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能讓他們帶走!”石三厲聲喝道,說完,快步下了臺階,自兵卒之間的空隙擠過去,擋在了宋淮安身前。
鐵捕頭和三泰等一眾衙役,一言不發(fā),紛紛將兵卒圍了起來。
“我勸你們識相一點,之政大人請宋押司過去是有要事相商,可怎么請,本將說了算,將來若有事端,本將一力承擔。”
這銅甲衛(wèi)官似乎很擅長詞令,話里的意思是,他想怎么請宋淮安過去,那是他的事情,跟之政劉大人毫無關(guān)系,將來出了事情,也推不到之政大人頭上,他自一力擔承。
這就有些耍無賴了。
未秋生最擔心的事還是發(fā)生了。
縣衙里面,就鐵捕頭能打,可也抵不過這么多訓練有素的兵卒啊。
真鬧到最后,先不說兵部能不能擔待得起,縣衙眾人先吃一頓悶虧是必然的。
“托尼的佛?!狈秸髱煵槐銋⑴c其中,口打佛號之后,沉聲說道:“宋押司,煩請盡快完結(jié)長公主交給汝之任務,若出了半分差錯,長公主問責起來,汝自己掂量?!?p> 說完,方正大師沖著衛(wèi)官冷哼一聲,佛袖一甩,徑直離去。
銅鎧衛(wèi)官臉色登時有些難看,方正大師剛才的話,明顯是對他說的,若延誤了長公主交代的事情,別說之政大人,就是尚書大人也得小心應付。
“麻煩!”銅鎧衛(wèi)官心道一聲不美之后,眼中厲色一閃,一揮手,兵卒們紛紛拽出兵器,就要強行羈押宋淮安。
未秋生急得直跺腳,這就是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通。
“未大人,卑職就跟他們?nèi)ヒ惶擞钟泻畏??各位大哥,不用緊張,我自有主張?!?p> 宋淮安不能眼睜睜看著鐵捕頭他們跟兵卒沖突,關(guān)鍵是打不過啊。
宋淮安剛才沒有說話,神識展開之下,兵卒們的實力就探查得一清二楚。
每一個兵卒都是一品巔峰隱約朝二品武生境跨越,二十多個這樣的武道強者,鐵捕頭他們擋不住,那既然擋不住,何必自找麻煩。
更何況,宋淮安現(xiàn)在的實力足以自保,就是去了兵營,他也有辦法脫身,倒時候,人擋殺人,佛當殺佛,毫無顧忌,但現(xiàn)在不行。
“宋押司請!”銅鎧衛(wèi)官見狀大喜,同時眼睛細細打量了一番宋淮安,見其神色淡定,毫無慌張之色,心中不由得生出兩分佩服。
兵者,最是敬重有實力的人,銅鎧衛(wèi)官也是兵卒出身,自然不會例外。
宋淮安翻身上馬,辭別未知縣,石三、鐵捕頭他們,跟著一眾兵卒往都城方向而去。
這一次沒有進城,而是朝著都城北方的大營而去。
一路上,只有馬蹄聲,和幾個零散的夜路人,宋淮安坐在小紅馬上,閉目養(yǎng)神。
他在想,何首年說的話到底有幾分真,可惜,現(xiàn)在已無暇分身,否則定然要去安撫河邊的畫舫查探一番,辦案這種事情,最終還得靠證據(jù)說話。
換個思路,假若何首年說的是真,將那糾纏他的畫舫歌姬給掐死,那么尸體是誰搬走了,而且還要分尸,還要把頭顱毀容,還要拋尸到一個枯井之中,偏巧又遇到趕夜路的行僧法印,不小心掉了進去。
還有就是,萬一何首年殺死的那名歌姬跟枯井中的女尸不是同一個人呢?
還有何府里那個女妖,真身現(xiàn)在哪里呢?她黏著何首年兩年多,是何動機呢?
一切的一切看似浮出了水面,可仍然有太多的疑惑困擾在宋淮安心中。
雖然現(xiàn)在方正大師可以動用長公主的關(guān)系,拿著何首年的供詞,讓刑部翻案,但此案仍然沒有結(jié)束。
宋淮安陷入了深深的思忖之中,試圖從這些已有的線索中找出一絲端倪。
然,有人發(fā)愁,就有人歡喜。
此刻,安撫河上,幾位評委坐在雅間,一邊品詩,一邊飲酒,旁邊還有歌姬翩然起舞,端的是美哉美矣。
而更美的還是宋書成,這家伙在同窗以及一眾才子輪番逼問之下,就是不吐口詩是誰寫的,一口咬死,他跟寫詩之人的關(guān)系,非常親密。
不僅如此,宋書成還不忘吹噓那位寫詩之人,說什么世外高人,不喜凡塵事,超然物外中,隱居之地,不便告知世人,免得前去騷擾。
宋書成越是如此,同窗好友和眾才子,越是盡心巴結(jié),美酒,銀鈔,歌姬,尤其是那些美姬,一個個恨不得吞了宋書成。
把個宋書成弄得暈暈乎乎,入墜云端,什么是人生,這特娘就是人生,老子喜歡,哈哈。
宋書成大聰明沒有小聰明倒是很多,一會伸手揩油,一會又喊太悶,弄得過來討好的美姬們,花枝亂顫,柳腰狂扭。
這當中是有原因的,宋書成看著眼前這些薄紗美姬,要說心里不癢那才是怪事,不過這廝懂得待價而沽,為甚呢。
那是因為,參選花魁的三大待選美嬌娥,一個都沒現(xiàn)身呢?
你們不想要詩詞的傳播版權(quán),你們不想更進一步拉近與小爺?shù)年P(guān)系,意圖借著小爺?shù)募绨?,拉上那位做詩人的手?p> 現(xiàn)在玩矜持,小爺奉陪就是,但,越讓小爺?shù)鹊镁?,小爺將來就要多揩油,揩死你們,最后揩的渾身上下啥也不剩,讓小爺予取予求,任意馳騁。
還別說,真讓宋書成這家伙賭對了。
此刻,安撫河邊上三座造型別致的畫舫上,三個艷艷無比的準花魁,都在與樂師們,討論如何將那首詩詞譜成曲子。
只要中秋夜花魁大賽上彈奏出來,定能為奪取花魁增光舔分。
這么說吧,第一個準花魁是掌上飛燕玉冰冰。
此女年芳二八還差一個月,卻是生的嬌俏玲瓏,玉潔冰清,美貌賽貂蟬,簡直是魅和玉的完美組合體。
此女出身雜耍世家,精通雜技,玉足點鋼絲,飛天旋舞,那是看家本領。
一場宴席下來,收攏金銀無數(shù)不說,無數(shù)富豪勛貴更是聞味而動,一擲千金,砸得那些腹有詩書氣自華兜里卻是光光干凈的才子們,一邊痛罵,一邊往上撲。
此女,也是宋書成的夢中人,這廝的少年老成之性,深夜偷擼串的習慣,就是被這位準花魁勾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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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天霖
有票的老爺,賞幾張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