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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玩耍的小東發(fā)現(xiàn)這邊的動靜,猶疑著走過來,拉拉我的衣角。
我拿抽紙擦干淚水,捏捏他的小臉蛋:“媽媽沒事?!?p> 小東翹起嘴角微微笑起來,露出一口潔白整齊的牙齒。
姥姥在一旁瞅著,“這孩子似乎長小虎牙。”
我聽了仔細看去,果然,小東笑起來的時候會露出兩顆略尖一些的牙齒來。
看起來更可愛了呢……我感覺內(nèi)心要被融化了,把小東拉過來又是一通揉捏。小家伙受不住地放聲大笑著,小小的身體扭來扭去。
就這樣,也挺好的。
只要小東治好了,我再找到工作,生活貌似也沒那么艱難。
下午的時候,姥姥看著小東,我回樓上拿我的證件、文具,為周末的考試做準(zhǔn)備。
這次考試的疫情防控挺嚴格,需要準(zhǔn)備首場考試考前48小時的核酸檢測陰性報告。
我盤算了一下,這周五帶小東去訓(xùn)練,回來后可以順便去縣城的醫(yī)院做了,時間剛剛好。
樓上空蕩蕩的沒有人,這個時間徐嘉潤還在上班。
客廳里一片凌亂,餐桌上還有未收拾的碗筷。
我見怪不怪地直奔臥室,從床頭柜里找之前放在這里的身份證。柜里東西太雜亂,翻找間掉出來不少東西。
我把身份證放進羽絨服內(nèi)側(cè)口袋里,把地上的東西劃拉劃拉放回抽屜去。
放著放著,我覺出一絲不對勁。手指似乎沾了什么液體,黏黏膩膩的。
我拿起手上的東西,是一個未打開的避孕套。
迎著臥室窗外撒進來的陽光,我看見外包裝上有個針眼大小的孔。
手上的液體就是從這里沾上的。
我內(nèi)心微微一動,翻出柜里其他的避孕套,對著陽光挨個檢視。
果然,都被扎了洞。
電光火石間,我明白了什么。
看來有人著急上位啊……我冷笑著想,心思活絡(luò)起來。
我想離婚,斐然想結(jié)婚。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我和斐然竟然是統(tǒng)一戰(zhàn)線上的人。
如果斐然有了孩子,那么她就有了要挾徐嘉潤的籌碼。私德對一名人民教師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她不怕徐嘉潤不妥協(xié)。
而同樣地,我這里也有底牌,隨時可以發(fā)難。
而且,二者并不沖突。
如果斐然能夠懷孕,對我爭奪小東撫養(yǎng)權(quán)反而有利。其一斐然會借助這個孩子要求上位,她會是最反對徐嘉潤撫養(yǎng)小東的人選;其二小東爺爺奶奶見有新的子嗣,對撫養(yǎng)小東的執(zhí)念會淡化;其三現(xiàn)存法律會偏向夫妻之間無其他子女一方。
徐嘉潤啊徐嘉潤,同時被兩個女人算計著,該說你運氣好呢還是點兒太背。
我抽了兩張抽紙,把手指上還有避孕套外包裝上的痕跡擦干凈,把東西原樣放回去。
那就祝大家都心想事成吧。
我嘲諷地想著,離開了這個對我來講已經(jīng)有些陌生了的家。
下午回來后,我便陪著小東在姥姥家里玩,沒再把他送去托育園。今天外面太冷了,又去醫(yī)院折騰了一通,實在懶得再出去。
傍晚時分,微信上來了一條消息,我打開看去,竟然是徐嘉潤發(fā)來的:
“老婆,我錯了?!?p> “咱們出來談一談吧。”
我一頭霧水:這是在服軟了?這不像徐嘉潤風(fēng)格???
徐嘉潤這個人,我太了解了。
他是典型的大男子主義,愛面子如命,怎么可能低聲下氣認錯。
更何況這次吵架,我可是把他一家人都得罪了個底兒掉。
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我回復(fù)了個“?”。
過了一會兒,對方發(fā)來回應(yīng):“我在湯姆西餐廳定好了位置,等你?!?p> 湯姆西餐廳,就在離這里不遠的一條商業(yè)街上。走過去也就三五分鐘。
懷著滿腹疑問,我記下他發(fā)來的包間號,跟姥姥打了聲招呼,準(zhǔn)備出門去。
為了避免姥姥多想,我只說有朋友聚餐。
“快考試的人了,還不收收心準(zhǔn)備考試?!崩牙巡粷M地嘟囔著。
“應(yīng)付一下,很快就回?!蔽疫@么說著,姥姥才滿意地住了嘴。
簡單化了個淡妝,扎了個利落的馬尾,換上一身干凈衣服,我站在門口跟小東道別:“小東,跟媽媽說拜拜!”
