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躲在這干什么?”郭曉達看著這個人鬼不分的身影問道。只是這個“女孩”破帽下的綠色頭發(fā)讓郭曉達有些不確定。難道是雷米的女兒?可怎么又在鎮(zhèn)長家的地洞中。
“我是…鎮(zhèn)長…的…小女兒…?!迸⒁痪湓挾家B喘幾下。好像隨時會死掉一般。
郭曉達讓豺把水袋丟給女孩,他手中的武器卻沒有放下。這個鎮(zhèn)上獨存的女孩,不過十來歲,太過詭異。女孩艱難撿起水袋,拔下木塞喝了一口,卻被水嗆的直咳嗽。
“慢點喝,小口一點點往下咽?!惫鶗赃_不禁提醒到。
這時的情景讓他不由想起自己,難道這也是個穿越者?不會這么巧吧。郭曉達又取一出幾片肉干,丟到女孩腳下。
女孩看到肉干,眼睛發(fā)出了一絲希望的亮光,雙手抓起肉干,塞進嘴里,撒咬著,像一只惡鬼。但也許是肉干太硬,也許是她太用力,一顆門牙真接飛射的出來,一絲發(fā)黑的血液從她嘴角流出。她痛的眼淚直冒。
“別急。等一下?!笨吹竭@種情況郭曉達也無法淡定,他拿出小刀,又取出一些肉干切碎了泡在水里給女孩遞了過去。女孩接過木碗就著嘴角的黑血就仰頭喝了起來,動作讓人有些不寒而栗。
這個女孩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才能讓她如此這般如野獸般做派。女孩喝完肉碎湯水,舔了舔碗又戀戀不舍的把碗遞給郭曉達,但他沒有接。
“到院子里來?!惫鶗赃_對眾人說,同時也是對女孩說。然后率先走出柴房。
眾人在門外等了一會兒,女孩才佝僂著身子,抱著木碗,提著水袋出來。外面的陽光讓她有些不適應(yīng),抬手遮住陽光,身子還晃動幾下差點摔倒。郭曉達沒有扶她,就那樣靜靜的看著她。
“能走嗎?跟我走,能活?!惫鶗赃_也沒說其他,慢慢向外走去。
來到一口井邊,郭曉達向里看了一眼,沒敢打水,擔心打出來什么奇怪的東西。一行人以女孩的速度慢慢向來路走去,回來的路上,依舊一個人也沒碰到。
到了一處流動的小溪邊,郭曉達讓女孩去水里把自己洗干凈,丟掉全身所有的衣服,換上他丟過去的豺的麻布衣服。
女孩有些猶豫,但郭曉達靠訴她,如果不照做就不會再讓她跟著。他看著背身的女孩將自己的衣物全丟進溪水飄走才轉(zhuǎn)身向遠處走去,也不管此時的溪水到底什么溫度。
郭曉達讓群人在遠處生火,做飯,順便等女孩過來。過了好一會兒,穿著寬大衣服,臉色慘白,眼球布滿血絲的女孩如鬼影般堅艱走了過來。
“坐下,等一會兒就有吃的了。”郭曉達說。
不一會兒,食物的香味傳來。郭曉達讓女孩伸出他前面給的木碗,在碗里倒了點水,又丟了一顆黑乎乎的草藥丸。女孩盯著木碗看了一會兒,仰頭喝了下去,眼中有決絕之色。等了一小會兒,眾人就見女孩那顯眼的頭發(fā)由綠轉(zhuǎn)黑。
“放心吧。我要是想殺你或是控制你,根本不需要費這么多心思。我現(xiàn)在有武力,又有食物,這兩樣東西都是你缺少的。除非你有能力瞬間殺死我們所有人,不然任何人的一次出手你都會死。看你過的這么慘,應(yīng)該也沒什么留手了。”郭曉達看著她剛才的神情無奈解釋到。
怎么突然成了壞人了。然后又給女孩的木碗里添了半碗食物,又丟了一個木勺給她,并叮囑她慢點吃。
剛才的死人堆以及所看到的落霞鎮(zhèn)慘象讓他一點胃口也沒有,猶其是看到肉湯,總是忍不住會連想。所有人津津有味吃東西時,他只能盯著火堆發(fā)呆。
“你叫什么名字?”郭曉達沖著吃完食物的女孩問道。
“陸鹿?!迸⒒卮稹D憬慵热唤嘘懳?,你不是應(yīng)該叫陸東,陳南,陸北什么的嗎?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呀!
