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政殿。
姬無憂自從倉促即位以來,將要。處理的事務(wù)繁多,這些大臣們大多已經(jīng)年邁,嘰嘰喳喳的,就像一群小鳥一樣,不管是大事小事全甩給了這個新皇帝,目的不過是為了試探。
他倒也不含糊,連續(xù)幾夜一直批閱奏折,一轉(zhuǎn)眼半個多月的時間都已過去,朝中漸漸有了安穩(wěn)之氣,可他卻仍不肯懈怠。
“陛下,太后娘娘問您選秀之事。”
李公公進了宮門后,額頭上冒著冷汗,瞧著陛下一直在批閱奏折半天都不敢回話,等了有半炷香的時間忙碌的男人斜了他一眼,示意他有話快說。
“這……新皇選秀原本是老祖宗定下的規(guī)矩,陛下不能把這件事不放在心上,只有把選秀之事定下,才算是名正言順?!?p> “放肆!如今你的差事適當(dāng)?shù)脑桨l(fā)好了,連朕的事都要管!”姬無憂將最后一本奏折放在了一旁如山的奏折堆里,甩手的霸氣嚇的所有的奴才跪了一地。
李公公聞言略微有幾分膽兒怕,卻還是不得不苦笑一聲,跪直了身子回道。
“奴才不敢,只是太后娘娘吩咐了,一定要讓陛下選秀,才算是名正言順讀上了外面的悠悠之口,陛下您可以自己不注重這瑣事,可傳出去讓外面的人以為……”
“以為什么?弒兄篡位也使得,名不正言不順的話,自然也說的,朕從來不會放在心上,選秀不過是一件小事。
只是陣心悅貴妃,想著讓貴妃主持宮中事務(wù),母后既然不允,那這選秀一事還是再往后推推吧……”
“這……”李公公整個眉毛皺成了個八字形,陛下的脾氣一直是這樣倔強,太后娘娘那邊又不好回話,夾在兩邊甚是難做。
姬無憂向來是個和順之人,不曾出言違背尊長,倒是第一次發(fā)了這么大的火,看著烏泱烏泱跪了一地的奴才,不由得眉心突突的跳。
“糊涂,去把選秀的單子給貴妃看看,若是她無異議,便定日子吧,只是你告訴皇額娘,朕沒有打算讓這些女人傳宗接代。”
“是。”李公公擦了擦頭上豆大的汗珠,總算是有個交差的辦法,便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帶著幾個奴才離開了。
午后,勤政殿前的火爐溫?zé)幔绽锏年柟饷髅?,幾個小奴才守在門口沒一會兒就打了瞌睡……
卻不知什么時候殿里進了人影都不知道。
“陛下,該用午膳了?!?p> 女子的聲音帶著蘭花的清香又多了幾分百靈一樣的輕巧,婉轉(zhuǎn)動聽。
姬無憂滿心撲在政務(wù)上,看著一旁的書冊,淡淡的伸出中指在御案之上點了點。
“放這里吧?!?p> “陛下,陛下一直批閱奏折,一定勞累了,讓奴才伺候陛下用午膳吧……”
不等男人的回話,一只纖纖玉手便伸了過來。
姬無憂皺眉,順著聲音望了一眼。
“你是……?”
“臣女程蕓蕓拜見陛下……是……是太后娘娘派奴才來,派奴才來伺候……”
“把東西放下,你下去吧?!?p> “?。俊?p> “沒聽懂?”姬無憂冰冷的眸子微微一動凝在她身上時,一陣淺淺的沙氣掠過。
程蕓蕓畢竟是閨閣女子,一直以為陛下曾是二殿下時,向來性子溫柔,從不會重責(zé)誰,如今聽了這樣的話,被嚇得心尖兒一顫,趕緊跪了下去。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只是太后娘娘說,若是奴才不能好好伺候陛下的話,便讓奴才去死,陛下,求陛下救救奴才?!?p> “喲,那就給納了吧,陛下推脫什么……”
一張輕笑從門口傳出,姬無憂立刻反射性的從龍椅上一下子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