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風(fēng)傻眼了,這個略顯妖異男子居然是青蛇寺主持‘玄青法師’。
要知道,玄青法師在陵??た墒嵌ΧΥ竺?。
顯然,香火鼎盛的青蛇寺是陵海伯一伙一個秘密據(jù)點。
這些人想干什么?
表面是主持、伯爵、都司,暗地里卻是干著挖墳盜墓的骯臟勾當(dāng)。
而‘尸魅’所居住的地宮中顯然還埋葬著一個更大的秘密,就是柳文風(fēng)離開時發(fā)現(xiàn)的那個神秘的‘陰陽之門’。
而地宮之上還有一方大墓,還真是墓中墓,顯得神秘詭異。
見沒有機會下手,回到府中已經(jīng)是上午九點半。
洗涮,換了身衣袍出來,就聽到大伯柳青明正在拍桌子摔茶碗外帶著大聲咆哮。
“什么東西,老子海州府同知,小小的一個‘青銅’居然敢瞧不起老子……”
“大爺,你小聲點,他們是巡天人?!鼻夭绖竦?。
“巡天人就了不起啦?還不是一群武夫,莽夫。有點蠻力就囂張啦……”
“人家是代天子巡查,柳府正值多事之秋,就怕傷害二爺?shù)娜苏诎抵懈Q視……”秦伯牙好言說道。
叭嚓!
大伯似乎更來氣了,一腳就把茶幾給踢將出來。
柳文風(fēng)一伸手接過,拿著茶幾就進了大堂,問,“管家,發(fā)生什么事了?”
“老子去救你父,你倒是悠哉悠哉,是不是又到勾欄聽曲……七亂八糟……”這氣正發(fā)不順,柳文化風(fēng)進來,居然不理自己,柳青明那是吹胡子瞪眼睛的全奔著柳文風(fēng)來了。
“救父!什么意思?”柳文風(fēng)冷冷看著大伯問道。
大伯向來以一家之主自居,在家里囂張慣了,就是父柳東泰也沒少挨他臭罵。
特別是柳文風(fēng),大伯認為他母親來路不正,低賤!連帶著這個兒子也瞧不起。
而前‘宿主’柳文風(fēng)因為不能習(xí)武,心里郁悶。
經(jīng)常勾欄聽曲,賞月,行一些風(fēng)月之事。
實則也是個紈绔公子,自然,心里傲狂,也沒把大伯?dāng)R眼中。
“三公子,二爺一大早就給巡天人帶走了。
大爺去討要人,結(jié)果,進到衙門后沒人理他。
大爺呆坐了足有一個時辰,生氣了,拍了下桌子。
結(jié)果,被巡天人直接扔出了衙門,太欺負人了。”秦伯牙憤然說道。
“我去看看?!绷娘L(fēng)轉(zhuǎn)身就走。
“老子去都沒用你去有用!不準去!”柳青明蠻橫無禮的說道。
“這是我的事!”柳文風(fēng)不理他,腳步跨出了堂門。
“好好,你個畜牲,孽子!你若被抓進去老子絕不替你求情?!绷嗝髦钢娘L(fēng)叱道。
“老東西!再罵一句‘畜牲’!”柳文風(fēng)大怒,豁然轉(zhuǎn)身,森冷的盯著柳青明。
“你想干什么?”伯父帶回來的兩個護院趕緊沖上去擋在了他面前。
不過,兩個家伙昨天剛被柳文風(fēng)扔到了樓外,自然心里害怕。
“哼!”見大伯不敢罵了,柳文風(fēng)一甩袖子,大步而去。
“孽子孽子啊……二弟怎么生了這么一個孽子,要氣死老子了……”身后傳來柳青明憤怒的咆哮聲,不過,再沒敢提‘畜牲’二字。
畢竟,橫是橫,柳青明并不傻,昨天把手下拋到樓下那一下可是震驚了整個柳府。
‘陵??ぱ蔡煅瞄T’幾個字還是相當(dāng)惹眼的,老百姓,包括一些官員們對它的忌憚比‘郡衙’還要重。
所以,非萬不得已,一般時候都沒人肯進去。
巧了!剛進去就碰到那天晚上狂追自己的青銅巡天人趙鐵。
柳文風(fēng)心里還嘀咕了一下,擔(dān)心他會不會認出來。
“趙大人,我是柳文風(fēng),柳東泰第三子。”柳文風(fēng)拱手打起了招呼,態(tài)度是不卑不亢。
感覺這主兒實力跟自己差不多,即便是強也強得有限,自己也不用怕他。
“剛才被扔出去的那個家伙是你伯父?”趙鐵瞇了下眼看著柳文風(fēng),嘴角掛著‘居高臨下’的表情。
“的確是!”柳文風(fēng)剛點頭,頓時一愕,運背啊……
因為,他發(fā)現(xiàn),那天晚上差點被自己吸了血的彈琴女子從里頭走出來了。
好像還是郡守千金李貞瑤,閉月羞花之貌,一身白裙,飄塵若仙。
靠!靠!靠!真是冤家路窄!