“你是怎么活下來的?”郭曉達雖然不想揭起她的傷疤,但還是忍不住問道。
“有人來家里搶東西,爹把我放進地洞,我就再也沒見過他們了,我等了幾天只能吃地洞里的生米。等我再出來發(fā)現(xiàn)鎮(zhèn)子里己經(jīng)沒有活人了,我只好又躲進地洞里……”陸鹿低著頭說。郭曉達也判斷不出真假,索性也就不再問了。
一行人空手而回,還帶著一個“托油瓶”,回去的路實在有些慢。寧可停下休息,郭曉達也沒讓人背她。
吃了幾頓飽飯,陸鹿的臉色健康了不少,一個漂亮的小女孩,只是體力還有些差?;厝サ穆飞弦琅f只能碰到幾只飛禽,沒見過走獸。
回到部落,兩個久別重逢的女孩抱頭痛哭。郭曉達仔細看了看,她倆也長的不像啊,難道鎮(zhèn)長老婆給鎮(zhèn)長戴綠帽子了?我的個乖乖,這一家還真是有點奇特。
既然落霞鎮(zhèn)沒了,那自己自力更生,自主發(fā)展了。只是發(fā)展的有些慢,他什么時候才能玩上電子游戲呀,除非他能活個千八百年。但歷史告訴我們,無論多偉大的人類都無法逃離死亡的陰影。在這個世界呆了近兩年,對于能回去己沒有執(zhí)念,既來之則安之吧。
夏天,人類的一生之敵——蚊大爺又閃亮登場了。從上次以后,郭曉達再也沒去過落霞鎮(zhèn)也沒有提過落霞鎮(zhèn)。部落在所有人的努力下一排排土坯瓦頂房取代了以前的茅草屋。部落的西南方也建了幾個寬大的場房。
叮叮當當?shù)蔫F匠鋪,錘帶著他的三個兒子和幾個不愛學習的部落小學徒在打造武器、農(nóng)具、木工用具。
雖然沒有外在需求,但錘自從學會百煉鋼技術(shù)就一發(fā)不可收拾,更積極的探索新的工藝,即使失敗也樂此不疲。要不是部落鐵礦太少,他恐怕都快著了魔怔了。
噌噌咚咚的木匠鋪,柳帶著他兒子女兒也帶著幾個小孩正在忙火。風車,水車做完了,但“回回炮”,夜叉擂都需要他經(jīng)手。在木匠鋪的地上還堆著一些已做好的盒子炮,成捆的簡單短弩矢。
裁縫月帶著幾個婦女在搓麻繩,整個落霞鎮(zhèn)好像都沒有人種棉花。最后郭曉達在野外找到一種結(jié)白絮的灌木,讓人移裁到部落四周,看秋天能不能紡布。
郭曉達又講了“羽絨服”原理,讓她們試著去做?!暗巧桨边@些實用的東西也講了一些讓她們自己個去摸索?,F(xiàn)在時間多,也不怕浪費。是不是可以抓幾種毛發(fā)長密的動物試著紡毛線,織毛衣呢?
……
部落現(xiàn)在有三個見習法師,卻連一個正式法師也沒有,還有一個不為外人知的“冒牌法師”。三個見習法師互相學習交流心得,只是在沒有導師的情況下也只能自己瞎推敲,順帶還交幾個部落少男少女一起學習。對于魔法師,郭曉達還是很期待的,尤其是那神奇的治療術(shù),簡直是對戰(zhàn)神技。“挨一刀,涂一包,包你想挨第二刀……”
其他的既不聰明也對手藝、農(nóng)業(yè)不感興趣的,郭曉達便將他們訓練成“弓箭兵”。用最嚴格的方式方法,對這幫小子進行訓練。
郭曉達本以為他們會叫苦不迭,甚至退出,卻沒想到這幫小子韌勁十足,讓郭曉達都有些羨慕。
其中一個叫蟻的孩子更是其中佼佼者,一個多月時間,三十米內(nèi)拳頭大的目標已經(jīng)百發(fā)百,郭曉達將自己的筋角復合弓直接送給了他以資鼓勵。
醫(yī)者井每天帶著一個狩獵小隊和幾個學徒跑在山林里,身邊還跟著五六匹狼,安全不成問題。他兒子、兒媳守在部落的醫(yī)館里以備不時之需。以前在落霞鎮(zhèn),外出太危險,井所有的藥草只能收購。如果自己出門采藥還得掏錢請“保鏢”,現(xiàn)在有部落的狩獵隊帶著,他采到了許多珍貴的藥草,還將它們一部分移裁到了部落的山坡上讓其繼續(xù)生長。
……
一匣瑣事
感謝緣鯉大大?。?! 感謝纖手破新橙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