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微微亮,姜毅睜開雙眼,昨晚幾乎沒睡,梁黑呼嚕聲簡直比拖拉機(jī)還響。起身才發(fā)現(xiàn)陶云不在,可能是出去了。
打開木門,走到院子里,伸了一下懶腰,剛想深吸一口氣。結(jié)果看到地上躺著兩幅尸體,瞬間有些反胃。
這時馮老板也打開房門,看到姜毅,笑著說道:“早呀,姜毅,起這么早?”
姜毅賠笑道:“你也是呀,馮老板?!?p> “可以呀,小伙子,沒貪睡的毛病,比我這個老頭強(qiáng)多了?!?p> “不是我年輕,屋子里面有一個鬧鐘,實(shí)在是受不了,只能起來走走?!苯阏f的鬧鐘就是梁黑。
馮老板哈哈一笑:“黑子呀,別的毛病沒有,就是打呼聲特別響,你跟著他也受了委屈,等回去,我讓他好好請你吃飯?!?p> “別了,我真的受不了他,咱們早點(diǎn)搞完,早點(diǎn)回去,我也能睡個安穩(wěn)覺。”
聊天中,其他人也都已經(jīng)起來,他們來到院子內(nèi),看到地上的尸體,面無表情。
只有彭雪剛出來看了一眼,立馬有一種想要嘔吐的表情。
“姜毅,你去把梁黑叫起來,咱們吃點(diǎn)干糧,馬上出發(fā)?!?p> 姜毅回到屋子內(nèi),把梁黑搖醒,并帶著他來到馮老板房間內(nèi)。
簡單吃過干糧,其他人說實(shí)話,根本沒胃口。
院子內(nèi)飄來陣陣血腥味,誰聞到誰都會反胃。
收拾了一下行李,一群人準(zhǔn)備繼續(xù)出發(fā)。
臨走的時候,陶云才從外面回來,他依舊冰冷的態(tài)度,背上一把長劍。
姜毅感覺這人可能有點(diǎn)走火入魔,劍法是很厲害,但也不能總是背著一把劍吧。
“黑子,你和魯銘把兩個尸體處理了,我們在前面等人?!?p> 馮老板安排好以后,帶著一群人走進(jìn)村莊內(nèi)部,那是姜毅昨晚去的地方。如果按照昨天他看的路線,再往下走,就要到兩座山之間。
姜毅走在路上,順便看了一嚇佳佳,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恢復(fù)正常,正挽著馮老板的胳膊,就是臉色還是有些煞白。
走了幾分鐘,來到姜毅昨天來到的地方,一眼看不到深處的峽谷。
兩邊光禿禿的山,看不到一絲綠色。白天眼光照進(jìn)去,峽谷里彎彎曲曲的,看來是要走很長一段路。
馮老板站直身子,看了一眼,話也沒說直接走了進(jìn)去。
后面的人直接跟上,包括姜毅也同樣跟著進(jìn)去。
“等等我呀!”后面忽然傳來一陣呼喊,眾人同時扭頭,只見梁黑和魯銘二人連滾帶爬的跑了過來。
等他們來到眼前,馮老板才繼續(xù)往前走。
梁黑走到姜毅旁邊,氣喘吁吁的說道:“哎呦,我滴媽,剛才你是沒在,那個男人居然拉褲襠里面了,惡心死我了。”
姜毅笑了一下,想到昨晚老李頭中槍,當(dāng)時應(yīng)該沒死,要不然也不會拉褲子里。
“難不成你摸到了?”姜毅笑著問道。
梁黑瘋狂點(diǎn)頭:“我抬著腿,看到有一塊黑色東西從他褲子里面流出來,我還以為是值錢的東西,結(jié)果摸到手上,還他媽熱乎著呢?!?p> “哈哈哈哈!”魯銘在身后笑了起來。
“別笑了,他媽的氣死我了?!?p> 他們?nèi)齻€人走在后面,距離前面幾個人有點(diǎn)距離。
其實(shí)是姜毅不想走在前面,畢竟第一次遇到走這樣的路,未知情況很多。不過看馮老板很自信的樣子,前方應(yīng)該沒什么危險。
半個小時過后,他們終于走出了峽谷,來到一片綠油油的森林之中。
姜毅一眼望去,密密麻麻的全是原始樹木,一棵樹的寬度幾乎能抵兩個梁黑。
遠(yuǎn)處的高山上白茫茫的,姜毅立馬想到這是他在東寧看到那座最高的山。
心里不由的驚嘆,從東寧看距離不遠(yuǎn),但是一路走來,才知道有多遠(yuǎn)。
前方原始森林,陽光被茂密的樹枝遮擋,根本照不進(jìn)去。并且地面上還有很多雜草,個頭比姜毅還高,想要走進(jìn)去,恐怕要浪費(fèi)點(diǎn)時間了。
“黑子,把月牙刀拿出來,清理一下?!瘪T老板在前面喊了一聲。
梁黑脫下背包,翻了翻,拿出來一把外觀很像月牙的刀。
姜毅看到以后,想到的是尼泊爾軍刀,和這個長相幾乎一樣。
拿到刀,梁黑跑到馮老板面前,把刀遞給他。
“不是還有兩把嘛,都拿出來吧,咱們分成小組,三人一組,我和魯銘還有佳佳一組,你們自己分組?!?p> “那就按照昨晚誰睡在一起分組,這樣行吧。”梁黑提出建議。
馮老板隨即說道:“行,一組一把刀,注意安全,前方是卓爾森林,很原始的一片森林,里面肯定會有蛇之類的毒物,只要被咬到,立馬告訴我,我在前面帶路,黑子,你們那一組在最后面,跟著我的步伐出發(fā)?!闭f完以后,他把彎月刀丟給魯銘,讓他走在前面。
梁黑回到姜毅旁邊,扭頭看了一眼陶云:“陶云,要不把你那把長劍拿出來用用吧?!?p> 只見陶云眼睛瞇了起來,看樣子他不愿意。梁黑也不敢繼續(xù)要,畢竟昨晚陶云出手以后,所有人對他態(tài)度好了很多。
姜毅想了想,陶云如果和彭雪兩個人打起來,誰能贏?
