lǐng)著一群錦衣,朝鄭浩常家宅趕去。

  說來,一群人里,都不清楚其住址,還是找刑部的人幫忙問了,才得知。

  “你在想什么?”裴少卿見他走神,問道。

  齊平搖了搖頭,微笑道:“沒什么,就是,有點(diǎn)不安。”

  “你覺得,那兇手會下手?不至于,鄭都司大概率在軍營內(nèi)。兇手除非瘋了,才會闖軍營殺人?!迸嵘偾浞治龅馈?p>  旁邊,那名大嗓門校尉也笑道:

  “說的是哩,再者,這天都還沒黑,照兇手以往的習(xí)慣,也該是夜深人靜時動手?!?p>  其余人附和。

  并不覺得,這時會出事。

  理由也很充分,可齊平仍愁眉不展,聞言道:“我一直在想一件事。”

  “什么?”

  “在陳、王兩起案子中,兇手都未掩藏殺人痕跡,前者,故意將車夫打暈,留在巷中,后者……分明有完美的拋尸條件。

  只要將王顯殺死,丟進(jìn)桃川河,本不必引起如今陣仗。”

  他解釋道:

  “我當(dāng)初,便曾與邢捕頭說過,兇手很可能是故意為之。

  挑釁官府。

  可如今看來,四個目標(biāo),才只殺了兩個,若我是兇手,必然會竭力掩蓋此事,避免另外兩人警醒,進(jìn)行提防。

  而以對方的謹(jǐn)慎,也不會想不到,血仇案鬧得越大,引來的官府勢力越強(qiáng)。

  這種情況下,為何這樣做?”

  眾人一怔,陷入沉思。

  是啊,為何?

  這無疑是極反常的行為。

  齊平繼續(xù)道:

  “另外,若當(dāng)真與林國忠案有關(guān),兇手為這一日,恐已準(zhǔn)備好些年,這從對方殺人順序上,也得以體現(xiàn)。

  而武功伯與鄭浩常的力量,不是秘密,兇手敢殺,就肯定有所準(zhǔn)備。

  如今此案鬧得人盡皆知,兇手若要動手,必不會拖延,很可能鋌而走險。”

  裴少卿說:

  “有道理,不過,你也不要過于憂心,余百戶只要抵達(dá),告知鄭都司,兇手便無法行事?!?p>  也許吧……齊平?jīng)]再說話,縱馬前行。

  忽然,他眉心略有刺痛,恍惚間,眼前浮現(xiàn)腦內(nèi)畫面:

  沙漏下方,那桿沒精打采,萎靡不振的神符筆重新亮起,仿佛,恢復(fù)了能量。

  與此同時,他生出奇妙感覺,好似,可以隨時將其具現(xiàn)于外。

  “忍住,別多想。”齊平忙收斂心神。

  這若是當(dāng)眾拿出,可不是鬧著玩的。

  沉悶的氣氛中,一行人終于抵達(dá)鄭府。

  是個三進(jìn)大院,很是氣派。

  下馬叩門,很快有家丁開門,看到一群錦衣緹騎,嚇了一大跳:“各位大人……”

  齊平板起臉來,以此掩蓋年輕帶來的威嚴(yán)不足問題:

  “我等乃鎮(zhèn)撫校尉,奉命來此,有要事與鄭都司交談?!?p>  家丁一愣,有些畏懼,不知該如何回答。

  “門外是誰?”忽而,院中有女人聲音傳來,家丁回應(yīng)了句,后者來到門前,緊張道:

  “夫君不在府上,不知各位大人有何事?!?p>  都司一職,屬中級軍官,論品級比眾人高,但鎮(zhèn)撫司兇名在外,鄭夫人也不敢怠慢。

  “不在?”齊平松了口氣,心想,看來還在神機(jī)營,那就安全多了。

  女人點(diǎn)頭:“夫君今日休沐,本該在府中歇息,午后說有事,出門去了?!?p>  齊平愣了下,死死盯著她:“去了哪?”

  “說是,去了武功伯府?!?p>  嘶……

  眾校尉彼此對視,明白了什么。

  “去了多久?可否說過,何時回來?”

