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唐許沒理她,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用吻來感受她的存在。
唐許撐起手臂,見她還在發(fā)抖,便輕輕拍她的頭。
秦露露厭惡道“你走開!”
唐許嗤笑道“不爽?不爽你能這么敏感??!?p> “你為什么總是這樣。”她說過很多次了,不喜歡聽這種話,總感覺他一點都不尊重自己,可每次他興奮了還是會蹦出這種話。
唐許斂了笑容“老子就是太慣著你了,才讓你越來越不知道好歹,涼了我這么多天,回來就是為了提分手的?說吧,是不是跟那個叫徐懷的好上了,還是說他比我更能讓你舒服?”
“你胡說什么呢?”
“我胡說?別以為我不知道徐懷是誰,他隔三岔五的約你吃飯,還送你東西,你他媽當(dāng)我是傻子嗎?”唐許不想說這事兒的,可她突然提分手,讓他不得不多想。
徐懷確實經(jīng)常約她吃飯,可每次吃飯她都會帶上室友,如果只有兩個人,那么她會拒絕。
至于送東西,她從來就沒接受過。
可她不想一一解釋給唐許聽,因為現(xiàn)在他在顛倒是非,明明做錯事的是他,他卻把錯怪到她頭上。
“隨你怎么想,反正我不想和你在一起了?!鼻芈堵镀鹕泶┥弦路套∩眢w的不適,從挎包里掏出一張銀行卡扔他身上。
“你給我的卡,還給你,當(dāng)初買家里的生活用品用了兩千多,其余的我一分沒動。”
唐許看著那張刺眼的銀行卡,伸手捏著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看著自己“秦露露你覺得你還得清嗎?”
他冷笑一聲把卡扔回桌上“卡里錢不多,就當(dāng)我給你的小費?!?p> 唐許走后,秦露露在廁所洗了一個小時的澡,她總覺得難受,唐身不干凈,又來碰自己,她覺得臟。
洗完澡又把床單被套全換了,把房間里關(guān)于他的東西用箱子裝起來,藏在角落。
后來唐許回去后,用黃毛的手機給她發(fā)過信息“秦露露,你當(dāng)真不后悔?”
然后這條消息就石沉大海,沒有回復(fù)。
秦露露在家里呆了一天,發(fā)現(xiàn)只要一出門,隨處可見都是唐許的小弟,誰見都喊一句“露露嫂”。
于是她在元旦假期的第二天,收拾東西準(zhǔn)備回學(xué)校。
“走這么急,我還沒來得及給你包餃子呢?!?p> 秦露露收拾著行李“沒辦法奶奶,社團任務(wù)重,大家都在忙,我一個新人總不能不去吧 ?!?p> 她把箱子里的一些禮物拿出來,一一講解著“奶奶這個是給您的降壓藥,每天記得按時吃,然后這個是補鈣的,您不是膝蓋不好嗎,多吃鈣片,多曬太陽。這些是給唐爺爺和唐伯父許姨的,我走的急沒辦法親自給他們,還麻煩您到時候幫我送一下?!?p> “買這么多,得花不少錢吧?”這些東西一看就不便宜。
秦露露在新聞社偶爾賺點外快,加上獎學(xué)金,存一存還是有點。
這一回,秦露露就一直在學(xué)校待到了放寒假,在這中間她斷了和唐許的聯(lián)系,即使在分手的第二天,她就已經(jīng)把唐許從黑名單里拉了出來,唐許也沒給她打過一個電話。
袁夢最近忙著家里的事兒,也有一段時間沒和秦露露聯(lián)系了,好不容易通個電話,第一句就是“你和唐許真鬧掰了?他怎么能這樣呢,當(dāng)你是什么?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愛,我真是看錯他了!”
“等等,什么新歡舊愛?”
她和唐許從元旦鬧到現(xiàn)在,也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了,雖說已經(jīng)分手了,但聽到他交新女朋友了,心里還是有點不是滋味,但秦露露不肯承認(rèn)那是吃醋。
“你不知道嗎?唐許好像和他前女友舒音又在一起了?!?p> 這就說得通了,別看唐許以前拈花惹草的,對于某些事他還是很看感覺的,外面那些搔首弄姿的看多了,是有生理反應(yīng),但不至于讓他失去理智。
那晚應(yīng)該就是和舒音一起用的吧,他唐許到底還是沒能忘記過去。
隨他去吧,反正已經(jīng)沒關(guān)系了,他愛和誰做和誰做。
放假后的車站,人滿為患,隊伍都排到了大門口外面去了,秦露露不想去擠,就在學(xué)校多呆了兩三天。
唐許應(yīng)該是沒把兩人分手的事告訴家里,因為奶奶和許氏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并未說什么奇怪的話。
許氏問她“露露什么時候回來啊,阿許最近忙著店里的事,沒空陪你,等你回來,我們倆好好逛逛,缺什么別跟奶奶說,跟我說,反正都是一家人,你千萬別客氣。”
秦露露從小就缺失母愛,雖然她理解父母是為了養(yǎng)家,不得已才離開自己,但實話實說,她的童年確實沒有父母。
許氏對她的關(guān)愛,不亞于父母,說話總是溫溫柔柔的,對她就像是對親生女兒一樣疼愛,和唐許分手的事,她也說不出口。
放假后的夜宴,生意更好了,唐許把腿搭在辦公桌上,拉開抽屜想找煙,卻看到了那一袋糖。
那是之前秦露露放的,讓他隨身帶著,想抽煙時就吃糖,能不抽就不抽。
他撕開包裝紙,吃了一顆草莓味的糖,算算時間,她也該回來了,怎么這幾天還是不見人影。
唐許叫來黃毛問道“袁夢回來了嗎?”
