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暗流涌動
蘇銘與影衛(wèi)雙雙倒地,身下有鮮血汩汩流出。
“影五,你做什么?!”年長的影衛(wèi)又驚又怒。
“影三,你太過心軟了,此人潛入到研究中心里,定然竊取了重要情報,怎么能讓他活著回去?”喚作影五的年輕影衛(wèi)冷聲說道。
“況且他還有克制我們化影能力的手段,更不能留。”
“可是你把影四的命也搭進去了!”影三的額頭上青筋畢露,臉色也是漲得通紅。
“我知道你對影四有些好感,可是你別忘了,我們影衛(wèi)軍一切以任務(wù)優(yōu)先?!庇拔迕碱^微挑。
“影四被擒,是她自己大意,如今一命換一命,也算是將功補過了?!?p> “你這是強詞奪理。”影三指著影五,手指都有些顫抖。
兩人爭吵間,地面微微震動,道路左側(cè)塵土飛揚,卻是軍部的大軍終于趕至,而在軍隊前方開路的,是四輛重型坦克。
“我說這老小子遲遲不來,原來是調(diào)坦克去了,看起來是打算把我們一網(wǎng)打盡啊?!眲⑺玖钌裆绯?,沒有絲毫的慌張。
“司令來了,我這就去檢舉你謀害影四一事!”影三身形化影,遁入暗處,消失不見。
“隨你。”影五聳了聳肩膀,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就在眾人的注意力被張德明率領(lǐng)的軍隊所吸引時,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蘇銘忽的推開了身上的尸體,翻身爬起,跑入到復(fù)興軍的陣營之中。
“來人,快給他包扎一下!”劉司令見狀,立刻喊來了隨行的軍醫(yī)。
蘇銘擺了擺手,拒絕了劉司令的好意,他看過的戰(zhàn)爭片中只要軍醫(yī)登場,傷員基本上就沒救了。
“受了這么重的傷還能活蹦亂跳的,你小子有點本事啊!”見蘇銘并沒有重傷垂危,劉司令神色詫異,但并沒有過多追問。
“您可別開玩笑了,我這次差點陰溝里翻船?!碧K銘大口地喘息著,隨著胸口的起伏,還有血液自傷口中流出。
貫穿胸口的傷勢太過嚴(yán)重了,百草丸也只能暫且吊住蘇銘的性命,想要徹底恢復(fù)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做到的。
“放心,不會讓你白白受傷的,這次你首功一件,等這場仗打完,自然少有你一份獎勵?!眲⑺玖詈罋飧稍频卣f道。
“獎勵什么的暫且不提,對面都把坦克開來了,我們怎么辦?”因為失血過多有些頭暈,蘇銘索性坐到了地上。
“放心,我們的援軍也已經(jīng)到了,你看那里?!眲⑺玖钐忠恢?,北方的天空中,有十幾架武裝直升機列隊而來。
地面的震感更為強烈,伴隨著陣陣槍響,道路右側(cè),京城的軍隊也已然攻破城門,同樣駕駛著坦克駛向這邊。
兩方軍隊相隔百米,不約而同地停止了前進。
“張德明,不要做無謂的抵抗了,速速束手就擒!”京城的軍隊中,有人用擴音器進行著勸降。
“王銘章,老子犯了什么罪,值得你京城出兵?”衛(wèi)城軍隊中,張德明顯然還不知道人體實驗已然敗露。
“篡權(quán)上位,這不是一項大罪?”王銘章哂笑道。
“別給老子玩虛的,篡權(quán)上位的又不止我一個,怎么不見你們出兵討伐?偏偏要來找我的麻煩,老子到底哪里得罪你了,直說吧!”
“其他人雖是篡權(quán),可都把城市治理得井井有條,百姓們至少有飯吃、有衣穿,不像你一般,非但沒有開倉放糧,還私自抓捕百姓,進行人體實驗!”王銘章笑容一斂。
張德明一愣,扭頭看了看復(fù)興軍中笑容滿面的劉司令,當(dāng)即便反應(yīng)了過來:“怪不得你敢出兵攻打研究中心,劉章林,倒是我小看你了?!?p> “你這是咎由自取,怪不得別人!趕快繳械投降,有我給你講情,說不定處罰還能輕一些?!蓖蹉懻聟柭暫浅獾?。
“不要在這兒假仁假義了,老子犯得什么罪我自己心里最清楚,這是挨槍子兒的罪過!繳械投降唯有一死,不如打個痛快!更何況衛(wèi)城是我的地盤,就憑你這些兵力,誰勝誰負(fù)尚未可知!
張德明打了個手勢,一團黑影悄然離去,坦克炮口微抬,對準(zhǔn)了王銘章的軍隊。
......
衛(wèi)城外城,廢棄高樓的樓頂上,有兩個黑袍人并排而立。
狂風(fēng)襲來,衣衫被撕扯得獵獵作響,站在樓邊的兩人卻穩(wěn)如磐石,好似腳下生根一般,紋絲不動。
“看樣子要打起來了,你不去摻和一手嗎?”站在左側(cè)的黑袍人語氣玩味地說道。
站在右側(cè)的黑袍人并沒有說話。
“城里可是有吃不完的食物啊,你不心動嗎?”
“城里可以有用不完的武器彈藥,你不打算弄上一些嗎?”
“你可以忍受饑餓,難道也要你的手下們和你一起挨餓嗎?”
左側(cè)的黑袍人不斷地誘導(dǎo)著,但站在右邊的黑袍人置若罔聞,自始至終不發(fā)一言。
“哎,你這家伙真沒意思,不知道老大為什么要我把你帶到這里來?!币娮约旱膭裾f毫無成效,左側(cè)的黑袍人聳了聳肩膀,很是無奈。
“再告訴你最后一個消息吧,衛(wèi)城的研究中心里發(fā)現(xiàn)了把超能者變成喪尸的方法,搞出了不少新品種的喪尸,除此之外,他們研究的喪尸血清似乎也有了一定的成效,去不去由你?!?p> 話音未落,站在左側(cè)的黑袍人縱身一躍,自樓頂跳出,身形下墜的過程中有一道黑光閃過,不見了蹤影。
樓頂上,剩下的那個黑袍人依舊沉默著,但黑袍下露出的右手,已然緊緊地攥成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