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心等了許久干脆拿了些吃的,此刻正在專心干飯,相比于口味清淡的海鮮,他還是喜歡吃街邊小吃多一點,桌上擺了一堆空盤子。
片刻有個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回頭一看是蓀溪正笑嘻嘻的看著他:“怎么自己偷偷吃好吃的?”
李天心胡亂嚼了嚼嘴里的東西伸了伸脖子咽了下去招呼她坐下:“我等了將近三個小時啊,餓死了。你們聊什么呢聊這么久?”
蓀溪伸出手拿走李天心面前的肉串咬了一口:“都是些我家里的事情,你這個老侄子跟我爹媽很熟,就聊了聊近況?!?p> 說完他擦了擦手拿出自己的面具給李天心看,本來有藍(lán)色蝴蝶花紋的面具,現(xiàn)在多了些金色的描邊。
“他還用奇怪的盒子給我的面具畫了花紋,說有機(jī)會一定用得到?!鄙p溪又拿回面具別在自己腰上。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深夜,兩人來到十一層準(zhǔn)備睡一晚,十一層的空間就大了很多,層高能塞下二十層樓,倆人在門口登記好被服務(wù)人員領(lǐng)到一個兩室一廳的房間內(nèi)。
潔白的墻面嵌著線條燈,家具充滿科技感,感覺像是睡在外太空,透過窗戶還能看到外面由燈光照亮的溶洞,上面的水珠跟星星一樣一閃一閃的。
打開冰箱里面蛋糕巧克力酒水飲料什么都有。
“好豪華啊,他們是怎么運營的,這么有錢”蓀溪不由感嘆道,轉(zhuǎn)頭看向李天心,他已經(jīng)癱坐在沙發(fā)上了。
今天的信息對他來說太多了,一想到日后要接管整個石間瀑,壓力不是一般的大,蓀溪仿佛看出來他的心思,扔了一罐啤酒給他說:“別想那么多,喝完好好睡一覺,養(yǎng)養(yǎng)神?!?p> 李天心扣開罐子對著蓀溪做舉杯動作,蓀溪小跑過去輕輕一碰,同時暢飲起來。
“滴,滴,滴”
心臟監(jiān)視儀有規(guī)律的響著,在一個病房內(nèi),陳真躺在床上緊閉雙眼,一旁一個瘦弱的男子手拿平板看著上面復(fù)雜的數(shù)據(jù)。
沒一會推門進(jìn)來一個女人,此人看起來大概在30歲左右,留著一頭烏黑發(fā)亮的中分短發(fā),帶著個半框眼睛,一對狐貍眼看起來十分狡詐,鼻梁挺直且窄,雙唇如柳葉般,看起來就不好惹。
她朝著正在研究數(shù)據(jù)的瘦弱男子點了點頭,又走到床邊撫摸著陳真的臉問:“怎么樣小吳,還要多久?”
吳非看了看陳真推了下眼鏡認(rèn)真的說:“陳姐你放心,不出兩日,我讓他親自走著去找你?!?p> 陳穹滿意的點了點頭朝吳非笑了笑說:“那你先休息去吧,后半夜我在這里辦公,你讓彭海把我桌上的資料拿過來?!?p> 吳非點了點頭拉開門走了,陳穹看著躺在床上的陳真嘆了口氣:沒想到陳氏血脈,只有你能繼承,偏偏你又身患絕癥,孩子啊,好好休息,姐姐我一定治好你。
“陳姐,你的資料我搬來的,放哪里啊?”沒一會彭海推門走了進(jìn)來,懷里抱著十幾本資料,陳穹指了指靠窗的桌子,彭海點點頭趕忙放了過去。
隨后她走到陳穹旁邊看著陳真說:“你說這個哥們,剛送來的時候臉都是白的,這幾天吳非給他安排的藥水還真管用,這會臉紅的跟猴屁股似的。”
陳穹聽完一巴掌打在彭海身上,再看看陳真的臉,差點給自己氣笑了。
“你打我做什么,說著的,感覺吳非的方子真的好用,這臉紅的,肯定虛不受補(bǔ),我不一樣,我去找他要幾味方子嘗嘗。”說罷趕緊就跑出去了,生怕陳穹再給他一下。
出來后彭海在基地里隨便找了一輛停著的代步車,路上跟幾個值夜班的同事打了招呼,然后去食堂拿了一瓶啤酒一瓶可樂,開著車直接來到吳非的休息室。
看到門上貼的二次元門鈴,他輕輕的按了下。
“叮咚”
只聽里面叮叮咣咣的傳來奇怪的聲音,沒一會吳非打開們探出頭,一看是彭海便請他進(jìn)來。
“你在里面干啥呢,這一頓動靜”
彭海順手把啤酒遞給吳非,吳非接過喝了兩口指了指桌上的瓶瓶罐罐。
“這是我最近整的小玩意,你要嘗嘗不?”
吳非說著拿起一小支藥劑遞給彭海,彭海聞了聞巨苦無比,趕緊塞回去:“我不要,太苦了!”
吳非白了他一眼,說他不識貨:“多少人要我還不給呢,這好東西,按時按量定期服用,一輩子保證你不脫發(fā)?!?p> 彭海擺了擺手在他桌上摸摸這個瓶瞅瞅那個罐,吳非看到他隔著亂動,趕忙過去拍了他一下,讓他別亂動自己的東西。
簡短聊了一會彭海便被吳非“友好”的請了出來,彭海坐上車嘴角一彎,從包里拿出來一盒防脫發(fā)的藥劑,看了看又塞了回去。
當(dāng)把車開到基地試驗區(qū)時,一個穿白衣服的人攔住了他:“彭哥,牛頭的試驗數(shù)據(jù)出來了,現(xiàn)在給你嗎?”
“好,我瞅瞅”彭海接過數(shù)據(jù)報告看了看,前幾頁戰(zhàn)斗和能力評測,都挺一般的,就是勁大,有再生能力,能硬化皮膚,其他的寄宿條件,危害程度,都很一般,是個人都能用的面具。
“宿主怎么樣了?”彭海把報告放在車座上問研究人員,那人一聽搖了搖頭。
彭海見狀點了點頭說:“行吧,聯(lián)系下家屬吧?!?p> 最近收錄的面具宿主都是一次性的一樣,化形完怎么都治不好,吳非上次檢查那個說那個人早在幾天前就死了。
這次這個也是,面具的來歷也不明,找廣目查資料得到的大部分結(jié)果也都是“散落民間的面具,歷史上少有出現(xiàn)?!?p> 總之就是十分可疑,昨天和陳穹開會時提了一嘴,可能是有其他組織在故意搞事情,但是又抓不到多少證據(jù)。
還有李天心的事,本來想拜托陳穹親自去一趟,這陳真不醒,她怕是也出不了門,想著這些煩心事,他揪了下自己的頭發(fā),果然脫落好幾根。
一直忙到后半夜,彭?;氐剿奚岬诡^就睡了。
病房內(nèi),陳穹寫完最后放下了筆,她走到陳真的床頭坐下輕輕撫摸著他的頭發(fā),此時她沒注意到,陳真的手指輕微的動了一下。
“孩子你要堅持住啊,小吳從來沒失手過,你可不能讓他敗在你手上,還有你那手機(jī),有個叫李天心的小子天天給你發(fā)信息,你醒來自己回復(fù)吧”
陳穹坐回床邊,把桌上的資料撥到兩邊終于難掩困意,趴在桌上睡著了。
黑夜告別了城市,太陽升了起來,街邊的早餐鋪也排起了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