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懷戴上了耳機(jī)才把電話給接了起來,是路雪的電話。
“喂,路雪?!?p> “喂……”路雪那邊的聲音很奇怪,很小聲,似乎是悄悄地在說話。
楚懷趕緊問道:“怎么了,路雪,出什么事了嗎?”
“喂,你好,我是路雪,我現(xiàn)在在平方酒店2021,我被困在這里了,手機(jī)出了問題,看不到屏幕,不知道這個求救電話打給了誰,請你來找我一下?!?p> 她這話剛說楚懷就聽見那邊傳來砰砰砰砰地敲門的聲音。
“啊!”路雪叫了一聲,隨后電話就被掛斷了。
“路雪,路雪……”楚懷喊了兩聲,那邊卻早已沒有了響動。
平方酒店,又是這個平方酒店,一聽到這個地方就引起楚懷的生理不適,好像離他不是很遠(yuǎn)。
楚懷想了一下,終究是沒有狠得下心,給那路雪打電話也沒有人接,他調(diào)轉(zhuǎn)車頭就往平房酒店而去。
2021。
他一路飛奔找到了那個房間,然后猛地敲響。
很快就有是個男人出來開了房門。
楚懷沒有管那人沖地就進(jìn)去,只見路雪就躺在床上,閉著眼睛。
“路雪,路雪……”
楚懷走到她跟前喚了兩聲,沒有動靜。
他正打算轉(zhuǎn)頭收拾那個臭男人的時候,身后的路雪卻有了動靜。
“楚懷……”她柔聲地喊道。
“路雪,路雪你怎么了?”
楚懷上前將她扶起來。
“水……我想喝水……”路雪眼神迷離,口中呢喃道。
楚懷轉(zhuǎn)頭就見桌上正好有一瓶沒開的礦泉水,幫她打開遞給了她。
可是這個時候,先前那個男人居然就想走。
“站??!”楚懷喊了一聲就想追上他,結(jié)果卻被路雪拉住了。
“楚懷,別走別走……”她緊緊地抓住楚懷。
楚懷見她的樣子十分可憐,便任由她抓著自己。
“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楚懷問道。
“你也喝口水,我慢慢跟你說……”路雪的臉紅撲撲的,感覺像是發(fā)燒的樣子,她的衣服散亂著,應(yīng)該是被剛才那個禽獸給弄的。
“我不喝了,你說吧……”
“你喝點(diǎn)……”路雪說著眼淚就跟著滾下來。
楚懷莫名煩躁,拿起一瓶水就給自己灌了好幾口下去。
然后他就看著她,也沒有催她,怕她并不是很愿意說,扯了兩張紙幫她抹了眼淚。
她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楚懷……”
過了半晌,路雪終于開口了。
“你還是關(guān)心我的吧?!?p> 楚懷懵了,這個時候,她說這個做什么?
“你什么意思?”楚懷問,問了他又覺得有些不對,這樣問似乎是太冷漠了。
連忙補(bǔ)充道:“我當(dāng)然是關(guān)心你的,我們都是朋友?!?p> “你不加這一句,我或許還要開心一點(diǎn)?!甭费┑穆曇粲挠牡?,帶著一點(diǎn)膩膩的嗓音。
她突然伸手抱住了楚懷的腰,讓楚懷僵了一下。
也不知怎么的,他突然覺得有點(diǎn)口干舌燥的,有點(diǎn)熱。
又拿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
“你不要多想了,先休息一下,一會兒我送你回家吧?!?p> 楚懷伸手想把她抱在自己身上的手拿開,卻覺得她的手滑滑嫩嫩,竟像是豆腐一樣,讓他松不開手。
手不知不覺就撫了上去。
而路雪也不知不覺地從床上爬了去了,她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滑到了肩膀下面。
她湊到楚懷的面前親了上去。
此時楚懷卻一點(diǎn)也控制不住自己只感覺自己就像是精蟲上身一樣,完全不聽自己意思的使喚。
路雪的手與他的手十指交叉,路雪的手好小,每一根手指都細(xì)細(xì)的。
可是他突然感覺路雪的手僵了一下,然后又從他的手上取這什么東西。
是戒指,他和宋月初的訂婚戒指。
他下午才跟宋月初求了婚,現(xiàn)在他這又是在做什么?
楚懷心下大震,猛地把路雪推開。
“??!”路雪叫了一聲,她眼神迷離地看著楚懷,喊道,“楚懷?”
楚懷沒有回她,沖進(jìn)廁所轟地一聲關(guān)了門。
沖了好幾個冷水臉?biāo)徘逍蚜艘稽c(diǎn)。
不對,這事情太不對了。
他看著鏡子里滿臉通紅的自己,自己怎么可能這么控制不住自己?
他這次又沒有喝醉。
不對,那水!
是路雪,路雪她竟然……
楚懷細(xì)思極恐,又朝自己的臉上撲了一陣水,這才拿出手機(jī)給宋月初打了個電話。
“喂,月初?!?p> 他自己都能聽到自己的聲音,沙啞得像上次救了宋月初一樣。
宋月初自然也聽出了他的不對勁。
“喂,楚懷,怎么了,你到哪兒了?”
“月初,我在平方酒店,你來接我一下。”
“平方酒店?你沒有回申城啊?這到底怎么一回事兒???”
“快別問了,快來!”
楚懷直接把電話關(guān)了,走出廁所就見路雪梨花帶雨地站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