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水北見狀想要從中撤離,林山南看穿了她的心思,開口道:“李總,這位是?”
李進生立馬介紹道:“我們公司預(yù)算部部長,能力超群,公司大半部分業(yè)務(wù)都是出自她手?!?p> 陸水北一旁附和點頭,“李總您夸獎。林總您好?!?p> 這畫面像是按了重播,同樣的戲碼林山南要玩兩次,陸水北一時摸不透他的性子,卻不知他正樂在其中。
“不知陸小姐可否賞臉與我跳支舞?!?p> 陸水北心里糾結(jié),不跳這不是當面打臉李進生嗎,跳了還不知道林山南要唱哪出。
李進生倒是替她做了決定,李斯楠剛要開口,被李遠一個眼神瞬間就泄了氣。
陸水北這舞跳的完全不在調(diào)上,林山南玩味的在她耳邊說道:“你的舞什么時候變這么差了?”
這話一出,陸水北耳根瞬間緋紅,她不知方向,任由林山南將她節(jié)奏帶走,林山南的呼吸時不時在她耳邊響起,氣氛曖昧。
“小林總今晚興致繞好,放著佳人不管,來邀我跳舞,就為了驗證這幾年我舞技有沒有長進?那可讓您失望了?”
林山南不語,將她放開,朝何婧婧方向走去。
陸水北松了口氣,提著裙擺,迅速離開了宴會。這宴會她本該就不來,收購公司和她這種小職員有什么關(guān)系,倒不如回家躺躺,落得個輕松。
她回辦公室換回了衣服,從來沒有覺得身上的禮物如此承重,換完之后輕松了不少。
回到家前思后想還是決定辭職,她在房間里翻找當時購買股份時簽的文件,翻找了好半天,也沒找到,她記得當時是袁嘉怡拿給她簽的,尋思間,看了眼時間,想著宴會還沒結(jié)束,此事作罷。
宴會結(jié)束后,袁嘉怡找了好久也沒看到陸水北,打開手機才知道這妮子已經(jīng)回去了,想起今晚林山南與陸水北跳舞的場面,不禁覺著好笑,正想著,晃眼間仿佛看到林山南挽著何婧婧手出去。
她大步追上去,關(guān)鍵時候,這裙子還真是礙事兒。林山南見狀便停下,示意司機送何婧婧回去。
袁嘉怡小喘著氣說:“老同學(xué),你要的我已經(jīng)完成了,我要的你什么時候兌現(xiàn)。”
此話一出一旁的江任與杜文然雙雙看向林山南,這家伙又在搞什么鬼?
“明天來集團找杜文然簽合同?!?p> 杜文然更懵了,又看了林山南一眼,才明白,昨天為啥問他前一個法律顧問合同是否到期。
“嘉怡你明天來找我。新合同今晚我整理出來?!?p> “成,老同學(xué)說話算話,下次我們還合作。對了,林山南,別辜負了我這番辛苦。”
“難道我們不是各取所需?”
“那就不打擾各位了,下次再見!”
說完就要推門出去,杜文然伸手攔住,“我送你?!?p> “不用,我車在那邊?!?p> 杜文然也不好再說些什么,只得將手收回,看著她背影遠去。
江任興致勃勃,心里對接下來的日子充滿興趣。
回去的路上,杜文然好幾次想要開口證實自己心中的想法,卻又咽了回去,林山南做事向來有自己分寸,袁嘉怡多半也只是在這次的收購之中起到了推波助瀾。他不得不佩服林山南的智謀,這一路走來,越是走的順利,越是成功,越是孤獨。
次日,陸水北將辭職報告寫好,拿給李斯楠,李斯楠沒把它當回事兒,“水北,你難道沒看過你購買股份的合同?”
“沒有。”
“那你說為啥公司要把股份給你?合同你都沒看清楚就敢要,就你那點錢都不叫買股份,叫白嫖?!?p> “我沒懂?!?p> “我該說你傻還是?你當時不叫購買股票,是公司作為紅利為了留住員工而分給你的股份,至于當時你為什么拿了一萬出來,只是手續(xù)費,合同上清清楚楚寫著,持股份著,這五年之內(nèi)是不能離職的,除非公司破產(chǎn)。”
陸水北才醒悟,當時合同全是交由袁嘉怡處理,她叫簽字就簽字,也沒看過合同。
“現(xiàn)在公司被收購,發(fā)展也會更好,你干嘛一天就想辭職的事兒,是嫌錢多了?”
“額,你當我沒說?!?p> “水北,你告訴我你為什么想辭職,那天晚上你給我打電話,我以為你是開玩笑,連著好幾天你都這樣,弄得我都有些慌了。”
陸水北一把拿過辭職報告,出了門就打電話給袁嘉怡確認這件事情,得到肯定回答后,氣不打一出。但也怪不著別人,要怪就怪自己,合同也沒看,就稀里糊涂簽了。
這事兒回頭想想,陸水北作為一個造價人員心細是職業(yè)病,她思來想去沒看合同,也是自己對袁嘉怡的信任,最后自己作的,自己扛。
拿著辭職報告走進辦公室,來到碎紙機前,碎掉。
突然助理張曉莉在她身后,“老大,今天聽他們說我們要搬辦公室了。”
“誰說的?”
“公告都發(fā)群里了,說是要搬去山南建設(shè)大廈,那邊裝修好了。聽說山南那邊風(fēng)景可好了,水北姐,我超級想去?!?p> 陸水北一臉不可置信,收購公司就算了,為啥還要搬過去?辭職又辭不了,這會兒還直接搬過去,救救孩子吧。
當初來嘉禾造價說來也巧。畢業(yè)之后去了簽好的公司,到了公司被派到項目上做結(jié)算。陸水北這人對事業(yè)上升本就不報太大希望,跟著去的還有一位女生,卻不曾想最后還是弄的不歡而散。
項目結(jié)算資料出了問題,陸水北平時不愛與人交流,整個環(huán)節(jié)她就只充當了搬運工,負責(zé)復(fù)印打印,裝訂資料,卻沒曾想被當了替罪羊。
剛好審計一方是嘉禾造價,兜兜轉(zhuǎn)轉(zhuǎn),被李斯楠好一頓思想工作,最后進了嘉禾。陸水北很感謝李斯楠的知遇,所以便拼命也要做好。
按理說,造價這一行,做上三年才算入行,陸水北偏不,經(jīng)過上個公司的經(jīng)歷,術(shù)業(yè)有專攻,不斷自我提升,畢業(yè)五年年就當上了主管。
雖然背后免不了質(zhì)疑的聲音,有人質(zhì)疑是因為李斯楠的關(guān)系,陸水北倒活得自在,聽見也作罷,時間推移,閑言碎語總會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