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我才注意到自己的手臂有一道淤青,不知是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
“沒事,估計是不小心碰到的?!?p> 我擺了擺手表示沒事,第一時間去看在我身后的彤彤,或許是因為受到的驚嚇過度,到現(xiàn)在臉色還是蒼白的,毫無血色。
她看向我的時候眼神有些奇怪,似乎一直在閃躲我的目光,匆匆的跑了出去。
這丫頭的性格確實孤僻,我沒攔著她,打算讓她出去好好休息一下。
“誒,疼疼疼!”
沈冷突然抓住了我的胳膊,他這么用力一捏,痛覺突然襲來,我的胳膊從一開始的淤青變成了血色,竟然蔓延到胳膊的上方。
“這是怎么回事?”
我微微皺眉,回想起方才發(fā)生的事情,那女鬼好像抓了一下我的胳膊,不過只是一瞬間而已,我就立馬抽開了,難道跟這有關?
沈冷沒回應我,而是看向了我的胸前問道。
“我給你的那塊護身符呢?”
“被我給用掉了,當時情況危機,對了我還沒跟你說呢,我跟彤彤去看尸體的時候四周突然變黑了,然后就有個鬼一直襲擊我,當時我手頭沒有工具,誰知這護身符的作用這么大,里面是一種粉末狀的,那是什么?”
說完沈冷就用異樣的目光看著我,還把我全身都給打量了一遍,盯得我心里發(fā)毛,隨后才回答我。
“朱砂磨成粉磨和黑狗血混合在一起,只有這樣的護身符才能做到辟邪,難道被你給吃了嗎?”
沈冷緩緩開口,他繼續(xù)朝前走去,仔細觀察著金笑笑的尸體。
而我感覺到一陣反胃,肚子里一陣翻涌著。
這踏馬的是黑狗血啊,怪不得有一股腥味,當時咬破還有一些放到了我的嘴里,我現(xiàn)在想想就難受的很。
我聽沈冷說過朱砂研成粉末之后放到瓶子里有大作用,這純正的黑狗血也是辟邪的一大妙方,兩個混合在一起確實不錯,他是有心了。
只可惜這護身符已經(jīng)沒了,只剩下一個布袋子。
沈冷全程冷著臉,看著有些不爽,轉(zhuǎn)過頭來問了我一嘴。
“那鬼的能力應該不大,攻擊的也不是你對嗎?”
沈冷就像個預言家一樣,好像發(fā)生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我看他口袋里鼓鼓囊囊的塞著什么。
“是,我也覺得納悶呢,當時我和彤彤一起進來的,說了沒幾句話四周就變了,有一部分的鬼只是幻覺,但有一個和金笑笑長得很相似的鬼,她要攻擊的竟然是彤彤,彤彤很害怕,全程半蹲在那里不敢抬起頭來?!?p> 我回想著當時的一幕,彤彤的反應也算正常,女孩子家家的本來膽子就小。
“那你知道她為什么只攻擊彤彤嗎,鬼魂哪怕是再低級的也有獨立的思維和意識,尤其是剛死不久的,那些記憶會在腦海里扎根,為什么拼了命的要去攻擊彤彤,難道她們無冤無仇?”
沈冷的話似乎在引導我在一個方向,我腦海中立馬浮現(xiàn)了一個可怕的想法。
我望著四周,確定沒有人看,在這空蕩蕩的房間里小聲的說了出來。
“你的意思是金笑笑的死和彤彤有關?”
沈冷嗯了一聲,第一次沒跟我賣關子,他把口袋里的東西拿了出來。
他口袋里裝著的是一張泛黃的紙上,上面什么都沒有,估計扔到地上都沒人多看一眼,難道他花費了一整天就為了拿這東西?
“是或者不是,答案很快就會揭曉,讓我沒想到的是年紀輕輕的小姑娘有這么深的城府,能把你給騙過去,你覺得救她的意義何在?”
彤彤的行為越來越反常,為什么蹲在那里?
難道不是害怕,而是在逃避?
還有彤彤一開始跟我說的那些話,她的眼神都帶著仇恨。
金笑笑和賈清清就不是這樣,我看她們的眼神只有恐懼。
“你的意思是這一切都和彤彤有關嗎,可為什么死的人是金笑笑,我一直在想那根丟失的鉛筆到底去哪里了,會不會有人出事,后來發(fā)現(xiàn)金笑笑的嘴巴里就塞著那根鉛筆,這是人為的還是鬼做的?”
說完我又看向了金笑笑,眼神恐懼到底是看到了誰?
這些都是我想知道的。
但我還有個問題,是關于沈冷的選擇。
“那你接下來打算怎么做,是去保住賈清清的性命還是直接了結(jié)此事,在你眼里彤彤還有拯救的必要嗎?”
假如彤彤真的像他所說這樣,恐怕我會很失望。
在這之前我都把她當做一個鄰家妹妹,她的眼神是那樣無助,一開始跟我說過那么多交心的話,怎么可能會害死金笑笑呢?
我還在糾結(jié)這些問題,法醫(yī)已經(jīng)走進來了。
他看向尸體無奈的嘆了口氣。
這名法醫(yī)跟我還算熟悉,他的性格也挺好的,不是難以接觸的那種,看到我先是禮貌的打了個招呼,后來跟我們說了下尸體的具體情況。
“這次跟那些尸體不太一樣,之前的都是跳樓自殺,死因也是顱內(nèi)出血導致的窒息以及失血過多,可這次的實在讓我沒想到。”
說完法醫(yī)就拿了一份尸檢報告給我,我翻看了幾頁后難以置信的看著沈冷。
“死因是驚嚇過度導致的心臟病猝發(fā)?!?p> 沈冷也跟著嘆了口氣,他告訴我不能再繼續(xù)拖延下去,現(xiàn)在就到賈清清的家里,一定要護住她才能繼續(xù)下去。
彤彤和她其中一人死了,那就宣告結(jié)束,哪怕是沈冷也無力回天。
我不懂這些話是什么意思,只知道現(xiàn)在的沈冷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著急,他的車速很快,半個小時就到了。
此時已經(jīng)接近傍晚,天空還有層層烏云,我竟然覺得這別墅有些詭異。
我們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來這里,輕車熟路的走了進去,管家在外面的沙發(fā)上坐著,見我們來了就要招待。
“賈清清在哪里?”
我連忙問起,現(xiàn)在時間緊迫。
“清清小姐回來之后就休息了,這個點應該在臥室里,稍等片刻,我去把她給帶過來?!?p> 管家靜悄悄的來到臥室,又猛地沖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