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和我一起的彩蝶她們也挺快樂的,紫女姑娘你要不要下次一起來體驗(yàn)體驗(yàn)?”李長安調(diào)笑到,眼神戲謔的在她凹凸有致的身子上掃過。
“長安先生還是先還賬吧,不然這紫蘭軒的大門你可進(jìn)不來了?!?p> 沒有理會李長安的葷話,紫女面上依舊不松口,實(shí)際心里對自家的姐妹們有些埋怨,別的客人來也沒見到你們這么開心,為什么每次李長安來一個個都貼了上去,而且明知道自己頂不住還再一次不知死活的貼了上去。
想到這紫女臉上一紅,面色古怪,這家伙簡直是頭牛,這下子彩蝶三人又被折騰慘了。
“無所謂,反正我已經(jīng)欠了你十萬金了不是嗎?”
李長安虱子多了不怕咬,債多了不怕愁,不過他暫時還沒有打算給錢的想法,畢竟他每次去也算是給紫蘭軒的姑娘們改善一下生活了,另一種意義上的。
“這個給你抵賬。”李長安從自己身上掏出一包東西,里面大盒小盒的都是胭脂水粉之類的東西。
上次他送給驚鯢那么多東西,到頭來她最喜歡的也就只有那些針線,可以給孩子做衣服。
至于名貴的胭脂水粉她只是挑了幾樣,除此之外也就只留下了李長安給她畫眉用的那支眉筆,剩下的就都不要了。
不過說起來也慚愧,這買胭脂的錢好像還是從當(dāng)初驚鯢給的那些錢中出來的,就這樣驚鯢還是挺高興的。
但是這些東西退肯定是不能退的,李長安也不好意思,誰叫他上次在胭脂鋪?zhàn)友b的太過頭了,估計(jì)那老板娘已經(jīng)對他印象深刻,這要是拿去退了豈不是會被認(rèn)為自己被人甩了,還丟了老板娘心中他純情公子的形象。
但是這些東西留下吧也無用,只能平白占據(jù)空間,所以作為禮物送出去最好。
這也算是某種意義上的變廢為寶了,當(dāng)然這不是說李長安把驚鯢不要的東西給紫女就是看不起她,畢竟不能浪費(fèi),而且成本問題也很重要。
紫女的玉手拿著精致的小盒子,上面暗香縈繞,紫女常年混跡在紫蘭軒這個女子眾多的地方,自然一眼就看出這些東西價(jià)值不菲,都是頗為名貴的東西,等閑用不起。
“這是送給我的?”紫女人生中第一次被人送胭脂水粉,心頭莫名的有些小慌張,但是用的名義居然是抵債,而且還是抵紫蘭軒的債,這就讓紫女心中有些難言的滋味,就好像哪里不對味一樣。
“自然,我這些東西最適合紫女姑娘使用,雖然紫女姑娘一直化著濃妝,但是在我看來這不過是紫女姑娘臉上的一幅面具,是假裝成熟風(fēng)塵用的。
我期待著姑娘有一天能夠卸下這幅面具,用上我送的胭脂,我希望紫女姑娘那時候是單純?yōu)榱俗约憾b扮。”
李長安看著紫女濃妝艷抹的成熟臉蛋,臉上涌出心疼的神色,不用想也知道一個女子要在新鄭這個權(quán)貴云集的地方維持紫蘭軒的運(yùn)營有多辛苦,每天都要用不同的面具來應(yīng)對不同的人,偏偏衛(wèi)莊這個只會拿劍的又幫不上她。
“我......”紫女本能的想要拒絕這些東西,握著這些東西一時間不知道為何有些難以開口,幸好李長安的話緩解了她的尷尬。
“我說了,就算是抵債,收下吧。”說完,李長安晃悠著大步離去。
她的身后,紫女握著東西,神色復(fù)雜的盯著李長安的后背。
這家伙越來越讓自己看不透了呢,明明是個不正經(jīng)的人,自己好像也不是那么討厭他。
紫女有些出神,這種感覺自己好像從來沒有過,有些揪心,有些奇妙,還有些慌張,而且它就在心頭,卻讓你怎么也抓不住它。
回過來,紫女望著李長安遠(yuǎn)去的背影不由的出聲問道:“你覺得自己是個什么樣的人?”
“一個俗人,貪財(cái)好色,一身正氣?!睗u行漸遠(yuǎn)的李長安向身后擺了擺手,并未回頭。
......
抱著難言的心緒,紫女回到了紫蘭軒,一路想著李長安的話。
貪財(cái)她不知道,但是好色大概是他的真實(shí)寫照了。
苦笑著搖了搖頭,紫女腰臀搖曳,一路上熟練的和各路客人打著招呼上了樓梯,衣擺搖晃間露出黑絲大長腿和玲瓏的高跟鞋,盡顯御姐風(fēng)情。
紫女的房間外,衛(wèi)莊抱著劍靠在墻上,雙目緊閉,像是在等待著紫女的到來。
“你在等我?有事?”紫女有些疑惑,衛(wèi)莊從來不會主動找自己,除非有事要商量。
鷹隼一般銳利的眸子睜開,衛(wèi)莊沖著紫女提醒到:“小心點(diǎn)那個家伙,他心中的傲氣和狂妄不會比任何人少,他肯定要在七國掀起風(fēng)雨,他的胃口可是很大的?!?p> “這個我知道,我能察覺出來?!弊吓c(diǎn)了點(diǎn)頭,但是衛(wèi)莊找她就是為了說這個?她感覺不大現(xiàn)實(shí),不至于為了這個事情來可以提點(diǎn)自己吧。
猶豫了一下,衛(wèi)莊似乎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面帶為難之色。
不過最終他仔細(xì)的為紫女分析,畢竟他身邊現(xiàn)在可就紫女一個親人兼朋友。
他說道:“李長安并不是良配,我能感覺到他對韓國的不屑,也許我們將來會是敵人,而且他的性子可并不沉穩(wěn),過于跳脫,他是有可能成為道家天宗掌門的人,你的身份......”
衛(wèi)莊的話并沒有說完,但是他的意思很明顯,無論是出于什么理由,一個青樓老板嫁給有可能成為道家天宗下一任掌門的人都機(jī)會渺茫。
道家不會允許,這不是道家死板不死板的問題,而是人言可畏,有些人向來是以最深的惡意來揣測別人的,不要說江湖兒女不在乎這些,那也是分情況的,而且李長安也未必愿意賭上自己的前程。
在這個時代,身份的差距還是相當(dāng)被重視的,貴族與平民之間天然的存在著溝壑。
而李長安雖然現(xiàn)在不是貴族,但畢竟是道家高人,學(xué)問也大成了,即將問世,而紫女曾經(jīng)做過青樓老板這個經(jīng)歷足夠?qū)扇烁糸_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