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遲到的審判
我依然在王康家附近盯著，上午他出來了，神秘兮兮的走了。我接著到了這24棟乙區(qū)，門斗上寫著：毛主席萬歲！一共三層，那層是呢？水泥臺階有些落敗，記錄這棟樓的年齡，已經(jīng)很久遠(yuǎn)，門口有堆積的雜物，一不小心就會碰倒，冷風(fēng)自下而來，外面還有零星的雪飄進(jìn)來，我仔細(xì)看了幾家的門口，直到第三層我看見門口放著那孩子的一雙棉鞋，那些比較特殊，白色帶紅邊的運(yùn)動鞋：301.我猶疑了下，最終決定還是敲門，咣咣咣！是我！沒回應(yīng)。咣咣咣！咣咣咣！還是沒回應(yīng)。等了一會我聽見屋里有細(xì)碎的腳步聲，門開了孩子光著腳，穿著褲頭揉著眼睛，我摘掉口罩，他認(rèn)出了我。我以為是我爸呢，原來是你呀！他說。我已經(jīng)進(jìn)到屋里，里面是水泥地，我一邊觀察里面的布局，一面到窗口看樓下，忽然看到王康回來了，我急忙對小孩說：這是我們的秘密，不能對別人說。嗯，好的！孩子做了個(gè)鬼臉。我轉(zhuǎn)身往樓下走，在一樓口擦肩，但王康看了我一眼，出來樓區(qū)進(jìn)入一個(gè)小巷，從小巷出來我又給老張打了電話，建議他搜查王康家。他說報(bào)局里一下。
要過年了柱子放了幾天假，他開始搗鼓他處了幾年的女朋友，離這不遠(yuǎn)，女方也沒多要要個(gè)房子，首付也得十幾萬一般的地段。兩人分開也沒利索，姑娘也沒對象，他也沒找。她在一個(gè)超市上班，他一說起她眼睛都冒綠光。走??！我陪你去找她，我看著柱子說。沒錢找也白費(fèi)，有錢交首付，馬上就成，他說著坐了起來。我有辦法，我說。你，哼！你有辦法還能在我家，哼！他白了我一眼，又躺了下去。唉！有人要是連錢都不要就得打一輩子光棍，我幸災(zāi)樂禍的瞟了一眼柱子說。我忽然想起一筆遺產(chǎn)唉，不知道怎么辦？柱子聽我這么一說，又坐了起來，什么遺產(chǎn)？問我。你先說想不想去見她，我倚著門框歪頭看著柱子。柱子將信將疑，有點(diǎn)難掩的興奮。去，那咋不去呢！哎！小花，不不，小花大哥，不不你要是能弄來錢，你是我親大哥。說著穿起鞋子過來拉我的手，我一把甩去，掏出煙。這也沒人點(diǎn)煙那！我說。柱子馬上掏出火恭恭敬敬的點(diǎn)著，小花大哥，真的嗎?他問。當(dāng)然是真的了，不過-------啊------啊-----??！我示意該捶背了，他過來捶了幾下，忽然找我的頭就一下，這還沒拿錢呢，他說。我一邊揉著腦袋一邊說，看你的表現(xiàn)，我坐在椅子上，示意煙灰沒地方彈，他顯然信了，伸手捧著叫我彈煙灰，我見蹂躪夠了他，走！
他的騎車技術(shù)不怎么樣，一副二八大踹，蹬的左搖右擺，出了胡同直奔商場，我坐在后架上吃著糖葫蘆，他給買的。你丫！現(xiàn)在渾身都是勁，是不，嗯！哎！下回不能買他家的糖葫蘆，有點(diǎn)粘牙，喂！雪道你慢點(diǎn)，旁邊還有車，我邊吃邊說。一拐彎還是偏倒了，哎呀，叫你慢點(diǎn)，我的糖葫蘆，我爬著伸手去夠……
商店里人來人往，柱子指著一個(gè)穿藍(lán)西服的女子說：就是她她叫王玉英，英子！呦！可以呀！我說。你去告訴她房買了，看她怎么說，去呀！你看什么看！你去呀！我踢了他一腳。他畏畏縮縮的去了，我在一邊看看這看看那，嚼著泡泡糖，走了出來，商場通另一個(gè)商場有個(gè)天橋，我站在天橋上看著街道來來往往的行人，拿出煙抽了一根，一場雪清白了多少人間??！又埋藏了多少的罪惡啊！這雪里的哈爾濱又是多么的漂亮啊！
街道邊小販們賣著凍貨，吆喝聲，講價(jià)的市民，聲音此起彼伏。賣凍魚的，各種凍魚有海魚和淡水魚，帶魚，青川魚，八角魚，還有海兔魚，他們都穿著羊皮大襖，有的穿著都比較厚重，賣對聯(lián)的，賣燈籠的，衣服也有掛在外面賣的，比較便宜一些，也有爭吵的，因?yàn)橹v價(jià)，北方人嗓門大……
