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小奶貓它有點兇惹24
……
“顧哥?顧哥?”
小助理輕輕的晃了晃顧北辰的胳膊。
在對方有所動靜時,迅速的撤回了手指,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過的模樣。
顧北辰忽的睜開那雙冷戾的眼瞳,身上第一時間傳來的,是頭痛欲裂的感覺。
腦袋痛到仿佛要炸開似的。
小助理嘀咕一句:“顧哥,您生病了,先喝一些藥吧。”說著,將東西往顧北辰的眼前遞上一遞。
漆黑的瞳子,緩緩的瞥見對方手中的溫開水與藥片,此時的顧北辰有些恍眼。
是乍眼的疼。
生病?
大腦浮現(xiàn)出這個字眼,以及四年前那一夜自己渾身是血的凄慘模樣,李慕年臨死前一聲聲的叮囑,還有,最冷的那個冬日里,替他擋刀的陌生女孩地那一聲‘顧北辰’。
這一切都歷歷在目。
似乎,永生永世都無法消磨于他的心頭。
是啊,他生病了。
早已病入膏肓,無藥可醫(yī)。
“咳……謝謝。”
將藥片一口咽下,他緩緩的吐出一口氣來。
呼吸似乎都帶著痛。
頭部痛得仿佛要炸掉一般的感覺,倒是越發(fā)的深了,顧北辰眼神掃視了一圈房間中的裝潢,目光略略有些空洞感。
昨夜夢中所旅歷過的種種事跡,都是他幾年前經(jīng)歷的所有過往。
如今再回想起,曾經(jīng)的那些疼痛,都有種恍若隔世的沉寂之感。
“你先出去。”
青年干凈嗓音中,略帶冷聲的吩咐,讓原本面帶擔憂他身體情況如何的小助理,此刻有些被嚇到。
不過,她顯然明白,顧北辰的所有怪異的習慣,想也不想一秒,手上直接將用過的杯子,給迅速的扔進垃圾桶中,隨后,悶不吭聲的從房間中退出去,并且合上了門。
黑色的床頭柜上,手機傳來振動,聲聲電話鈴聲,好似催命一般的響著。
顧北辰完全無視掉,并沒有接聽的打算。
他的大腦中,依然在回憶著最近幾年發(fā)生過的一切。
這些記憶亦是無法消除。
李慕年死后的某一日,他被檢查出患有自虐癥,此后很長的一段時間,他的生活都不能自理。
一旦看到紅色的東西,甚至看到像剪刀、玻璃這樣的利器,都會瘋了一般,拿著直接殘忍的沖著自己的身上捅去。
后來,他休學養(yǎng)病。
越來越不喜歡與人接觸。
甚至嚴重到和人說話,都有一種想要弄死對方的沖動感……
但。
更令他崩潰的是,阿宣失蹤了。
在平平無奇的一天,杳無音信。
再后來啊……
他的相貌太好,被星探發(fā)掘,從此步入了演藝圈。
拍攝第一部網(wǎng)劇,拿的是男三號角色,他沉浸于劇本帶給他的安穩(wěn)之中,從此一發(fā)不可收拾。
不斷的接戲、拍戲、接戲、磨練演技,不僅讓他忘卻生活上的煩惱。
亦是能……
他希望,多拍一些電視劇,火遍大街小巷,流浪在外的阿宣,能夠在電視上看到他的身影,重新回到他的生活中。
因為,他知道,阿宣這只小笨貓,喜歡看電視。
可時間過得太快,不知不覺一晃眼,便是三年已過。
這三年他封掉自己的內(nèi)心,大劇小劇接了不下三十部,甚至在今年,一躍成為了最佳新人影帝。
阿宣,有看到在這個領域閃閃發(fā)光的他么?
阿宣,你是否知道,我在為了你而努力。
頭部的痛感緩和了一些。
顧北辰伸出手指按壓了一下太陽穴,起床洗漱。
門外,小助理沈月柔正在與顧北辰的經(jīng)紀人,云姐打電話。
“是,他在家里,發(fā)燒了,現(xiàn)在……出來了?!鄙蛟氯釅旱吐曇?,“顧哥,云姐的電話?!?p> 顧北辰冷淡抬眼,“云姐?!?p> 青年的嗓音帶著生病過后的酥啞感,有些低沉,若是被粉絲聽到,估計要失聲尖叫。
那一頭,經(jīng)紀人云笙笙吸了口煙,“小北,你的身體怎么樣了?”
“好多了。”顧北辰掩面輕咳一聲,才注意到時間已經(jīng)是上午十點半,一般劇組這個點已經(jīng)開始拍戲了。
顯然云笙笙了解的一清二楚,“今天給你請假了,你好好休息,別忘記吃藥?!?p> “嗯?!鳖櫛背轿⑽㈩h首,才發(fā)現(xiàn)云笙笙根本看不到他的動作,隨后又問道,“其實,我可以繼續(xù)到劇組拍戲的?!?p> 一天不拍戲,他就渾身難受!
云笙笙似乎是沒想到,顧北辰這個拼命三郎,都這個時候了,還想著要拍戲?
云笙笙知道顧北辰一直有一個習慣,每一年都不會錯過那個時間,于是,她拿出殺手锏來,嚴聲問道:“后天,就是她的忌日,你確定要帶病去看她么?”
顧北辰瞳孔一縮。
胸口之處,仿佛藏了一個無情的大掌,狠狠地捏住嬌嫩的心臟,又擰又掐,格外的令人難受。
顧北辰難受的咬了咬舌尖,令自己糊成一團的大腦清醒了三分,語調(diào)仍然冷冷淡淡,“我知道?!?p> 他的情緒無法從夢中的過往中抽出,此時渾身都似乎有種血肉即將裂開的繃痛感,時間好似又回到了那一日……
顧北辰將手機還回去,余光瞥見了窗戶邊上的一把小剪刀,在沈月柔低著頭和云笙笙交代他此時的情況之時,顧北辰跨著步子走了過去。
順手捏緊了小剪刀,透過鏡子,依稀可見青年似乎是想用那把小剪刀,劃破自己俊美的臉龐。
好在,沈月柔直覺不對勁,直接將小剪刀搶走,并怒斥,“顧哥!你是有多想不開!”
這一聲,令顧北辰的思緒逐漸回籠。
他無助的顫抖著鴉色的眼睫羽,“我不知道……我好痛苦……”
痛苦的閉上眼睛,耳邊仿佛是李慕年在說:辰哥,我死了,你就替我好好活,千萬不要愧疚,你如此聰穎,莫要被埋沒,不要傷心……
又似乎,是那位陌生少女說:顧北辰,你不要死,你要是死了,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又好像,已經(jīng)死去多年的叔叔顧榮,陰聲耳語:顧北辰,你哪里有臉活著?你配么?下地獄吧小兔崽子,下地獄來陪著我吧,地獄空蕩蕩,我一個人好孤獨啊……
仿佛,養(yǎng)父母溫和的聲音一一勸解他:阿辰,爸爸媽媽好想你啊,這里太冷了,我們好孤獨,阿辰,來看看爸爸媽媽吧,來看看吧……
種種聲線夾雜在一起,顧北辰睜眼,雙瞳空洞。
視線死死地盯著一個地方——
沈月柔見狀,抑制不住的哭出聲來,“顧哥?顧哥你怎么了?顧哥?你別嚇我啊……”
江北君k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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