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沈冷的聲音突然出現(xiàn)。
“你怎么來了?”
我看到沈冷仿佛看到了救星一樣。
“距離儀式開始還有半個小時,我發(fā)現(xiàn)小微的魂魄根本不在那里,她跟著信物一起過來了,只有解決了這件事儀式才能正式開始?!?p> 沈冷向我簡單解釋了一番。
我看向了信物,即使我不晃動還是有鈴鐺的聲音傳來。
小文看到沈冷的時候眼神變得警惕起來,估計是知道沈冷的能力在我之上,他要是想解決小文也是分分鐘的事情。
“我來這里不是要對你怎么樣,事實上我真想除掉你剛來就可以做,沒必要說這么多?!?p> 沈冷看向了小文,他先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小文這才放心下來,他依依不舍的看向了鈴鐺。
“小微的魂魄很弱,她跟你不一樣,你是冤死很久的不愿意投胎轉(zhuǎn)世,你成為孤魂野鬼倒也沒什么,但她不一樣,頭七過后魂魄才能穩(wěn)定下來?!?p> 沈冷緩緩開口,他似乎猜到小文想做什么,而且現(xiàn)在也是支持的態(tài)度?
“假如你真相把小微帶走,那也得有這個本事,游魂是鬼中等級最低的,哪怕你吸收了這么多的精氣,還是很弱?!?p> 這話就有點傷人了,不過沈冷向來這么直接。
但我覺得小文的能力還挺強的,可是跟沈冷這種大神比那就不一樣了。
“在人剛死之后形成鬼魂的七天內(nèi)能力是最強大的,七天之后怨氣差不多就消散了,若是成為幽魂那就是下等鬼,等到鬼門大開的時候還是會被吃掉,你是怎么過來的?”
沈冷的每個問題都很扎心,我不由得嘆了口氣,原來鬼魂也要面臨這么多現(xiàn)實問題。
這時鈴鐺晃動的比之前還厲害。
沈冷嘆了口氣,他仿佛知道小微的心思,只見他念出了一串咒語,我就看到了小微的身影。
只不過她的魂魄太弱了,看的并不清晰。
“原來鬼魂之間也有愛情啊?!?p> 我看到后不禁感嘆了一番,沈冷直接把我給拽走了。
“鬼和人沒什么區(qū)別,生前都是人,而且都有思想,在沒投胎轉(zhuǎn)世前都有自己的想法,這些兒女情長也是人之常情?!?p> 想不到沈冷也有這樣一天,竟然愿意幫鬼這么多。
他見我用狐疑的目光看著他,一本正經(jīng)的向我解釋道。
“我這是為她好,要想真的投胎轉(zhuǎn)世那就得不留下一點遺憾,帶著遺憾走的鬼多半都會后悔,連遷墳儀式都做不成,既然有牽掛那就去了結(jié)吧。”
聽沈冷的話我總覺得他也有什么遺憾,只是現(xiàn)在不好去問。
距離遷墳儀式開始也沒多久了,我回頭一看已經(jīng)看不到他們的身影。
沈冷倒是很有耐心的等著,他還跟我說時間來得及。
這期間我不知道小文跟小微都說了什么,只知道十分鐘后小文出來了。
“跟我走吧?!?p> 沈冷沒對小文說話,而是看向了身后的小微。
這時我注意到她的魂魄越來越弱,已經(jīng)幾乎看不見了。
“你現(xiàn)在本體很脆弱,必須盡快回去,要趕在遷墳儀式結(jié)束之前回到那里。”
沈冷說完之后我們的步伐就開始加快,而我還是看向了身后的小文。
此刻的他是孤零零的一個人,身上還是濕漉漉的,但他的眼神似乎沒有遺憾了,而是一直看向小微的身影,嘴角帶著笑容。
小微說的話肯定對他很有幫助吧。
這時沈冷開始催促我了,我連忙應了一聲跟著他走了。
儀式已經(jīng)開始了,很多雙眼睛都盯著我和沈冷,殊不知小微的魂魄就跟在我的旁邊。
她手上的紅繩子沒有了,也許已經(jīng)說開徹底解脫了吧。
這樣小微也能安心離開了。
大師看到了我們的一舉一動,他的眼神早已看穿了一切,知道我們?nèi)プ隽耸裁?,我看到大師露出了欣慰的笑容?p> 很快就到了時間,四個年輕人把棺材抬了起來。
小微的魂魄就在旁邊看著,她靜靜的等待儀式結(jié)束,在結(jié)束的那一刻魂魄進入到本體,這場遷墳儀式就結(jié)束了,沒出一點意外。
我聽說遷墳講究的不光是時機還有風水,最重要的是那個人愿不愿意遷墳,要是出意外的話棺材很重,哪怕是找十個壯漢來都抬不動。
而且抬棺的人必死無疑。
這幾個抬棺的年輕人都沒想到會這么輕松,詫異的看著對方。
“兄弟,這是不是有點太輕松了?”
“是啊,我從沒遇到過這樣的遷墳儀式,難道大師的水平提高了?”
大師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朝我走了過來。
“小兄弟,這次多虧了你,要不是你及時叫停的話肯定得出意外,哪怕是我也招架不住。”
他夸的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村民們看我的眼神也正常起來。
在他們的眼中我從一個不正常的人變成了拯救整個村子的大英雄。
這個跨度有點大。
本來結(jié)束儀式之后我們就打算直接離開的,但李大姐非讓我們今天晚上留下來,說是全村的人都會慶祝,再一個就是晚上出去太危險了。
大師倒是無所謂,他覺得在哪里吃喝都一樣,只要有好酒就行,沈冷也沒什么意見,我也是如此。
因為我還有一些話想跟小文說。
這天晚上村子里的人都聚集在一起吃飯,是在外面搭的棚子,農(nóng)村里吃席都是這樣的,總共有好幾桌。
我跟李大姐坐在一桌,旁邊是英子和強子。
處理完這個事情后他們的心情也好了不少,不再像之前那樣敏感了。
“小微是不是有個叫小文的朋友?”
茶余飯后我提起了這檔子事。
“有,不過那是很多年前了,你不說我都記不起來了,這孩子從小就被父母拋棄了,來村子和爺爺奶奶住,是個可憐的孩子,整天穿的臟兮兮的,好像就小微一個朋友。”
英子回憶起了過去,印象中孩子的樣貌并不完整。
“記得我當時還讓小微離這個孩子遠一點,村子里的人都說他有點不正常,現(xiàn)在想來都是偏見罷了,我一個做家長的也不該這么說,哪個孩子不是父母的心頭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