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婷隨柏凱鵬回到冀王府后,迎面走來的第一個人便是唐婷的干姐姐馮藝,馮藝看著一臉憔悴的唐婷心里很是難過,“婷妹,你怎么變成了這個樣子?“
唐婷苦笑道:“我沒事,姐姐?!?p> “你不要瞞我了,你這段日子都在江南,肯定遭受了不少苦,你說啊,到底怎么回事?“馮藝一直很關(guān)心唐婷,她雖是唐婷的干姐姐,但也把唐婷當(dāng)做自己的親妹妹看待。
唐婷苦笑道:“真的沒事。“
唐婷雖然不說,但馮藝卻看出了一點(diǎn)端倪,她拉著唐婷問道:“是不是柏凱鵬這小子欺負(fù)你了?”
見唐婷沒有說話,她已經(jīng)猜到了個大概,于是白了柏凱鵬一眼。
“父王呢?”
唐婷問道。
“父王在書房,他讓我告訴你,你在冀王府要乖乖的,不要在出去惹是生非,否則父王會很生氣的?!榜T藝說道。
“嗯,我明白了?!?p> 唐婷喃喃道,于是朝書房走去。
唐婷來到了書房門口,敲響了房門。
“進(jìn)來!“里面?zhèn)鞒隽颂拼荷降穆曇簟?p> 唐婷推開房門走了進(jìn)去。
屋子里琳瑯滿目地在每一個書架上堆滿了各種書籍,而中間那張桌子上,擺放的是唐春山收到來自各郡的奏折、文書以及一本本的兵書。
唐春山坐在椅子上,手里拿著一封奏折在仔細(xì)閱讀,見唐婷進(jìn)來了,便將奏折放下,招呼唐婷過來坐下。
唐婷乖巧地坐到了唐春山對面的凳子上。
“這么多時日了,你怎么現(xiàn)在才回來?”唐春山語氣中帶著責(zé)怪的味道。
唐婷微微低頭,小聲說道:“婷兒知錯了?!?p> “你知錯了?你知道什么錯了?“
唐春山見唐婷低垂著頭,一副犯錯誤的小孩子樣,不禁笑了起來,問道:“快點(diǎn)跟父王說說,你都做了些什么壞事,鬧這么久才回家?!?p> 唐婷聞言抬起頭來,一臉委屈地說道:“婷兒沒有做什么壞事,婷兒就是在江南認(rèn)識了很多朋友,跟他們在一起很開心。“
“為父說過很多次了,你不要跟那些平頭百姓接觸,在這個世道,他們?yōu)榱嘶蠲裁炊甲龅某?,況且你一個姑娘家家的?!?p> 唐春山板著臉說道。
“婷兒知道了。“唐婷的態(tài)度很誠懇,“可是那群人都很仗義?!?p> “仗義?“唐春山聽了笑了起來,“因為饑荒瘟疫還沒蔓延至那里,現(xiàn)在他們相對安定倒是會仗義,等到了黃巢之禍到達(dá)了他們那個地方,你就知道這些人有多可怕了”
唐春山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唐婷知道唐春山的擔(dān)憂,她連忙岔開話題:“對了,父王,是您讓柏凱鵬接回來的?“
“當(dāng)然是為父,
你以為是誰?“唐春山笑著反問道。
可是一想到柏凱鵬對王賢大打出手,唐婷就氣不打一處來。
“可是他怎么能隨隨便便打人?”唐婷憤憤不平地說道。
“嗯?他打誰了?”唐春山皺眉問道。
“我的干弟弟,名叫王賢。”唐婷說道。
唐春山臉色一冷,深思道:“王賢?王兄離世前并未告知我孩兒乳名,只知嫂子帶著孩兒逃往了江南,該不會是....”
唐春山嘆息一聲,搖頭苦笑,心想道:“天下如此之大,雖因王家覆滅之事,天下王姓者驟減,各自改名換姓,可王姓已經(jīng)不在少數(shù),應(yīng)該沒有那么巧?!?p> “父王,你怎么了?在想什么事情?”唐婷看著唐春山發(fā)呆,于是輕喚一聲。
“哦,沒什么事,你繼續(xù)說吧,柏凱鵬為何動手打人?”唐春山恢復(fù)神情,淡淡地問道。
“他當(dāng)時要強(qiáng)行帶著我,剛好被我那干弟弟碰上,于是兩人便產(chǎn)生了沖突,可柏凱鵬他明知道我干弟弟不是他的對手,還要下狠手?!碧奇靡荒槕嵑薜卣f道。
“好的,為父知道了,我會教訓(xùn)柏凱鵬的,還有你呀,這段時間待在河?xùn)|,別到處亂跑,朝廷如今出了亂子,我可能隨時都會進(jìn)京。”
唐春山叮囑道。
“知道了,我不會到處跑的,我就待在河?xùn)|,哪也不去?!疤奇霉郧傻卣f道,此時柏凱鵬也剛好走了進(jìn)來,想向唐春山匯報事物。
唐婷看見柏凱鵬,不由得瞪了他一眼,柏凱鵬一愣,不明所以。
歐陽志等人已到達(dá)尸村,第一時間就來到了陳沖家中。
陳沖正坐在院落中,一邊曬太陽一邊喝茶,見歐陽志等人到來,他立馬站了起來。
“志兄?還有國義浩宇!”陳沖驚喜地喊道。
“哈哈...陳兄別來無恙?“歐陽志笑道。
“我還能怎么樣?整天無所事事的,自炎鎮(zhèn)一別后,我就每天喝喝茶,賞賞花?!瓣悰_一臉的沮喪,嘆息道。
“哎呀,陳沖你太過悲觀了,在如今這世道,其實能安穩(wěn)地活著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睔W陽浩宇拍了拍陳沖的肩膀安慰道。
陳沖苦笑著搖了搖頭,才發(fā)覺唐欣偉正昏迷地趴在歐陽浩宇背上,于是問道:“唐欣偉這是?”
“我們此次前來,正是為此事,他中毒了,中的是咪斯正的蠱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