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我們來練習(xí)先住顧應(yīng)劍法第三式吧?!?p> 二人回到了住處,王賢迫不及待地就想練習(xí)加強(qiáng)劍法了。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你先將前兩式練好?!?p> 見唐婷這樣說,王賢心中有些許失落,但唐婷說的也有道理,自己急于求成反而只能將各式練得個皮毛,無法發(fā)揮這套劍法的全部實力。
“那好吧,你劍借我要一下,這龍吟劍我拔不出來,第一式練不成。”
唐婷隨即把劍扔給了王賢,王賢一手接住。便細(xì)細(xì)琢磨起劍法,唐婷往日教的動作在他腦海里浮現(xiàn),他認(rèn)真地練習(xí)起劍法,只為超過“師父”唐婷。
“我去洗個澡,不許進(jìn)來。”
唐婷這一聲打破了王賢的專注。
“我記得她閨房的澡堂沒有門,只有一張卷簾的?!?p> 王賢心中有些暗喜,他那齷齪下流的想法頓時油然而生。
“我就偷偷看一眼應(yīng)該沒事吧?!?p> 說干就干,待唐婷走入澡堂幾分鐘過后。王賢放輕腳步偷偷潛入屋內(nèi)。
眼看就要走到澡堂了,王賢內(nèi)心突然開始掙扎了起來。這樣做,和他所唾棄的何偉利有什么區(qū)別?但人性都有好色的缺點,不過這也是一種對異性的向往,并不是自甘做賤的理由,性并非無法克制,說來說去只是自己沒有去控制自己內(nèi)心的惡魔罷了。
王賢還是選擇了被“性”掌控,他在卷簾間的縫隙瞟了一眼,發(fā)現(xiàn)什么都沒有!唐婷壓根就不在里面。這時房梁上傳來唐婷的聲音。
“你這次真的讓我很失望。”
王賢急回頭看向房梁,唐婷正一動不動坐在上面。王賢此時羞愧難當(dāng),他恨不得找個樹洞鉆進(jìn)去,恨不得時間能穿越到前幾秒,他就不會這樣做了。
唐婷從梁上跳了下來,頭也沒回地走了出去。王賢很想追上去解釋,但這個時候,任何解釋都是多余和狡辯。因為他本來就沒克制住自己,他本來就下賤。
他現(xiàn)在明白了這是唐婷對他的考驗,雖然是輕飄飄的一句“我去洗澡了”,實而想見王賢會不會因為瑣事而分神。沒想到這次太讓她失望了。
看著唐婷一步步離去,王賢呆呆地站在原地。
唐婷這次真的生氣了.......
王賢此時的心情只能用六神無主來形容,他一聲不吭地走到了他睡的房間,他黯然無神地躺在了床上。腦袋里一片空白。
很快到了晚上,王賢躺在床上差點睡著了。他緩過神來,唐婷還沒有回來,讓他很是焦急。
他走進(jìn)了唐婷的房間,見四下無人。他又跑出了房門,大喊唐婷的名字,還是無人應(yīng)答。
“她氣還沒消嗎?”
王賢默默地站在門口,眺望著這黑夜。
“她會不會遇見什么危險了?”
王賢忽然想到這點,可世界這么大,他上哪去找唐婷?
馬的嘶鳴聲響起,王賢看了一眼身旁的騰云。
“對了,這馬不是極有靈性嗎?”。王賢心想,他躍上了騰云馬,貼著它的馬耳說道:“能不能帶我去找到唐婷?”
馬畢竟是牲畜,也不回開口回答,只是輕哼了一聲,王賢就權(quán)當(dāng)它答應(yīng)了,“駕”的一聲就策馬奔騰而去。
這馬沒跑兩步,就見唐婷走到了馬跟前。
“大晚上駕馬又想去干嘛?”
唐婷還是不是很高興地說道,王賢急忙跳下馬,說道:“我還以為你出事了?!?p> 唐婷沒有搭理王賢,徑直走向屋內(nèi)。王賢牽著馬也緊隨其后,將馬栓在門外,就急匆匆跑到唐婷身旁問道:“二姐,你還在生氣呢?”