一會柱子出來了美滋滋的，還哼著小調(diào)，他問我錢到底在哪？我說：在警局，他說：什么？他生氣了開始暴躁，但我說了以后他明白了，上次老張說了警方懸賞十萬，鄭婷的案子，因?yàn)榫降膲毫艽螅椅覕喽ㄍ蹩稻褪莾词?，只差一步就可以領(lǐng)錢了，我還是說服了他，因?yàn)橹挥羞@一條路他能見到那么多錢，警方的要求不高，只要有有價(jià)值的線索即可，柱子問我怎么辦，我說你聽我的就行，第二天我們?nèi)?4棟蹲坑，王康依舊出去，但我知道他去的時(shí)間短安排柱子拖延他，門沒鎖我再次順利進(jìn)到屋里，孩子睡覺呢，我挨個(gè)屋看，終于在客廳看到了鄭婷的手鏈和包，里面還有鄭婷的身份證，忽然聽到樓下吵了起來，我知道是王康回來了，我趕緊拿起相機(jī)拍照，迅速的離開下樓以后聽見柱子吼：你瞎呀！這么寬的路你往自行車上撞，王康也不好惹，抓住柱子罵罵咧咧的，但柱子說：報(bào)警吧！王康沒了動靜，松了手我路過柱子看到了，也就算了，但我們走著到了巷口遇見了王雷，王雷盯著我看，我雖然帶了口罩我感覺得到他還是認(rèn)出了我。出了巷口我想來想去還是趕緊告訴老張，但是打老張的電話一個(gè)下午沒人接，到了晚上才接，我說了情況老張還是告訴我小心得一個(gè)多小時(shí)到，因?yàn)槎蓟丶伊?。柱子叫來了阿蓉，拿個(gè)棒子來的，柱子告訴阿蓉守住巷口，天越來越黑了我和柱子在小區(qū)里等，柱子埋伏在一邊，有點(diǎn)亮的時(shí)候能看見，后來看不見了，我偷偷地摸到柱子跟前，他說冷沒辦法把我的帽子大衣都給他了，你在這好好的看著，我去看看你姐。我說。我慢慢的摸到巷口剛一探頭模糊的見一個(gè)瘦弱的身影就是一棒子，我沒等喊又昏倒了，阿蓉也看出了不對，呀！阿花！對不起呀！我倒在地上捂著頭轉(zhuǎn)了挺半天，阿蓉抱著我，還好沒打死，我緩了好久，看阿蓉哭的嚇得那樣，哎！你！我也沒說什么。一會老張他們到了，我?guī)е麄內(nèi)チ?4棟301，老樓門不是很好，沒鎖，抓捕順利，又抓了他姐姐，他哥哥沒抓到，跑了。
晚上柱子興奮地一個(gè)晚上都在哼哼唧唧，而我終于可以對鄭婷說：兇手抓到了。有的時(shí)候安心是對一個(gè)人，一件事甚至這一生最好的交代。像老田死的時(shí)候一樣，事情水落石出就是最好的交代。晚上阿蓉喊我到她房間，看我的腦袋，有個(gè)包，她幫我揉揉，她這一揉我的眼睛濕潤了，她坐在我身邊，我順勢就倒在她的懷里，軟軟的。我也沒想干什么就是感覺好累，想找個(gè)地方靠一靠，阿蓉沒有躲，我抱著她像個(gè)孩子，我說我好累。我真的累了。我趕緊起來，走了出去。阿蓉倒是有些愣在那里，有些事他已經(jīng)猜到啦！
柱子如愿以償?shù)昧耸f元，王雷的在逃老張說有懸賞五萬，我說：那是你們的事了，老張笑了。我無意在參與這些破事。鄭婷的案子也破了。我也知道我該離開了，陳蓉雖然沒說破，但是她已經(jīng)明白了我就要離開了，而且她已經(jīng)猜到我腦子沒壞，只有柱子還蒙在鼓里。晚上吃飯的時(shí)候，我依然抓飯，陳蓉依然邊給我擦嘴擦手，老陳頭：阿花這次你的功勞最大，說吧你想要什么？阿蓉看著我，我看看阿蓉低下頭，想了想沒說話。阿蓉：你說呀！阿花！你說呀！，我----我---我想要你最珍貴的，我看了一眼阿蓉，阿蓉馬上低下頭，我--我----我想要你的獎(jiǎng)?wù)隆Ｎ倚南氚⑷貙Σ黄?。阿蓉飯也沒吃起來就走了回房間了，柱子看明白了，阿花！你呀！你怎么不挑最好的要，一邊向他姐姐的房間努嘴！
我站在窗前，看著如刻的冰花，窗外白的不能再白的月光，心中好不凄涼！從一粒沙到一粒雪，無不呼喚我心中的晚兒，不知遠(yuǎn)方的晚兒是否和我一樣，看著窗前的明月難以入眠，哈爾濱的冬夜，夜晚的浪潮一次次襲來，是月與繁星的囈語，是月與大地的又一次交融。
月之海2
哦！我喜歡你的白
魂魄猶如雪的影子
微風(fēng)輕起
山巒此刻揮動手臂
月光停駐凝神
我的心悄然而至
潛藏?zé)o數(shù)只羚羊
已將放出
月之海，露珠青草
哦！今夜多么柔軟的泥土
輕輕哼著風(fēng)的季節(jié)
而我將以整生的愉悅
歡跳
踏進(jìn)這茫茫的霧色之草
如享用珍寶
慢慢咀嚼
你月色的輕撫
哦！迷一般柔軟！
4
將瓷的白置于天空之下
為之淹沒，所有
陸地
哦！親愛的
你是海之子
一座叫孤獨(dú)的島嶼
浪起于左，落于右
我猶如一只海鳥
枯萎在你藍(lán)色的懷抱
你點(diǎn)燃那一盞
照亮千年的燈
飽經(jīng)滄桑
憂患
我展翅躍起
迅速下墜
哦！天哪！激起
唐宋一城愁來詩句！
5
將你
置于眾星之中
依然奪目
宛如今夜最最
耀眼的那顆
我血脈噴張，豪氣徒漲
銀河自我掌中徒然瀉下
我聽見風(fēng)學(xué)你的歌
但這還不夠
你百靈般消失在滔滔的回聲里
你回首送上蒼茫的磅礴
愛湮滅-----人間
獨(dú)留一座青山
-----為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