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城隍廟中的信息
寧恪并未歸家,而是去了城北的城隍廟。
因為他想要了解一下,有關(guān)于所謂祭祀的事情。
在他的印象中,每年到了特定的節(jié)日,便會有城隍廟廟祝,向著在城隍廟中享受供奉的神祇去祭拜。
關(guān)于祭祀的這些東西,對方定然是知曉什么。
此時天色尚早,城隍廟還沒有開門,他便尋了一個隱蔽之處,修行功法恢復(fù)精神。
在他的心魔內(nèi)景當中,被他斬殺的魚妖的靈魂已經(jīng)相當?shù)拇魷?,看不出任何的靈性所在。
只是催動伏魔佛焰籠罩上去,便灰飛煙滅。
“這袈裟伏魔心法果真是有些詭異,我只是斬殺了一頭白煞境界的魚妖,便增加了我30點的熟練度?!?p> 感受著體內(nèi)氣血的微弱增長,他忍不住挑了挑眉毛。
鄭剛曾經(jīng)跟他說,佛門功法多是看重悟性和心性,一旦明悟就可以突飛猛進。
但是在自己看來,這佛門功法,怎么去推敲都有些像是魔道的法門。
正經(jīng)的佛門功法,那里會去用這般的手段增強自身的實力。
不過他并沒有去過多的在意,因為這些在他眼中都不重要。
不管是佛門功法還是魔道功法,只要是能夠讓他增強實力就可以了。
.....
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修行后,寧恪身上的疲憊,被一掃而空。
站起身來稍一活動,周身的骨頭便開始噼里啪啦作響。
見著城隍廟四周已經(jīng)是稀稀落落的開始有人出現(xiàn),他也是走上前去,進入了城隍廟的地界當中。
早些年,為了醫(yī)病,家中也是沒少帶著他來城隍廟燒香,所以他對這里還算是了解。
再來到這里,也算是輕車熟路。
寧恪沒有在外面停留,而是直接進入到了城隍廟的大殿中。
在這其中,大殿正中央是空蕩蕩的,并沒有以擺放城隍的神位。
但是在一旁,是三座猙獰威嚴,神態(tài)各異的神像。
神像下方有著用金漆寫下的供奉牌,上面字跡清晰可見。
綿江江神供奉牌,淮月河河君供奉牌,云渠娘娘供奉牌。
看著香火神像和香爐中的裊裊煙霧,讓他忽然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受著世人香火供奉的這些家伙,竟然還是一群偽君子一般的貨色。
就在這時,一老者從一旁走出,他給三座香爐都續(xù)上供奉香火,方才笑呵呵的看向?qū)庛?,道?p> “這位后生,你怎的進了城隍廟而不拜?
我可是已經(jīng)看了你好半天了。
你這樣可不行,進了城隍廟,最起碼也要選上一位拜一下才行?!?p> “我不知道供著的這三位好壞,怎能貿(mào)然去拜?”
寧恪收回了目光,看向了這老者,發(fā)現(xiàn)正是自己當初來時的那廟祝,道:
“廟??煞窀嬖V我,這三位河祭都是什么物品,其中都有什么講究?”
“看來后生你認識我了。”
這老者盯著寧恪的面具看了兩眼,隨后便示意帶著他出去,邊走邊道:
“這三位都在我洪陰縣收香火供奉,因為喜好不一樣,所以供奉自然也不一樣。
綿江江神好酒好文,淮月河河君好吃食,云渠娘娘好胭脂紅妝。
只需要到了日子,將準備好的貢品放到各自的水域,焚香告知,便算是成了。”
淮月河河君好吃食....
寧恪聽了這話,眼神微微閃爍,道:
“那若是我自行祭祀,奉上貢品呢?”
“萬萬不可!”
廟祝聽了這話,連忙開口。
他這話說完,便是感覺有些急了,平緩下來之后,有些凝重道:
“老頭子我之所以能夠去祭祀這三位,是因為我有著朝廷允許祭祀的文書,所以并沒有什么問題。
但若是后生你自行祭祀,酒肉也好,胭脂也好,哪里能夠輕易的滿足他們?
說的好聽些,他們是香火神,受著供奉,好讓一方水域穩(wěn)定。
但若是說的難聽了,他們便是些精怪成精了罷了,本性難移。
你去祭祀的若是讓他們不稱心,說不定,你自己性命也要搭上去?!?p> 寧恪聽著對方話語,什么妖怪,香火神的,說的頭頭是道,大體已經(jīng)是知曉這些神明的本性之后,也是向著對方拱了拱手,道:
“受教了,不成想廟祝竟是知道這把多的事情,今日當真算是開了眼界?!?p> “哈哈,這些東西都是老一輩一點點傳下來的,沒有什么好講的。”
那廟祝笑著擺擺手,神情中帶著些許的得意神色。
寧恪忽然想起了這是城隍廟,但是卻是供奉著三位水神,便帶著些許的疑惑,道:
“還有一事我想要請教廟祝,這城隍廟,為何沒有供奉洪陰縣本縣的城隍,而....”
“住口!”
他這話語還未曾說完,那原本還在笑著的廟祝似是想起了什么,神色大變,厲聲呵斥。
廟祝這話說出口之后,緩了片刻,方才嘆了一聲。
“這其中的事情,你不要想也不要問,不是你后生該知道的。
還有后生,關(guān)于你想要自己祭祀河神的事情,還是不要去想了,沒有供奉法篆,你所供奉的和你所求的,都只是給了水中的魚蝦罷了?!?p> “那活祭呢?”
寧恪聽了這話,隱隱感覺到了事情的不簡單,又是出言發(fā)問。
活祭?!
廟祝聽了這話,原本就神色不好的他,直接就是拂袖離去,呵斥道:
“只要是受了香火冊封的神明,就不會去享受活祭,一旦犯下這等忌諱,便可以說是邪神,定不饒恕!
你這后生心思不純,我不會去再說什么了,趁著我還沒有狠下心來將你送去衙門,趕緊離開!”
“.....”
寧恪看著已經(jīng)是走遠的廟祝,微微一愣,心中只感覺五味雜陳。
對方顯然是知道些什么,但是因為這些東西犯了忌諱,根本不會被具體告知。
但是按照他知道的情況來看,這種事情,根本沒有十分強的約束力。
不過可以肯定,按照他現(xiàn)在的實力,淮月河河君,必然不是自己能夠去招惹的。
見著城隍廟中逐漸嘈雜起來,加之城隍已經(jīng)是對自己下了逐客令,寧恪也沒有久待,最后深深看了眼那面色威嚴的淮月河河君香火像,轉(zhuǎn)身離去。
這件事情,他必然要想些方法管上一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