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輕點兒
“你,你,你,這膽子也太大了吧?”瓜子臉小護士壓低聲音說道,“我們哥哥脾氣不好。”
“這個我知道,但是那位帥哥看起來脾氣好好,還有那位皮膚黑一點的帥哥一臉正氣,脾氣應該也不會差?!?p> 圓臉小護士說完之后先是打量了一下管鈺,然后又打量了一下孟爍。
察覺到了圓臉小護士的打量,管鈺毫不在意,反而對圓臉小護士點了一下頭。
把圓臉小護士激動地抓住一旁瓜子臉小護士的胳膊語無倫次地說道:“你看,那位帥哥在跟我打招呼。”
瓜子臉小護士很無奈地回答:“我眼睛不瞎,我看到了?!?p> 說著扭過頭正好對上孟爍的眼神。
孟爍因為工作的原因,時刻保持警惕,圓臉小護士說的話一字不差地落入了他耳中。
雖然他不喜,但也不會當眾讓小護士難堪。
瓜子臉小護士這樣看過來,他不由自主地瞪大眼睛,目光凌厲而犀利。
嚇得瓜子臉小護士猛地后退了一步,手中的掃帚不小心掉落了下來。
正好重重的砸在圓臉小護士的腳背上,痛得圓臉小護士一聲“啊!”慘叫出聲。
瓜子臉小護士連忙蹲下身去扶那掃帚,但有個人比她速度還快。
搶在她之前扶起掃帚遞給她,“小心?!?p> 聲音清冽低沉,讓人聽了耳朵都能懷孕。
瓜子臉小護士看著面前那只白皙修長且骨節(jié)分明的手,不用抬頭看就知道是誰。
她紅著臉正要說謝謝,突然門外傳來一陣興沖沖的腳步聲。
“大皇兄,蒙爍哥哥,蔓蔓回來了。”
隨后一個小身影跟炮仗一樣沖進來抱住霍凌燁的大腿。
看得圓臉小護士和瓜子臉小護士艷羨不已。
霍凌燁原本有些不悅而皺起的眉頭瞬間舒展了開來。
“大皇兄,蔓蔓很勇敢,一點都沒有哭?!鼻芈銎痤^,一副求表揚的神色。
霍凌燁伸出手揉了揉秦蔓蔓的小腦袋,淡笑著看著她,正要夸贊一句。
就聽到姜黎沒好氣的聲音,“呵!是沒哭,但是是誰一勁求醫(yī)生叔叔輕點兒的?”
如果不是這小家伙事兒太多,她們早就回來了。
秦蔓蔓的小臉頓時垮了下來,“小姨,你為什么要拆蔓蔓的臺?”
“小孩子不能撒謊,說話做事要誠實?!苯枵?,想起剛才的場景她就來氣。
替秦蔓蔓包扎傷口的是一個年輕的男醫(yī)生,戴副眼鏡,文質(zhì)彬彬的。
蔓蔓這小家伙為了讓男醫(yī)生輕一點包扎傷口,把她給賣了。
“醫(yī)生哥哥,你輕點包扎,我把小姨的電話號碼告訴你?!?p> “醫(yī)生哥哥,我小姨是不是很漂亮?”
“醫(yī)生哥哥,你有沒有女朋友?”
“醫(yī)生哥哥,我小姨十八歲,從來沒有談過男朋友?!?p> “醫(yī)生哥哥你多大了?”
“醫(yī)生哥哥,你有沒有買房子?”
差不多都要把人家祖宗十八代都問個清楚。
她在旁邊尷尬地都能用腳趾頭摳出個三室一廳出來。
這小丫頭每看到一個長得帥氣的男孩子就把她拿出來溜一圈。
她姜黎看起來有這么沒人要嗎?需要她這個小不點見一個年輕的男生就替她推銷一次嗎?
姜黎氣得牙癢癢,但在人家醫(yī)生面前又不好發(fā)作,只能在一旁陪著笑臉。
更離譜的是那年輕醫(yī)生居然被小丫頭說動了,一五一十的把他自己的情況全部說出來。
姜黎現(xiàn)在還記得那個年輕醫(yī)生眼睛里閃動著的驚喜,最后還非常靦腆害羞地跟她表白,說第一次看到她就喜歡上她了,說他也沒有談過戀愛。
還說他的工資現(xiàn)在是不高,買不起房子,但是他會努力工作,努力存錢,一定會在二十八歲之前買好房子,迎娶她過門。
姜黎聽的是一愣一愣的,蔓蔓小丫頭就這么說兩下,這年輕醫(yī)生就被說服了,這也太離譜了吧。
看到姜黎和秦蔓蔓回來了,圓臉小護士和瓜子臉小護士立刻非常知趣地從病房里退出來。
走出病房,圓臉小護士瞥了一眼自己還紅著臉的同事輕嘆一口氣。
這個傻丫頭,平時不是挺能說的,怎么剛才就跟傻了一樣似的,那么好的機會就這樣白白浪費了。
“姜黎小姐,你回來了?!笨吹浇杌貋砹?,管鈺立刻迎上前去。
“你,你,你怎么會來?”看到迎上前來打招呼的管鈺,姜黎有片刻的恍惚。
昨晚夢中的一切瞬間涌上了心頭。
在夢中,面前這個男人是自己的少主,據(jù)說是魏國皇室的四皇子殿下。
自己去行刺秦國的大皇子就是他下的命令。
但是她很不明白,那位秦國的大皇子死后,自己這位少主又非常的傷心欲絕。
親自為大皇子立碑,而且還每一年都會去祭拜,風雨無阻。
即便是后來遠走他國,中原地區(qū)到處都在通緝他的情況下,還會喬裝打扮回去祭拜。
既然傷心欲絕,那又為何要自己去行刺呢?
姜黎想起夢中的一切,臉唰的一下就白了。
看到姜黎陡然變得蒼白的臉色,管鈺和霍凌燁同時心一驚。
霍凌燁徑直走上前,關(guān)心地問道:“你怎么了?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姜黎搖了搖頭,“沒有?!?p> 只是看向管鈺的眼中閃過了一絲惶恐與不安。
聰明如霍凌燁,立刻就明白了姜黎這么惶恐不安是因為面前這位不速之客。
他毫不猶豫就下了逐客令,“兩位請你們離開,姜黎她要休息了。”
管鈺不想離開,但看姜黎那白的如紙的臉還是非常知趣地朝門外走去。
孟爍則是毫不猶豫地往外走,只不過走到護士臺那邊就停了下來,身姿筆挺地站在那里,就好像是一個站崗放哨的哨兵。
管鈺也沒有走遠,他站在樓層的樓梯處,斜靠在墻壁上,一臉疑惑地回想著剛才發(fā)生的一幕。
為什么那個姜黎看到自己會這么害怕,不,那不叫害怕,那是驚訝,就好像曾經(jīng)認識的人突然出現(xiàn)的驚訝。
但是他的記憶里并沒有姜黎這個人的存在,他并不認識這位叫姜黎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