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王賢、歐陽志、唐國義、歐陽浩宇還有唐欣偉過來一下。”他們兵營中的百夫長吩咐道。
王賢和兄弟四人緩緩走上前,準備領(lǐng)賞,說不定還可以升官,只見百夫長緩緩拿起了上表的軍功,狠狠地扔在了地上,怒斥道:“竟敢虛報功績!”
王賢一個人都懵圈了,歐陽志和唐國義幾人也是疑惑不解,唐欣偉開口問道:“大人,我們怎么虛報功績了?”
“你們不過小小步卒,個個都能殺十來個敵軍?你們都能以一敵十的話,為什么我們還是輸了?“百夫長怒吼道。
唐欣偉幾人面面相覷,都不知道該怎么回答。王賢選擇直言不諱說道:“我們?nèi)鐚崊R報的,確實殺了這么多人數(shù)?!?p> 聽到王賢否認自己虛報功績,百夫長怒火沖天,怒聲道:“虛報功績已經(jīng)夠砍你們的頭了,還敢強詞奪理!“
“大人......“歐陽志還想爭辯一番,卻被王賢打斷了。王賢開口道:“這場戰(zhàn)爭的輸贏并不在于我們殺了多少人,明明是你指揮出了問題,你排開一字型和數(shù)倍于我們的賊軍作戰(zhàn),不輸才怪。“
王賢這樣一說,更讓百夫長惱羞成怒了,他喝令旁邊的士兵將王賢五人趕了出去。
王賢很氣餒地坐在地上,靠著兵營旗桿道:“看來是我太天真了,實打?qū)嵍紩辉┩?,果然升官發(fā)財不是那么容易?!?p> “沒關(guān)系,我們又不求升官發(fā)財,能在沙場為國建功就挺好了?!皻W陽志坦然笑著地拍了拍王賢肩膀。
王賢抬起頭,看了眼歐陽志道:“”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
“先找個地方休息吧?!疤茋x道。
“嗯,先找個地方安頓下來吧?!皻W陽浩宇附和道。
王賢低著頭,憋在他心里的話終于脫口而出:“要不我們不干了吧,我想回家了。”
歐陽浩宇突然眉頭皺起,對王賢道:“你可知逃兵是要斬首的?還會禍及家人?!?p> 王賢心里一緊,低著頭不敢看向歐陽浩宇,他也知道逃兵的罪名是非常重的。
歐陽浩宇本想繼續(xù)斥責(zé)王賢,但看王賢低著腦袋,只好嘆了口氣道:“算了,反正你也是一時念想,不用自責(zé)?!?p> 王賢站了起來,看了看天色,天色已經(jīng)漸漸暗淡了下來?!安恢牢夷镌诩依镌趺礃恿耍俊巴踬t喃喃自語道。
歐陽浩宇和唐欣偉兩人也沒有注意聽,都沉浸在對往后沙場征戰(zhàn)的憧憬之中。
唐國義則和歐陽志聊著理想。
王賢看著兩人聊得投入,也不愿意去打擾他們,便一個人默默的離開了。
王賢一路慢悠悠的走在兵營外,腦海中卻浮現(xiàn)出一張張熟悉的臉龐,有他的母親、有唐婷、有陳華娟、有他那未知名的父親。雖然說王賢沒見過自己親生父親,可自己腦海里早就刻畫出了父親的模樣,他是那么和藹可親,那么平易近人。
“記得谷泉叔和我說過,父親也是個馳騁沙場的將軍?!蓖踬t心里念叨。
他手里拿著一盞燈,這一刻,自己仿佛成為了世上最孤獨的人。
明日的早晨會不會如期而至?自己還能活多久?戰(zhàn)爭要什么時候才能結(jié)束?
這些都是未知數(shù),困擾著王賢的未知數(shù)。
王賢心情也復(fù)雜極了,他開始后悔起當(dāng)時逞一時熱血報名參軍,這個只有兩百人的營寨,卻從下至上無不腐爛著一股官場氣息,讓王賢感到作嘔。
他恥于與這些人為伍,可與其說是恥于,不如說是因為自己沒錢賄賂,不能像那些大官員一樣用貪污的錢去巴結(jié)上司。
王賢舉著燈默然走了一段距離,正當(dāng)他準備折返回去,卻發(fā)現(xiàn)了敵軍的探子。
這名探子正躲在兵營附近的草叢里觀察,他見王賢回來,連忙躲到了遠處的一顆大樹后面。
王賢也沒有在意,繼續(xù)走著,他想著該怎么樣才能離開這個營地,離開這個充滿了爾虞我詐的軍隊。
突然,王賢感覺不止一個探子,有兩個探子在談話:“官兵軍心渙散,怨氣沖天,我們回去稟告將軍?!?p> 王賢心中突然涌現(xiàn)出一個大膽的想法:假扮他們?yōu)闆_天軍送假情報,然后再想辦法消滅他們,這樣自己就立大功了。
說干就干,王賢趁著夜色偷偷潛入了兩個探子身后,將他們倆打暈,脫了他們的衣服換在自己身上。
王賢拖著被打暈的兩個探子,一路悄咪咪回到了營寨。湊巧遇到了劉宏波正與唐欣偉幾人談話。
看見王賢拖兩人回來,他們剛想詢問,王賢率先闡述了他那個大膽的想法。
“不行,太冒險了,如果一旦暴露,你們肯定會被千刀萬剮?!眲⒑瓴〒u頭拒絕道。
王賢心急如焚,急切地懇求劉宏波:“我不怕死,只希望能建立一個功勛,這總比我在軍營郁郁寡歡要好?!?p> 劉宏波看著他,良久才嘆了口氣道:“既然如此,我就給你一次機會。你們誰同他一塊去?“
“我!”唐欣偉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