“是,我氣,我恨,我恨鐵不成鋼?!?p> 唐婷很是生氣地說道,王賢這次是第一次惹也是第一次見唐婷生氣,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就一個勁地說“對不起。”
“我又在街上撞見何偉利了,他帶著幾個人鬼鬼祟祟地不知道想干什么,我一路跟蹤他,所以才這么晚回來?!?p> 唐婷也不是小肚雞腸之人,見王賢已經(jīng)認(rèn)識到錯誤了,就暫且原諒他一次,當(dāng)然,因為這件事還要同王賢商議商議。
“真的是冤家路窄。”
王賢根本也沒在意何偉利想干什么,唐婷貌似氣消了很多,他就隨口說道。
“還好他沒有發(fā)現(xiàn)我,但據(jù)我觀察,感覺他貌似這次目標(biāo)不僅僅是我?!?p> 唐婷接著說道,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不安。
“還記得唐欣偉嗎?就是我同父異母的弟弟,我擔(dān)心何偉利在打他的主意?!?p> “唐欣偉兄弟武藝高強(qiáng),應(yīng)該沒事的?!?p> 王賢覺得何偉利在他們手上連敗兩次,自然沒把他放在心上。況且唐欣偉的實力他是見過的,僅憑何偉利是奈何不了他的。
“何偉利陰險狡詐,這一次說不定他能想出什么辦法?!?p> 唐婷仍然有些擔(dān)憂,王賢也只能勸他不要多想?;蛟S何偉利經(jīng)過這兩次失敗已經(jīng)對他們沒有想法了,只想好好做一個普通老百姓或者盜賊山大王。
“二姐,我去給你沏杯茶?!?p> 王賢想讓唐婷不要追求早上的事了,所以先要想殷勤。
“對了,你吃飯沒?”
見唐婷搖了搖腦袋,正好王賢也肚子餓了。他沏好一杯茶之后立馬跑到了伙房做飯做菜。
不一會兒,一陣燒焦了的濃煙滾滾而來。唐婷不用猜就知道是王賢炒菜搞砸炒糊了。
唐婷欲哭無淚,想笑又笑不出來,只得一副哭笑不得的樣子走入了伙房。
“你呀你,做個飯都做不好,還老是惹我生氣。”
唐婷將王賢炒糊了的菜給倒掉,又重新生火做飯。
“明明就這一次惹你生氣嘛?!蓖踬t弱弱地說道。
“難不成你還想再氣我?guī)状危俊?p> 唐婷狠狠地瞟了王賢一眼,王賢只得溜須拍馬屁地說道:“二姐,我發(fā)現(xiàn)你好能干,不僅冰雪聰明,才華出眾,而且有一身好武藝,還能下廚做飯,更是長得還如此花容月貌,要是誰三生有幸娶你為妻,那真的是夫復(fù)何求!”
唐婷被我賢這樣一夸,略有些不好意思了。
“好了好了,別拍馬屁了。你去收拾一下桌子,飯菜快做好了?!?p> “得令?!?p> 王賢迅速地沖到堂房,將桌子上雜七雜八的東西全部移走。
唐婷很快就端來了兩盤菜,就他們兩個人吃,兩盤菜似乎也夠了,唐婷就沒再去炒了,而是對王賢說道:“今天早上的這種事不允許再發(fā)生第二次,不然我就真的不理你了?!?p> “絕對不會又第二次。”王賢做出了一個對天發(fā)誓的手勢,唐婷贊許地點了點頭,還夾了個菜給王賢。
王賢感到受寵若驚,他發(fā)現(xiàn)只要唐婷稍微對他好一點,他就會感到開心壞了。他明白這就是喜歡。
他試探性地問唐婷:“你想過嫁人沒有?”
“沒有,嫁人有什么好的?沒了自由?!?p> 見唐婷這樣說,王賢又問道。
“那你有喜歡的男子嗎?就是你的心上人?!?p> 唐婷稍加思索了一下,然后說道:“我都不知道喜歡是什么感覺,不過我有個青梅竹馬。”
王賢一聽唐婷有青梅竹馬,醋意大發(fā),心都快碎了。他不敢再追問這人是誰,叫什么名字,他怕聽了之后更難受。
唐婷見王賢又不對勁了,就好言安慰他道:“不過和你在一起的這些日子我覺得很開心。”
唐婷這樣一說,使王賢內(nèi)心深處稍微有些安撫。
“雖然說你武藝平庸,圓滑,還有些下流,不過你時常能逗我開心?!?p> 王賢深感汗顏,尷尬地說道:“有你這樣夸人的嗎?”
