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蘇落還在學校的音樂室內練歌。
這幾天他幾乎都是按照這樣的節(jié)奏度過,要想成為在他記憶中所設想的明星??恐约捍┰竭^來的歌曲是足夠了,但作為專業(yè)性的角度還遠遠不夠。
他還總結出自身的缺點,他吉他的熟練度距離頂尖的有一大段的距離需要跨越。
這還是他比較擅長的一個樂器。
他筆直的坐在了鋼琴椅上,鋼琴被譽為是“樂器之王”。
你不會樂器你做什么音樂?
你不會鋼琴你好意思說你會樂器?
蘇落自身對于鋼琴有記憶,生澀的撫摸黑白的琴鍵。
多少的在他的內心有些自嘲。
——原本是為了奪走諸多生命血淋林的手,居然有一個做起了為他人帶去了歡樂的行徑。
蘇落修長的指尖在黑白的琴鍵上舞動著,悠揚略顯沉重的琴聲傳出去。
他的指尖因為晦澀的琴譜而稍顯笨重。
琴聲之末,蘇落對自己之前的表現始終感到反感。
他說不上是哪里,總覺得十分的不好。
他又重新的演奏了一遍,確保自己每個音符都能正確。
似乎,在彈琴這方面和記憶中那種出自于他人手下魔力的音符匹配不上。
在自己的手上,彈奏出來的音符始終不雅,充斥著一股異味。
隨著在窗外一陣涼爽空氣吹過,隱約的鋼琴聲從蘇落的對門傳來。
蘇落難以置信瞪著雙眼,隨后開始欣賞的聆聽。
對方彈奏的是和他一模一樣的曲子。
而對方的曲子上就沒有蘇落那些在意的毛毛病病,很清爽、很輕快。音符化作了實體進入他大的耳中,在大腦中輕撫著他的每一處的神經。
他打個機靈的回神,就是這種感覺。
之前從電視上遇見的鋼琴大師們帶給他的就是這種什么都可以放下的感覺。
在這棟音樂樓,一共有三個大型的音樂教室。
分別在三個樓層,而且既然是音樂教室,它的隔音效果是異常好的。
而蘇落所在的練習場地是在四樓,音樂樓的最高層。
在這一層一共有兩個小型音樂室,是特供那種學校參加比賽或者教師使用的私人音樂室。
在隔音效果方面不如樓層和樓層之間做的那么好。
所以,就有了他們的這一幕。
不對,蘇落那個音樂室用著甘青的ID萬能卡都沒有過門禁。
對方見到蘇落沒有聲音之后,就反復的敲打著琴譜上的第一段。
節(jié)奏特意的放慢,蘇落很快的就心領神會。
開始跟著對方帶動的節(jié)奏跟著彈奏。
跟在大師的節(jié)奏之后,他一直傾聽開始比較著。
自己那滿是破綻的琴曲紕漏百出的浮現。
在到哪個音該拉長敲重,節(jié)奏迅速,哪個音之后該有停頓。
兩股不和諧的音色在夜半之中才停歇下來。
蘇落在早上結束了課程之后,就一直的蜷縮在音樂房之內。
到現在大半夜,晚飯也沒吃,肚子餓的要死。
他請緩緩讓僵硬的手臂活動,他的指尖紅腫,碰一下就有疼痛的疲憊感。
說起來很是慚愧,在對面音樂間的人從八點開始就停止了練習,一直在帶著蘇落。
蘇落收拾好自己的東西,走出門口的時候。
對面的門還是緊閉著的,又是一首鋼琴的序曲從里面?zhèn)鞒鰜怼?p> 蘇落駐足在門前,雖說自己在一時間有過沖動想進去當面感謝人家。
這種想法很快的還是不了了之了,他經過權衡之后,自己的目前在學校的定位不再是能隨便公示他人。
在里面的鋼琴序曲完畢之后,蘇落站在門口沖里面喊著,“多謝指點,打擾了!”
對方的鋼琴造詣十分的優(yōu)秀,應該是某個老師吧。
不過蘇落還真佩服,當了老師之后,還在這么晚的時間在音樂室內聯系鋼琴。
“再見!”
蘇落走出教學樓,春末的夜晚氣溫還是微涼。
繁星晝天,月影錯落
校園內的燈光卻將每一處的角落照的通明,偌大的校園從之前的鼎沸中開始沉眠。
行至安靜的街道,蘇落忽然的開始觸景。
曾幾何時,空無一人的才是他行至最多的歸屬。
他經常在任務之后會流落的走在無人之街上,仿佛會有一絲的安寧從孤獨中獲取。
在燈光明亮中的孤寂黑夜中,潛行的身影更加的容易被人發(fā)現。
安全感,只有無人之境才能給予的安全感。
嗯。。。仔細想想,他也是缺乏這種東西的。
從蘇落記事開始,他的師傅能說是兼職的養(yǎng)父吧。
雖說這個養(yǎng)父,是害得他無父無母的元兇,悲慘生活的開啟者。
如果沒有了他,可能自己不會穿越到現在,不會面對這種情況,他可能會平凡的過完自己的一生。
有愛他的人和他愛的人。
事實無為不如愿,真相往往是通過戲劇性的方面發(fā)展。
他從小就給蘇落灌輸他人皆敵人的思想。
在蘇落成人之際,他給了蘇落一個親手報仇的機會。
老實說,蘇落把他當做了親人,可他的師傅又是元兇,對他父母下手的人。
百情糾葛,他在迷茫的不斷躲避著。
最后,他還是故意的讓要害撞到了蘇落的刀上。
“沒什么可以束縛你了?!?p> 他說著,懷著笑意闔目解脫。
蘇落不是很能了解他的行為舉止,非常的奇怪,可在他的行為之間,又透露著很強大的目的性。
從成年禮之后,蘇落就開始無顧忌的果斷。
可就算這樣的一個人,也說過奇怪的話,“你要死的話,一定要救七個人?!逼呤且粋€輪回,這代表你死之后會有七位天使寬恕你的罪孽。
他覺得很可笑,手上沾染的鮮血和罪孽,單單的是靠著救誰就能消除的嗎?
蘇落回想著之前,漫長的道路也走到了門衛(wèi)處。
在保安室內的大爺也打著瞌睡。
蘇落刷著自己的學生卡,門禁已經被關了。
他敲著保安室的玻璃,“大爺,把門開一下”
大爺突然的清新,“萬紗嗎。。?不對,你是誰?這么晚了來這里干什么?!”
迷迷糊糊之間大爺喊出了一個名字,視線定性之后,發(fā)現并非如此。
“我是學生。”蘇落拿出學生證?!澳悴徽J識我么?”
“走讀的?”
大爺接過蘇落的學生證,“小伙子,沒用的,你早干嘛去了,現在系統的門禁關了,只有等第二天門禁系統恢復了之后才能出去了。我也沒有辦法?!?p> 剛說完沒辦法,從蘇落的后方有一個戴帽子的人走出來,“小伙子,你離遠一點。”
蘇落順從的遠離,結果這個大爺把柵欄給打開了一個小口子。
臨走的時候還不忘囑咐,“路上注意安全。”
“你不是說要等門禁系統恢復嗎?她怎么?”
蘇落剛想趁著還沒關掉跑出去,結果大爺大聲喝止。
在他走過去的時候,大爺就加速了柵欄的移動。
這可難不倒蘇落,他起身撐起,一個漂亮的空翻。
“再見!”
在保安大爺的無能的狂怒之下,蘇落迅速的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