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塔內(nèi)簽到千年,出世無敵天下
“可惡!”
上官裕覺得不妙,再次咳出一口血,猛地向上躍出,化為遁光逃走。
太清神符的力量將一路而來的野獸、蛇蟲壓制得不能動彈,到了塔前,又將清泉和展鴻一下子摁在地上。
此時此刻,張鳴顧不得區(qū)分敵我,只要碰到,全部鎮(zhèn)壓了再說。
可是,上官裕的遁光很快,剎那間就出了鎖妖塔的范圍,消失在山下。
張鳴手持太清符,征用了清泉的七彩仙鶴,很快從半空里趕來。
“清泉,發(fā)生什么事了?”
他掃視一圈,沒有發(fā)現(xiàn)敵人的蹤跡,不由皺起眉頭,疑惑的問道。
清泉趴在塔門前,虛弱的叫道:“師……師兄,你倒是放開我呀?”
張鳴這時候才想起兩人被鎮(zhèn)壓著,連忙揮揮手,解除了他們的禁制。
展鴻稟道:“清徽道長,剛才有一名灰衣老者,突然從半空里落下,打傷了我們。不過,他被鎖妖塔的法陣所傷,剛才見您過來,就往山下逃走了?!?p> 清泉跟著叫道:“是啊,師兄,我看這家伙盯上了鎖妖塔,肯定還會過來!而且,他說咱們殺了他魔宗圣子和三長老,師兄,這兩人是你殺的么?”
張鳴愣了一下。
灰衣老者,魔宗圣子,三長老?
自己不認識啊,難道是上官裕?
可是自己根本沒有殺過赤火魔宗的圣子和三長老,這分明是污蔑!
“不,不對,難道那日在黑龍?zhí)?,被我抓住和殺掉的人,就是……?p> 張鳴恍然大悟,難怪宗主上官裕盯上了靈樞觀,原來是在這里結(jié)的怨。而且當時自己殺人時,用的是清泉的名字……
“咳咳,清泉啊,你們有互通姓名嗎?”
他好奇的打聽道。
清泉盤坐在地上調(diào)息療傷,沒有什么思考的回道:“當然,不對,我告訴了他我叫清泉,但他沒告訴我就要殺我。”
張鳴點點頭,這就沒錯了。
“你們兩個隨我回靈樞觀,這兩日不得外出。展鴻,你回瓊宇劍派的事,可以再延后,等上官裕走了再說?!?p> 他將兩人用太清神符的力量托起,一起凌空向靈樞觀飛去。
清泉恢復(fù)了力氣,在風(fēng)里叫道:“師兄,上官裕是誰?”
展鴻面色大變,說道:“清泉道長,這上官裕我聽過,乃是赤火魔宗的宗主,陽神境九層的恐怖魔頭!”
清泉愣了:“你說剛才那老頭就是上官裕?可是,陽神境九層……”
這不是欺負小孩子嗎……
“對了,大黑還在山崖下面!”
清泉突然想起來的叫道。
這次若不是大黑在關(guān)鍵時刻出手相救,自己兩人就要命喪當場了。
張鳴通過御獸天書的契約感應(yīng)過去,發(fā)現(xiàn)大黑已經(jīng)爬回洞窟,正在擦拭傷口,不過精神旺盛,應(yīng)該沒有大礙。
反而,它的身體機能極為活躍,像是消化了古獸丹,即將突破一樣。
“看來戰(zhàn)斗才是大黑的進化之路?!?p> 張鳴有些明悟,暗暗記下。
……
深夜,黔靈湖。
上官裕坐在湖畔前,雙指在胸前一點,逼出一口淤血,心有余悸的望向涿光山:“看來這天道圣塔不能強求?!?p> 他起身踱步,感覺傷勢恢復(fù)了許多,開始尋思下一步的計劃。
殺上靈樞觀,奪了圣塔?
“不行不行,此舉不妥,這天道圣塔極為關(guān)鍵,萬一將靈樞觀的兩名道士逼死,斷了開塔之路,反而麻煩?!?p>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明白,要想獲得天道賜予,必須設(shè)法進入塔中才行。
可是,強攻已經(jīng)試過,走不通。
還有什么辦法?
對了,抓了那兩名道士,用魔道秘法煉制成為傀儡,或許可行……
只是那圣塔有靈,會不會因為他們身上有魔道氣息,而拒絕開啟?
堂堂魔宗宗主,冠絕東陵郡的巔峰強者,此時竟然像是初談情事的小年輕一樣,忐忑,不安,左右焦慮。
就在這時候,他忽然察覺到有一個人影在湖畔走近,嘴里嘀咕道:“聽說這涿光山上有一座道觀,不知道還在不在?!?p> 上官裕眉頭一皺:“凡人?”
他剛想出手將這人捏死,只見對方突然駐足,扯開腰帶往黔靈湖里撒尿,同時嘆道:“我李玄彬罪孽深重,希望這次上香懺悔,能夠求得仙神庇護,求得心安?!?p> 上官裕心里一動,對了,若是自己上香懺悔,光明正大的走進靈樞觀,以罪孽深重為名,自請進入圣塔受押呢?
既可以進塔,又沒有敵意!
豈不是絕妙之計?
等到自己在塔內(nèi)突破陽神境界,何愁出不來一個塔?再說了,就算出不來,自己就在里面修行百年、千年,每日簽到接受天道賜予,直到破塔而出。
到時候自己就不僅僅是問鼎東陵郡,而是可能稱霸人間界了!
“塔內(nèi)簽到千年,出世無敵天下?!?p> 這么一想,上官裕老懷大慰。若是這段經(jīng)歷編纂成話本,也算是一段佳話。
他身形一晃,化為一道虛影掠到李玄彬的身后,抬掌一拍,將其打暈。
可憐這名撒尿的年輕人,還沒有來得及系腰帶,就覺得腦袋一疼,看見一個灰色的人影在瞳孔里越來越模糊。
撲通。
他栽倒在地面上。
“哼,小子,算你命大,本座不殺你,借你的頭發(fā)和容貌一用?!?p> 上官裕伸手一招,捏住一根李玄彬的發(fā)絲,在指間一搓,念道:“血脈魔功,移形換骨,易我容貌!”
李玄彬的頭發(fā)燃燒成灰燼。
上官裕的身軀發(fā)出骨骼移位的聲音,腰板挺直,臉上皺紋退去,頜骨變瘦,下巴拉尖,眨眼變成一個俊秀青年。
這套魔功可以借助一個人的毛發(fā)、血肉,短暫變成對方的模樣。不過前提是,在此期間,對方不能死。
作為赤火魔宗的宗主,縱橫東陵郡兩百年,他懂的功法可不是一點半點。
“呵呵,現(xiàn)在本座就是李玄彬!”
上官裕滿意的打量一眼,給昏迷的李玄彬塞入一顆夢魘丹,使其沉睡。
然后,等了足足一夜,直到天光大亮,他才像一個普通人一樣,沿著黔靈湖走入山道,向靈樞觀攀登過去。
既然做戲,就得做全套。
霸道、冷漠和兇殘是他的外在。謹慎,才是他融入骨子里的本能。
“靈樞觀,本座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