“那你還不快滾!”趙鐵瞄了李貞瑤一眼,嘴角掛著微笑,突然抬手一指柳文風(fēng),大聲叱責(zé)。
柳文風(fēng)干脆利落,也不答話,轉(zhuǎn)身就走!
“站??!”呼!趙鐵一個旋轉(zhuǎn)擋住了柳文風(fēng)的去路。
“好狗不擋道!”柳文風(fēng)哼道。
你牛!
柳文風(fēng)從周圍幾個巡天人眼中讀出了這味兒,至于郡守李貞瑤,倒是一愕,打量起柳文風(fēng)來。
可能是覺得這小子太傻了吧,居然敢罵青銅巡天人,找屎啊……
唰!
一道雪亮的寒光閃過,趙鐵的大刀已經(jīng)橫架在了柳文風(fēng)脖子上。
哼道,“信不信我馬上砍了你腦袋,整個陵??ひ膊粫腥颂婺愠鲱^?!?p> “砍就是,不過,壞了大事你負責(zé)!”柳文風(fēng)很拽,眉頭都沒皺一下。
“大事,哈哈哈,真以為老子不曉得你啊。
你不有個外號叫‘海圣三狂’嗎?
什么玩意兒,逛樓子喝酒子。
會吟幾道破詩就‘狂’啦,我看你這叫狂狗!”趙鐵的大刀往前一送。
頓時一愕,割不進去??
我這可是玄鐵大刀……
“趙大人,柳文風(fēng)的老師可是‘海圣書院’五品大儒章逸仙,柳文風(fēng)是他親傳弟子?!边@時,李小姐居然開口了。
臥槽!我什么時候拜章逸仙為師了?
還親傳弟子????
人家哪瞧得上俺啊……
側(cè)頭一瞄,發(fā)現(xiàn)李貞瑤朝著自己眨了下眼。
明白了,敢情是這妹在幫我?
“章大師親傳弟子在里頭!”
“咱們?nèi)ヒ獋€簽名……”
人要是倒霉,喝口涼水都會磕牙!
巧了!
剛好海陵書院一伙書生路過,一聽,一窩蜂的沖將進來。
打頭的帥氣男子好像還認識李貞瑤,脫口就問,“李小姐,章大師親傳在哪里?”
“就是他!”李貞瑤也傻眼了,如果否認,豈不得罪趙鐵?
給一個青銅巡天人恨上,今天找茬明天抓人。
爹爹就是郡太守日子估計也不好過,于是,不得不狠下心來一指柳文風(fēng)。
“師兄,請問尊姓大名,我是羅離生,給個簽名吧?!睅洑饽凶訐u著扇子過來了。
“師兄,你叫我胖丫,給我題首詩吧……”一個肥胖女生一把撞開羅離生,沖來又推開了趙鐵,掏出自己的香羅帕湊將上來。
“師兄……”
……
“呃呃,別摸我,一個個來……”柳文風(fēng)被擠掇得左搖右晃,甚至有女學(xué)子趁機揩油,趙鐵看得目瞪口呆,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