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嫌隙生,海砂幫
這幾天為增強(qiáng)自己劍法的速度,明心一直在琢磨辟邪劍法,越琢磨,越覺得劍法中的步法身法有些熟悉。走出近百米,明心突然拍了一下大腿,說道:“不正是跟飛花步有些相似嗎?只是變化得太多了點(diǎn)而已!”
知道了聯(lián)系,明心心里想道:“飛花步……不知道是紅葉太師祖從葵花寶典中精煉出來的,還是林遠(yuǎn)圖將之化入辟邪劍法?”
明心不知道,飛花步并不是紅葉禪師從葵花寶典中提煉總結(jié)出來的,葵花寶典中的身法雖然不錯,但全仗特殊的真氣和特殊的體質(zhì)才有那么快的速度。紅葉禪師是因為受到其迅捷速度的啟發(fā),獨(dú)自研究出的。
林遠(yuǎn)圖作為紅葉禪師的弟子,自然學(xué)過飛花步,將部分飛花步化入劍法中,雖不見得能使劍法更進(jìn)一步,但卻更為節(jié)省內(nèi)力。
一路走走停停來到寧波府,寧波府的繁華,比之泉州尤甚,明心在街上逛了一會兒,買了身衣服,然后走進(jìn)一家氣派的酒樓,直上二樓,對伙計說道:“招牌菜來三道?!?p> 伙計看了看明心,小心地說道:“這位師……師父,小店招牌菜具是葷菜。”
伙計這一解釋,旁邊幾桌客人頓時笑了起來,有人哈哈笑道:“伙計你沒看到他頭發(fā)那么長了嗎?況且沒著僧衣,他不是出家和尚!就是和尚能穿儒衫能留長發(fā),那肯定也能吃肉,照他說的上三個肉菜!”
明心轉(zhuǎn)過頭看向說話之人,二十上下年紀(jì),臉上的笑格外夸張。
明心挪了一下腳,面向?qū)Ψ?,將杖劍拄在樓板上,神情平淡地說道:“和尚也能吃肉,佛祖說可食'三凈肉',和尚到酒樓吃飯,不正是'不見殺、不聞殺、不為我殺'嗎?”
之前說話那人左手一人說道:“小禿驢,為了吃肉,凈扯出這等歪理!”
明心雖然已經(jīng)不是和尚,但他曾經(jīng)是和尚,一聽“小禿驢”這個詞,心里頓時有了怒氣,右手拎起杖劍指向他,聲音透著一股冷意:“把你這話收回去?!?p> 幾人不知是沒聽出明心的怒意還是自己為能應(yīng)付明心,哈哈大笑起來,同時還起身摩拳擦掌地說道:“怎么,想打架?”
明心不再說話,將杖劍靠在桌邊,把背包取下放到桌上,腳下一頓眨眼間越過一丈距離,雙掌齊出,擊中當(dāng)面兩人胸膛,正是羅漢拳第十招“推窗尋月”。
兩人被擊中之后倒飛而出,將身后的椅子帶倒,然后撞向桌子,將桌子撞得橫移,人也倒在了桌子上。
拍飛兩人明心毫不停歇,左腿快速一跨跳出,人就來到罵“小禿驢”那人面前,左手一壓格開對方胡亂擊出的拳頭,右拳就搗在對方嘴上,將其打得猛然倒仰,甩出幾顆牙。緊接著右腳一滑,身體一側(cè)右掌拍向其胸膛,左掌向后拍向桌子,正是第七招“仙猿摘果”和第十三招“回風(fēng)撥水”。
右掌擊中罵“小禿驢”之人將其拍飛,左掌擊中桌子,桌子猛然飛出,將對面之人撞倒,現(xiàn)場只剩下最先說話那人站著。
兔起雀落之間,明心就將四人打得口吐鮮血爬不起來,最先說話那人此時滿臉恐懼,哆哆嗦嗦地說道:“你……你別……別過……過來,?!I啊瓗蛶椭鳌恰俏摇?p> “就你還是海砂幫幫主?”明心看著他平靜地說道,“這么沒有眼色?!?p> “……我……我爹!”這時,那人才把后面的話說完。
“哦,我還以為……原來你爹是海砂幫幫主?”明心搖了搖頭說道,“也是!你爹要不是有點(diǎn)勢力,你也不會養(yǎng)成這副德性?!?p> 說完,明心長出了一口氣,轉(zhuǎn)身回到放背包的桌子邊將包背在身上,敲了敲桌子讓伙計回過神來,說道:“三個招牌菜,嗯,好的湯也來一個?!?p> 那邊海砂幫幫主的兒子見明心不再注意他,于是飛也似的逃下了樓,剩下幾人躺倒著哀嚎慘哼。
過了一會兒,酒樓掌柜得上樓來,向明心抱拳行禮,小心翼翼地試探道:“這位公子,這幾人……”
“抬走吧?!泵餍恼f道,“在這里哼哼唧唧的影響食欲?!?p> “好,好?!本茦钦乒癔B聲答應(yīng)著,叫來幾個伙計將人送走。至于打壞的桌椅,他提也沒敢提,只能自認(rèn)倒霉。
很快,三菜一湯送了上來,明心胃口大開,飽餐了一頓,付錢離開酒樓,找了家客棧住下。
泡了個澡,換了身衣服,明心繼續(xù)研究劍法。不知過了多久,敲門聲讓明心回過神來,問道:“誰?”
