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贏景的質問!
一邊的內史騰,也急忙拱手說道:“陛下,既然來都來了,咱們總要聽十九皇子殿下說一下才是啊?!?p> 政哥冷哼了一聲,拿起桌子上的水。喝了一口,“你有話就說,你想要見朕,到底是想要什么,如果你是要朕投降,那你就不必再說了,這代郡就在這,你有本事你就拿下,朕的這顆人頭也在這呢,你有本事你就拿!”
贏景聽著政哥的這番話,有些哭笑不得,這老頭子,想的什么呢?
看政哥這面無表情的樣子,贏景說道:“父皇,今天請你過來,有些事情是想要和你好好的商量一下的?!?p> “而且我也明白,如果我不是這樣的話,父皇恐怕也不愿意跟我談吧?”
政哥冷聲道:“你和朕之間,還有什么需要好談的,你有你的門戶了,你都已經(jīng)不是我贏秦子孫了,談什么?”
贏景現(xiàn)在對政哥的這個態(tài)度已經(jīng)是無所謂了,他太了解這個政哥究竟是如何的一個人了,骨子里是什么樣的!
尤其是現(xiàn)在這些年上了年紀了,別人的很多話都根本聽不進去了,特別的自負,但是他也有這樣的資格!
贏景淡淡一笑,說道:“無論您是否承認,咱們都是親生父子,我都是您的親兒子,這個肯定是無法改變的、”
“而且不管你是怎么對我和我母親的,我都從來沒想過要與你為敵!”
“哪怕是我現(xiàn)在在草原有了自己的勢力,父皇,您捫心自問,我何曾去找過你的麻煩,都是您上門來我這鬧事?!?p> “這次的事情也是如此,是您先來侵略我的疆域,我才不得不反擊?!?p> “您說我是逆子,但是這個事情我是覺得自己是被冤枉了的,莫非這么久以來,一直對我嚴防死守的,不是你這個做父親的嗎?”
“我這個做兒子的,有哪里是對不住你的?”
“從我就封開始,您對我,一直就是不放心的?!?p> “我不管是去到任何地方,都總有你的人監(jiān)視我,我的一言一行,什么時候能逃脫的過你的法眼?”
“對,我是瞞著您,我自立門戶,有了自己的勢力,開創(chuàng)了自己的國家!”
“所以,您就覺得我是叛逆,是在造反!”
“可是我也不是在你的大秦的領土上開創(chuàng)自己的國家,和大秦秋毫無犯,說真的,我這算不得上是造反吧,大秦的疆域內的,是您的,難道您真的覺得天下所有的都要歸您管著?”
“而且,我說句你不愛聽的,如果我想造反,您覺得您能攔得住嗎?”
政哥聽到贏景這話,冷哼了一聲,臉上還是一臉的不屑。
可是贏景卻對政哥的這一番行為,不以為然,接著說道,“我也有我的想法,我不想在大秦當一個小小的國主,所以我離開了大秦,我去建立自己的國家。”
“而且,哪怕我的國家實力再強,我也沒有想過對大秦有絲毫的侵犯。”
“您以為,我這個當兒子的,還要讓步到何時?”
“說句良心話,我這個當兒子的,沒有一點是對不起你這個當?shù)?!倒是你,你是真的有把我這個兒子放在心上嗎?”
贏景的這通劈頭蓋臉,說的政哥是怒氣沖沖的,“你這話,是在指責朕這個做父親的,對不起你這個做兒子的?”
“你從小到大的所有的吃穿用度,哪一樣不是老子的!”
“你一成年,朕就給你賜婚,再想著給你加封國主,可是你非要拒絕了那門親事,朕忍了!還是給你加封國主,給你封地,有什么地方對不起你了?”
“哪怕,在你的所有兄弟們里面,你的俸祿是低了一些,可是在你的所有兄弟里面,你的封地可是最大的。”
“朕這個做父親的,到底是什么地方對不起你了?”
“朕真是養(yǎng)了個好兒子啊,真是個好兒子,精心培養(yǎng)的好兒子啊,都看看!”
“可能真的是朕的大秦太小了,裝不下你這么個真龍?zhí)熳?,你就非要離開大秦,自己開國稱帝!”
“你這樣,你把朕這個父皇放在眼里了嗎?”
看著政哥對自己的質問,贏景說道:“確實,您的確是從來沒有虧待過我,其他兄弟們有的,我也有、”
“所以這也是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和您作對的原因?!?p> “可是,父皇,您可有一日是真的把我和我母親放著在眼里過的?”
“我母親趙氏,從生下我開始,您可曾正眼看過她?”
“在宮里,其他的女人們,哪怕是給您生了個女兒,您都不會虧待了她們,多少都會有個封號。”
“可是我娘,這些年,得到的也就是一個封號,雖然是有吃有穿的,可是您知不知道,我們在深宮里面過著的是什么日子?”
“說得難聽些,你知不知道我們母子在深宮里過著的日子,有多么的低微,可是您從來都不知道!”
“你什么也不知道!”
“你是一統(tǒng)天下的大秦始皇帝,后宮嬪妃無數(shù),膝下子女更是不在少數(shù)!”
“我和我娘,在你心里壓根就是可有可無的!”
“在你的眼里,我和我娘,我們母子倆,又算是什么?”
“其他的不說,就說嬴子嬰那小子,那天在我大婚的時候的所作所為,父皇難道你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嗎?”
“整個咸陽城里,我相信沒有什么是父皇你想知道,而會不知道的吧?”
“可是父皇你明明知道,可是最后你又是怎么做的呢??”
“在你眼里,嬴子嬰是你一手培養(yǎng)的大秦下一代皇帝,可是我贏景在你眼里,又算什么呢?”
“他哪怕犯了這么重的錯誤,可是你依舊是不聲不響的,可是我呢?”
“如果那次,嬴子嬰真的誣陷我,我不會或者不能為自己解釋,父皇你可會相信我?你會饒過我嗎?”
“恐怕我終其一生,不是在宗人府,就是要在咸陽城里的某個地方,過著被人監(jiān)管的日子了吧?”
“從那次的事情以后,我就明白了,我這個所謂的兒子,在父皇你的心里,什么也不是!什么都不算!父皇你也不缺我一個兒子!”
“事實都已經(jīng)擺著在我面前了,我又為什么要留著在你的大秦?”
“我莫非還要做那案板上的魚肉,等著嬴子嬰繼位以后,任由他宰割嗎?憑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