小東正專心跟姥姥玩玩具,見我收拾規(guī)整站在門口,忍不住往前走了兩步,似乎要跟我一起走。
我搖搖頭:“媽媽有事情,小東跟姥姥在家,媽媽一會兒就回來啦?!?p> 他這才停住腳步,揮揮小手,語氣稚嫩:“拜拜,拜拜。”
我笑著揮揮手,關(guān)上了門。
走在路上,我大腦一直運轉(zhuǎn)著,思索徐嘉潤要對我說什么。
實在想不出有什么好談的。他現(xiàn)在還不知道我已經(jīng)知道他出軌的事情了,估計還以為只要認個錯哄哄我就能跟以前一樣呢。
湯姆西餐廳在這個小縣城經(jīng)營了很多年了,一直以來是小情侶們約會的圣地。
店里裝飾很是考究,華麗的歐式大吊燈,還有款式復(fù)古繁復(fù)的配套桌椅,大廳回蕩著小資氣息十足的西洋樂,西裝革履的服務(wù)生彬彬有禮地提供著周到細致的服務(wù)。
我踏進店里,門口的服務(wù)生恭恭敬敬為我打開門,用標(biāo)準(zhǔn)的普通話問我是否就餐,可有同伴。
報上徐嘉潤名字和包間號后,服務(wù)生的表情變得有些微妙:“請問……您是徐先生家人嗎?”
“我是他……”話剛一出口,看著服務(wù)生閃爍不定的目光,我馬上意識到什么,笑著改口道:“我是他姐,說好了和他小兩口聚聚,他倆應(yīng)該都到了。”
服務(wù)生表情微微一松:“是這樣啊……我?guī)^去。”
我揮揮手:“不用了,你指個方向,我自己去就行?!?p> 服務(wù)生順從地指了個方向,我點頭謝過后便向前走去。
現(xiàn)在基本可以確認,那幾條消息不是徐嘉潤發(fā)的。估計是斐然拿到他的手機,模仿他的口氣,想引我來“捉奸”……
這的確是個立竿見影的法子,既能激化我和徐嘉潤的矛盾,又省去了等待懷孕這種概率事件的麻煩。
只是……
地點選在了人來人往的西餐廳,挑在了客流量最大的晚飯時間,她就不怕我鬧大么?
她也是在學(xué)校教書的,這樣一來二人都不會有好果子吃。如果站到她的角度,從損失最小的方向去想,這種場合實在不是個好選擇。
還是太年輕了,沉不住氣啊……
我按照服務(wù)生的指向找到徐嘉潤所在的包間。
包間是那種獨立無窗的房間,此時房間門緊閉,里面隱約傳來一男一女的談話聲。
注意到走廊沒人,我走近前去,微微側(cè)耳。
只聽是徐嘉潤的聲音傳來:“斐然,你定的這個地方……離舒玥家太近了。”
另一頭傳來斐然滿不在乎的笑聲:“怕什么,咱倆都在包間里,別人又看不到。”
說完似乎往徐嘉潤的方向湊了湊:“你不覺得這樣更刺激?”
然后是一陣衣物窸窸窣窣的聲音,夾雜著細碎的呻吟。
許久,斐然微微喘著氣,聲音變得溫軟柔媚:“你這會子不也不避諱了?”
徐嘉潤的聲音低沉:“看我回去不好好收拾你?!?p> ……
我悄悄離開了包間門口,悠悠然踱著步子,在服務(wù)生略帶疑惑的注視中走出了大門。
斐然想讓我“捉奸”,我偏不遂她意。
我的精力要先集中在考試上。揭發(fā)這件事情后,徐嘉潤會找我,小東爺爺奶奶會找我,斐然更會。
我可不想讓這些烏七八糟的人浪費我寶貴的考前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