  齊平追問了幾句,得到否定答案,臉色很不好看。

  裴少卿低聲說:“若在武功伯府,應(yīng)該也無大礙?!?p>  齊平心中卻愈發(fā)不安,看了眼天色,已近黃昏,略作猶豫,他沉聲道:

  “走,去伯爵府!”

  這個時辰,鄭浩常除非留在伯府用食,否則,定會離開,從此處往伯爵府去,若是運(yùn)氣好,很可能中途相遇。

  ……

  ……

  殘陽如血!

  寂靜的街道上,只有戰(zhàn)馬粗重的喘息。

  鄭浩常手持佩刀,死死盯著前方那人,這一刻,他仿佛回到了十五年前,在邊軍的時候。

  那時,他亦是一名悍勇的軍官。

  刀鋒飲血,危險為伴。

  只是……那終歸已是昔年,在京都這繁華富足之地,守在神機(jī)營中,安穩(wěn)地過了十幾年。

  年歲增長。

  人也磨平了勇武與血?dú)狻?p>  他幾乎已然忘卻,游走于生死之間的滋味。

  可此刻,他清楚察覺到了,那斗篷人,濃郁的近乎實(shí)質(zhì)的殺機(jī)。

  渾身氣機(jī)已被鎖定。

  他要?dú)⑽遥?p>  這個念頭從未如此清晰。

  鄭浩常緊握著佩刀,左手垂在身側(cè),沉聲道:“你是誰!”

  對方未曾說話,只是邁步走來。

  不算快,可鄭浩常卻沒有逃離,或躲避,只因,過往的經(jīng)驗(yàn)告訴他,此刻若轉(zhuǎn)身,必死無疑。

  狹路相逢。

  兩人里,只有一個能活。

  “你是林家人?不可能,林家人當(dāng)年都死光了,你究竟是誰?!”鄭浩常咆哮,左手悄然挪到腰后。

  可這時,對方卻動了。

  斗篷人左手伸出,拔出一把樸刀,身體前傾,真元流轉(zhuǎn)四肢百骸,輕輕踏地,人如箭矢射來。

  “喝!”

  鄭浩常怒喝一聲,一刀斬出,真元流轉(zhuǎn)。

  眨眼間,兩名武師近身搏斗。

  速度極快!

  極猛!

  鐺鐺鐺……金鐵刀劍急促碰撞,仿佛狂風(fēng)驟雨,生死之間,鄭浩常全無保留,刀法配合真元,一口氣斬出無數(shù)刀。

  這是他成名絕技,一門以“快”為核心的武技。

  然而,令他恐懼的是,斗篷人竟同樣施展出一門快刀,比他更快,更狠,更舍生忘死。

  “鐺!!”

  眨眼間,兩人交手?jǐn)?shù)十回合,鄭浩常被震的虎口撕裂,口溢鮮血,連連后退。

  狼狽不堪。

  似乎全無還手之力,被對方全面壓制。

  可也就在后退這一剎那,他的左手終于自腰后拔出一把火器短槍。

  很短,比齊平在河宴用過的,還短了一截。

  他的臉上,浮現(xiàn)一絲冷笑,槍口鎖定斗篷人,扣動扳機(jī)。

  “砰!”

  火焰炸開,金屬彈丸旋轉(zhuǎn)飛出,如此近的距離,他有信心,將對方擊斃。

  然而,幾乎是下一秒,他的笑容僵在臉上。

  斗篷人仿佛早有預(yù)料,亦或者,對這一場戰(zhàn)斗,預(yù)演了無數(shù)次,手中樸刀提早伸出,一抖,抬高了槍口。

  欺身上前,右手的匕首割開了鄭浩常的喉嚨。

  后者眼神中滿是難以置信。

  用最后的力量,撕碎了對方的斗篷、面罩,終于看清了兇手那張丑陋的,扭曲的,充滿快意的面龐。

  兇手嘴唇翕動,沒有說話,但鄭浩常仿佛“聽”到了對方的聲音:

  “你太慢了?!?p>  ……

  不遠(yuǎn)處,街道上,一隊(duì)錦衣緹騎策馬狂奔。

  突然,他們清楚聽到,前方傳來槍聲。

  齊平臉色一變:“糟了!”

十萬菜團(tuá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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