彭雪臉上那塊面具,好像長在臉上一樣,沒間她摘下來過。
三組人就這樣走進(jìn)了卓爾森林,魯銘揮起月牙刀,像割韭菜一樣,一點(diǎn)一點(diǎn)擴(kuò)開。
森林里面濕氣很重,走了一路,衣服快要濕透。
“她奶奶的,真是遭罪,快熱死我了?!绷汉陔m說沒拿彎月刀除草,但是他的身體很胖,走兩步就喘的不行。
姜毅抬頭看了一下,陽光能照進(jìn)來,只不過稀稀散散一點(diǎn)。
左右兩邊被雜草擋住,只能看到前方兩隊(duì)人。梁黑嘴上罵罵咧咧,但是他沒有停下腳步。
走了很長時間,馮老板叫停,說道:“中午了,先吃飯,再趕路。”
大伙聚在一起,魯銘全身已經(jīng)濕透,他拿著彎月刀又砍了幾下旁邊的雜草,讓空間更大一一點(diǎn)。
吃飯期間,梁黑抱怨道:“老板,太熱了,腦袋都暈?!?p> “你這就不行了呀,黑子,這次來,我就想讓你減減肥,你看看你都肥成什么樣子了?!?p> “老板,不是我胖的問題,實(shí)在是太熱了,我感覺我都進(jìn)鍋爐了?!?p> “現(xiàn)在是熱,但是晚上肯定冷,這里晝夜溫差很大,小心點(diǎn),不要感冒了?!?p> 梁黑手里拿著干糧,熱的他沒任何胃口。
簡單休息了一會,再一次上路。
這次梁黑直接把褲子也脫掉了,直接漏起白色褲衩。
“黑哥,穿上褲子吧,別到時候被蛇咬了,那可就虧大發(fā)了?!苯闾嵝蚜艘痪?。
“管他娘的,我情愿被蛇咬死,也不愿意熱死。”
姜毅搖了搖頭,對梁黑他是沒任何辦法。
又前進(jìn)了兩三個小時,陽光逐漸消失,空氣也變的干燥起來。
梁黑也感受到了寒冷,連忙把褲子和衣服又套上。
“真的怪了,太陽還沒落山,怎么會這么冷。”
姜毅猜測應(yīng)該是快到山頂了,從來的路上,就能感受到他們一直是在走上坡路。只不過坡度太低,加上看不到前方視野,所以才體會不到上山的感覺。
又過了兩三個小時,已經(jīng)看不到一絲光線,森林里面也開始變黑。
不得不打開電筒,繼續(xù)往前走。
又過了半個小時,馮老板讓大家停下,并安排了一下休息的地方。
由于是在森林,只能睡在樹上,避免遇到危險。
吃過干糧以后,梁黑找到一顆樹,寬度和他的腰差不多,抬頭能看到上面樹枝交叉生長。
姜毅看了一眼,感覺可以,樹枝的粗度能讓他躺在上面。
三個人一棵樹,全部找好以后,都爬到樹上。
梁黑找到一根比較粗的樹枝,躺在了上面。姜毅則在他左邊,隨便找了一根樹枝躺下,陶云則是在他對面。
躺在上面,依舊是看不到夜晚的天空。
十幾分鐘過去,所有的人都已經(jīng)躺好休息。森林里面靜悄悄的,就連動物的聲音沒聽到。
姜毅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疲憊感瞬間傳來,直接睡了過去。
夢中身體突然傳來抖動,姜毅睜開眼睛,一片漆黑,深吸一口氣。
忽然他發(fā)現(xiàn)梁黑怎么沒打呼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