“早回來了,放假那天就回來了?!?p> “就她一人?”
黃毛多有眼力見啊,知道老大想問誰,雞賊道“老大,你是想問秦露露吧?!?p> 唐許抄起手邊的紙巾盒就扔過去“少他媽廢話!”
黃毛借住紙巾盒說道“回來的人多,票得靠搶,聽夢夢說,她搶的是明早六點的票,估計到鎮(zhèn)上也得八九點了吧?!?p> 傻女人,給他打個電話的事兒,有那么難嗎?家里有車不坐,偏偏去擠客車,還提著那么重的行李,逞能!
唐許凌晨開車去了秦露露學(xué)校,但宿舍不讓男生進去,而且又是大半夜,還沒開門,他就在車?yán)镒搅嗽缟稀?p> 秦露露為了趕車,起了個大早,叫醒宿管阿姨給自己開門。
剛謝完阿姨,手里的行李就被人給提走了。
“你怎么來了?”
唐許把行李放進后備箱,怕她不愿坐自己的車,便找了個借口“來這邊辦點事,我媽說你今天回去,叫我順道來接你?!?p> “不用,我已經(jīng)買好票了。”
她的拒絕換來了唐許的不滿“我媽叫我接你回去,我自己回去怎么交代?”
秦露露沒在拒絕,坐上了副駕駛,眼神一直看向窗外,就是不看他一眼。
一路無言,唐許叼著煙沒點燃,過過嘴癮,把她送到了家門口,她扔下一句“謝謝”就走了。
“沒良心的東西?!?p> 唐許見她費力的在后備箱搬行李,嘆口氣還是沒能忍住,上前直接扛著她的行李到家門口,懶得聽她客氣,轉(zhuǎn)身就走了。
回來后秦露露就變得更無所事事了,在學(xué)校偶爾還能出去散散步,可鎮(zhèn)里就這么點大,去哪兒都有熟人,她不想去交際,索性就呆在家里。
許氏那天叫她過去吃飯,說是唐許的姐姐,唐可欣回來了,還給大家?guī)Я硕Y物,她也有份。
沒辦法,推脫不了,她只好換了身衣服前去赴約。
唐可欣大學(xué)畢業(yè)后,就去了外地生活,也就過年的時候回來一次,對于秦露露這個未來弟媳,她早有耳聞,今兒這一見面,她也是喜歡的不行。
唐許回來的時候,大家都已經(jīng)坐上飯桌了,他二話不說直接坐到了秦露露身旁。
知道她喜歡吃蝦,又不好意思轉(zhuǎn)動盤子,他直接把蝦轉(zhuǎn)到自己跟前,剝了好多蝦,放進她碗里。
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又不是外人,想吃什么就吃?!?p> 唐可欣抓住兩人的小互動,開玩笑道“你倆啥時候結(jié)婚啊,我回來一趟不容易,要不就趁這個年,把事兒辦了?”
秦露露頓時臉紅,不知道說什么,桌下用手碰碰唐許,示意他說話。
唐許抓住她的左手,把玩著回答道“著什么急,等她大學(xué)畢業(yè)再說。”
這茬總算混過去了,飯后一家人坐在大廳聊天,唐許扯著她就往房間走,長輩們看在眼里,只是笑笑,小兩口感情好是好事,隨他們?nèi)グ伞?p> “唐許,我們的事你打算什么時候跟家里人說?!崩线@么裝下去也不是辦法。
唐許嗤笑一聲問道“怎么?就這么迫不及待的想把那小白臉帶回來了?”
在唐許的潛意識里,秦露露想撇清關(guān)系,就是為了給徐懷騰位置,所以他吃醋了,而且是鉆進醋壇子里去了。
臨近過年的鎮(zhèn)上,每天都是鑼鼓喧天的,大街小巷的喇叭都放著過年的歌曲,洋溢著幸福的味道。
這天秦露露上街買了點年貨,這個年和往常一樣,只有她和奶奶,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
糖水鋪子前站著唐許的緋聞女友舒音,她正和朋友一起買東西。
“音音,這個年過完,大家是不是都該叫你音音嫂了啊?!彼砼缘呐⒋蛉さ?。
舒音嬌羞的笑笑“你別亂說,八字還沒一撇呢?!?p> “怎么能是亂說呢?等這個年過完,你們就可以見家長了,到時候可不就是音音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