“客官,小的是客棧伙計,掌柜讓小的來告訴你,海砂幫幫主帶人來了店里,說是找你的。”
“知道了。”明心一聽是海砂幫找來,回了一聲。
將記錄了大半冊辟邪劍譜的冊子收起,明心背上包,提著杖劍出了房間。
從樓梯往下走,明心眼睛掃視著廳里的人,除了客棧的人,其他都是練家子,不過其中實力強(qiáng)的只有三人。
“小子,就是你打傷了我兒子?”一個較為矮小的中年漢子粗聲問道。
“如果是在鴻賓樓,那應(yīng)該是吧?!泵餍哪_下不停,嘴里說道。
“小禿驢,敢傷我兒子,還打掉了他八顆牙,今天你死定了!”另一個絡(luò)腮胡緊接著罵道。
明心停下腳,定定地看著對方,說道“原來你就是那個嘴臭的家伙的老子。你兒子就是因為罵我小禿驢被我打掉了幾顆牙,你也不想要牙了?”
絡(luò)腮胡大怒,罵道:“好你個……”
這時站在中間的中年人打斷了他的叫罵,說道:“在我海砂幫地盤上傷了我們的人,不給個說法,潘某也不好交代?!彼呛I皫蛶椭髋撕?。
明心說道:“這里是大明的地盤,不是你海砂幫的地盤。我不過是教訓(xùn)教訓(xùn)他們而已,真要下重手,現(xiàn)在他們恐怕已經(jīng)裝進(jìn)棺材了?!?p> “養(yǎng)不教,父之過啊!你們這些做父親的,怎么就不好好教育兒子?他們年紀(jì)最小的也有十七八了,連禍從口出的道理都不懂。”說到這里,明心搖了搖頭,才接著說道:“也對,做父親的都不懂這個道理,又從何去教兒子?至于交代,看你的意思,是要做過一場了?!?p> 潘吼說道:“總不能我們的人傷了,我們卻沒一點(diǎn)作為吧?”
“說得你們多委屈似的分明是你們兒子先惹我的好不好?!泵餍恼f道,“不過打就打吧,是在這里還是去城外?”
嘴里這么說,其實明心心里已經(jīng)打起了逃跑的主意。沒辦法,另外兩人他一對一能打得過,但這個潘吼他可未必打得過,何況還有可能會一起上!
“這里是人家客棧,還要做生意,去城外吧?!迸撕鹫f道。其實,是因為在這里打斗會引來官府。明心剛才那句話說得對,這里是大明的地盤!
到了城外,離開官道不遠(yuǎn),一伙人就停了下來。明心解下背包放在一邊,稍一用力將杖劍插在地上,說道:“你們是一起上還是車輪戰(zhàn)?”
“對付你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子還用一起上、車輪戰(zhàn)?”絡(luò)腮胡當(dāng)先跳了出來,說道,“我一人就足夠了!”
“既然如此,那就來吧?!泵餍恼f著,往前走去。
此時潘吼等人退后,只剩絡(luò)腮胡一人在場中。
明心一步一步往前走,距離拉近到三丈之后,身體不見停頓,人卻猛然加速向絡(luò)腮胡沖去。
絡(luò)腮胡吃了一驚,不過他經(jīng)歷過的廝殺不在少數(shù),戰(zhàn)斗的經(jīng)驗很豐富,手中大刀及時橫掃,阻止了明心接近。
明心腳下連動,身形一轉(zhuǎn)繞向絡(luò)腮胡右側(cè),絡(luò)腮胡忙大刀回砍。這一刀雖然再次將明心迫退,但卻顯得有些無力。
接下來明心圍著絡(luò)腮胡打轉(zhuǎn),不時出手試探,隨著戰(zhàn)斗的時間延長,絡(luò)腮胡已經(jīng)疲于應(yīng)付了,半刻鐘之后,明心找準(zhǔn)機(jī)會,一拳打在絡(luò)腮胡的手腕上。絡(luò)腮胡手腕劇痛,大刀掉落在地上。
明心側(cè)身奔出,繞了個彎拉開三丈距離停下,拱手說道:“承讓了!”
絡(luò)腮胡又羞又愧,自己手持大刀卻打不過一個空手的年輕人,簡直是白練了這么多年的功夫!
明心臉上看不出來,但他心里卻很滿意。他以空手對付絡(luò)腮胡,就是因為對方大刀厚重,會影響招式的速度。而他自己連劍也不拿,速度卻能更快上一點(diǎn),足以躲開絡(luò)腮胡的攻擊。
雖然絡(luò)腮胡又羞又愧,但卻沒有離場的意思,明心暗自戒備著他,看向潘吼說道:“潘幫主,你怎么說?”
潘吼還未出言,矮壯中年人搶先說道:“我來會會你!”他說完就快速奔了過來,生怕被幫主叫住。
矮壯中年人怕幫主叫住他,然而潘吼根本就沒想要叫住他。
矮壯中年人進(jìn)場,絡(luò)腮胡伸手去拾自己的大刀,用力提起的之時微微顫了一顫,但還是堅持著將大刀提了起來。明心眼尖,將之看在眼里,心道:“幾天之內(nèi)這人是不能動刀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