唐婷忍俊不禁地笑了,說道:“我也不知道你有什么優(yōu)點,但你似乎又是一個挺好的人。”
“挺......挺好的人?”
王賢沒有再多問了,他覺得問了唐婷答的都不是他想聽的,反而讓他感到心情很是復(fù)雜。
吃完晚飯后,王賢沒有和唐婷繼續(xù)閑聊,直接回到了臥室睡覺。
到了次日清晨,唐婷早早叫醒了王賢,讓王賢陪同她去集市上買些水果蔬菜。
王賢很慵懶地起了床,昨天那些不愉快今天全都甩掉。他跨上馬就帶著唐婷跑到了集市。
王賢見不遠(yuǎn)處一人被兩名官差五花大綁著立于衙門外,一群百姓圍著看熱鬧,王賢有些好奇,定睛一看。
“那不是歐陽志嗎?!”
王賢驚訝地說道,唐婷也發(fā)覺了,她看見了人群中的唐金美,便對王賢道:“走,我們?nèi)枂柼平鹈澜憬憔椭谰烤沽?。?p> 兩人立馬跑到了唐金美跟前,王賢急切地詢問道:“歐陽志為什么被衙役綁在外面?”
“這里不是說話的地,先回我店里再述。”
唐金美的神情讓王賢覺得此時不簡單,絕對不是歐陽志做了什么壞事被抓。
“姐姐,賢兄,你們也在這啊?”
王賢聽見這聲,朝聲源看過去。唐欣偉正在向他們招手。
唐欣偉跑到了他們跟前,看他們面色都不太好看,便問道:“你們認(rèn)識府外這人?”
王賢神情嚴(yán)肅地點了點頭。唐欣偉還想問什么,唐金美便讓他們一同去客棧商議。
唐金美到了客棧,讓店小二去招呼客人。自己則帶著三人來到了一間密不透風(fēng)的密室。
“昨日夜里,一群燕北的人闖入了客棧,強(qiáng)行帶走了歐陽志,未曾想到今天就被帶到了衙門?!?p> 唐金美含蓄地說道,簡單明了。
王賢他始終堅信歐陽志不是什么惡徒,被衙門抓去肯定是有冤情。
“剛剛被綁著的那人就是歐陽志?”
此時唐欣偉說話了,王賢點了點頭。唐欣偉又接著說道:“按輩分來說,他是我?guī)熜??!?p> “此話怎講?”
王賢道,既然唐欣偉和歐陽志又是師兄弟,那他也要想辦法解救歐陽志出來。
“我?guī)煾膏崟熢?jīng)跟我說過,在我之前他還有三個徒弟,大徒弟屈瑞兆,習(xí)得蛇形拳法,二徒弟袁文軒,師父最器重他,幾乎將畢生所學(xué)都傳授給了他,三徒弟歐陽志,因為歐陽志同前兩師兄不同,他喜歡自行研發(fā)武術(shù),所以未能盡其所學(xué),但內(nèi)力深厚,武藝高強(qiáng)。關(guān)門弟子就是我這個資質(zhì)平平的唐欣偉了?!碧菩纻サ?。
王賢算是聽明白他們的關(guān)系了。看來他們都不知道歐陽志是燕北世子,他向唐金美問道:“昨天來抓歐陽志的人長什么樣?”
“這我也說不清,反正領(lǐng)頭的個子不高,臉上有道疤?!碧平鹈赖馈?p> 王賢一聽,恍然大悟,他向唐婷問道:“這像不像是何偉利的特征?”
唐婷微微地點了點頭。
那就沒錯,原來何偉利是歐陽亥狛波的手下,之所以抓走歐陽志,想必是歐陽亥狛想要斬草除根。畢竟他的王位得來不正,而歐陽志作為王位的合法人,自然是他的眼說的中釘肉中刺,他必須把歐陽志殺害,他才能高枕無憂。所以,歐陽志是被冠了某種罪名冤枉的。
王賢把他的判斷告訴了他們?nèi)?,都覺得言之有理。唐婷遲疑了一下,然后說道:“那何偉利是怎么找到歐陽志的呢?”
“這就說明我們當(dāng)中出了叛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