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噢!”眾人歡呼!
陸環(huán)繞看向江戎的眼里充滿了驚喜和感動。
孟杉杉可不會客氣,早就聽說江戎在圈子里是千杯不醉的人了,她今天正好試試他的酒量。
況且,孟杉杉的酒量也不錯。
于是,她不停地給江戎倒酒。
江戎來者不拒,帶著輕盈笑意,喝下了一杯又一杯洋酒。
喝到最后陸環(huán)繞都心疼了。
“江戎,你別喝了?!彼焓志拖肽米咚稚系木票?,卻被江戎擋了。
“沒事,既然已經放出了話,就應該做到?!苯终f完,又喝完了一杯。
“就是,男子漢大丈夫,說到做到!”孟杉杉已經有些醉意了,但她不肯認輸,還強撐著。
即便是陸寂在一旁看著也有些不忍心了,這么多人灌江戎一個,可是江戎還一個都沒拒絕。
本來陸寂是可以叫停這場鬧劇的,但是他沒有,或許是私心,或許是想考驗一下江戎吧。他也很想看看江戎到底能夠為了陸環(huán)繞做到哪種地步。
喝到最后,幾乎所有人都醉倒了,江戎還慢條斯理地倒著酒,目光依舊清明。
“好了,可以不用喝了?!标懎h(huán)繞這次直接把他面前的酒都拿開了。
江戎看了看一旁躺得橫七豎八的小姐少爺們,笑了笑,說:“確實是不用喝了。”說罷,他往后靠了靠,微微瞇了眼。
“你真的沒有醉嗎?”陸環(huán)繞有些不放心地問他。
江戎搖了搖頭,說:“只是一點小酒,不足以醉。”
“你真是太厲害了!”陸環(huán)繞崇拜又驚喜地說,“這哪里是一點小酒啊?!彼粗郎献郎隙级褲M了的酒瓶,還是有些心疼他。
說到底他還是為了給她擋酒。
江戎看著那滿桌的酒瓶,笑了笑,眼神里流露除了些許悲傷,跟以前比起來,這就是一點小酒啊。
陸寂稍微收拾了一下現場,說:“他們看起來不行了,天氣冷,還是早些送回去吧,免得著涼了?!?p> 話音剛落,江戎就站了起來,說:“也是,我該回去了。”
陸環(huán)繞一聽,趕緊起身說:“我送你吧,你喝太多了……”
“我才沒有喝多呢!”一旁的孟杉杉忽然抱住了陸環(huán)繞,不讓她走,“來,繼續(xù)倒酒,我還能喝!別走,你不許走,繼續(xù)陪我喝……”
陸環(huán)繞怎么也擺不脫她,稍微有些著急,眼看著江戎走到了門口。
他回過身來,說:“不用了,我還能走。別讓你哥一個人留下收拾殘局。助理會在外面等我的。”
“那……你早點回去吧,咱們下次再約。”陸環(huán)繞有些不舍,但她實在是甩不開孟杉杉這個重量級人物。
江戎點點頭,開門出去了。
陸寂看著陸環(huán)繞那不舍的眼神,心里非常不是滋味,但也不好說出來。他在陸環(huán)繞心里向來都是大方的哥哥。
卻沒想到,有人比他更大方。
他們結賬的時候,發(fā)現江戎已經結過了。
聽到這個消息,陸環(huán)繞頓時覺得心里甜絲絲的。
江戎從永安調一出來,謝英就撐著傘迎了上去,沒有一片雪花能夠落到他的肩頭。
黑色的車子停在路邊,車頂上積了些雪。
快速上了車,里面的暖氣十足。
江戎才問:“宛轉回去了嗎?”
“已經在家了,莫少親自送回去的?!敝x英發(fā)動車子,車子緩慢行駛在雪地上。
江戎緊皺的眉頭終于松了,他揉了揉眉心,疲憊地靠在椅背上閉目養(yǎng)神。
他每次喝了酒都這樣,不能被人打擾,等他休息夠了,就好了。所以謝英不再說話,默默開車。
等到時,謝英才把他叫起來。
江戎打開門,客廳的燈還開著,沙發(fā)上睡了個人。許宛轉裹著毛毯,縮在沙發(fā)上睡著了。
聽見了開門聲,沙發(fā)上的人動了一下。
許宛轉的睡眠很淺,淺到稍微聽到一點聲音都能驚醒。
她一醒來就覺得身上冷,雖然蓋著毛毯,但依舊能夠感到冷意。
裹緊了毛毯,許宛轉勉強坐起來了,緊接著聞到了一股濃郁的酒氣。
“別在沙發(fā)上睡,會感冒?!苯职汛笠路旁谝慌?。
他身上散發(fā)的濃烈的酒氣一下子把她的睡意趕跑了,她不喜歡酒的味道,下意識地皺了皺鼻子。
“小叔叔,你喝酒了?”她仰著小臉問。
“嗯,喝了些。”江戎邊答邊在沙發(fā)上坐下。
酒氣這么重,怎么可能只是喝了一點?許宛轉一點都不相信,她站了起來,想給他煮醒酒茶,卻在路過他身邊的下一秒,被一股強大的力氣拽進了他懷里。
許宛轉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就坐在他懷里愣了幾秒鐘。
江戎把她按在自己懷里,濃烈的酒氣一下子灌入她的口鼻,熏得許宛轉不停咳嗽。
但是江戎完全不在意。
“小叔叔,你放開我?!痹S宛轉掙扎道。
江戎卻把她抱得更緊了,甚至把下巴擱在她的頭頂上,聲音低沉沙啞道:“別動,讓我休息一會,我喝太多了?!?p> 許宛轉就真的不動了,雖然酒的味道很難聞,但是她卻神奇地能忍下來。
她不知道他為什么要喝這么多酒,但他現在應該很難受。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讓他舒服一點。
但是許宛轉敏感的嗅覺卻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味道,在濃重的酒氣中,居然夾雜了一絲甜美的香水氣味,跟新生舞會那天晚上他從外面帶回來的味道一模一樣。
意識到什么的許宛轉身體漸漸變得僵硬,整個人都抑制不住地變得拘束。
就在她即將一發(fā)不可收拾的時候,江戎放開了她,從他的西服內口袋掏出了一樣東西,放在她的手上。
那是她的手繩。
“今晚做得很好,這是給你的獎勵。”江戎說,“我想你很快就會完成任務了?!?p> 這是她最寶貴的東西,許宛轉趕緊把它攥在手心里。
同時,這也是她用欺騙和虛偽換回來的。
“今晚的表演很完美,今后,你就會是樂團的首席小提琴。”江戎又說。
“你今晚去看了表演!”許宛轉驚訝問。
“那是你這階段的成功,我總得去看看?!?p> “可我沒有在觀眾席看見你?!痹S宛轉稍顯失落地說。
“或許我不出現,對你來說才是最好的?!苯中Φ溃拔抑滥愫退裢戆l(fā)生了什么,宛轉,做決定之前,要多想想別人?!?p> 許宛轉瞳孔驟縮,害怕的神色爬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