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京城上好的火銃,一把才不過幾十兩銀子,卞少爺?shù)膬砂賰摄y子有點過份了吧?”這個幾個已經(jīng)超出了思思的承受極限。
“你也知道上好的火銃需要幾十兩銀子,普通的那種十兩八兩的也能買到,那你就應該明白,爺既然敢報價兩百兩銀子,就說明爺?shù)幕疸|值那個價錢?!?p> 卞元祖想了想,起身說道:“跟爺出去轉(zhuǎn)轉(zhuǎn)吧,爺讓你見識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火銃?!?p> 這時代的生態(tài)環(huán)境很好,不但田里的泥鰍黃鱔多,林子里面的鳥兒也多。
卞家外面就有不少竹林,田里還有成群結(jié)隊的麻雀飛來飛去,膽子大的很,趕都趕不走,你這邊趕一下,呼啦啦的往那邊飛,那邊趕一下又呼啦啦的飛回來了。
好在這時代的娃娃多,他們倒是喜歡趕麻雀,有些扔石子準的,還能時不時的打幾個下來,放在火堆里面一燒,又能加一頓餐。
幾人來到外面,卞元祖帶著大家走到了山坡上,四周打量了一下之后,對楊單示意了一下,說道:“給咱們思思姑娘露一手,距離盡量挑遠一些的?!?p> 楊單點了點頭,四周看了看,舉槍瞄準了百米開外的一只白鶴。
“轟”的一聲巨響之后,白鶴應聲彈飛了出去,隨后又砸在了地上,王大寶飛快的跑過去把白鶴撿了回來。
“楊大哥好厲害啊,打中的是鳥頭吶,身子還是好好的,加點辣椒可以炒一個盤子兒了。”
一邊的思思看了看稀巴爛的鳥頭,不由得目瞪口呆,呢喃道:“這怕不得有三十多丈遠了吧,威力怎么會這么大?”
思思并沒有真正的接觸過火銃,畢竟朝廷可是嚴令禁止民間擁有火銃的,不過火銃的威力如何,思思還是知道的,畢竟這些人經(jīng)常有白蓮教叛亂,朝廷自然會動用火銃隊來鎮(zhèn)壓。
“所以嘍,爺?shù)幕疸|賣貴一點并不是在亂要價,朝廷最好的火銃也不過只能打十多丈的距離,二十丈之后基本上就沒有殺傷力了,更別說準頭了。
爺?shù)幕疸|不但在三十丈之后還能保證殺傷力,而且準頭也足得很,只要經(jīng)過訓練的火銃手,基本上能做到指哪打哪,厲害吧?”
“確實很厲害啊,怪不得你能把那艘大煙船給弄到手?!?p> “呵呵?!?p> 卞元祖笑了笑,卻并沒有解釋,那天晚上確實有火銃聲響起,不過是東印度公司的人開的槍,卞元祖弄大煙船可并沒有依靠火銃,當然卞元祖并不會解釋什么。
“怎么樣,兩百兩銀子一把是不是很劃算?”卞元祖笑道:“拿著這樣的火銃,那怕是面對朝廷的綠營軍,也完全用不著害怕。”
“確實物有所值。”思思點了點頭,接著滿臉苦澀的說道:“可是這個價格我們根本買不起,想來卞少爺應該也不會賒欠給我們的了?!?p> “賒欠自然是不可能賒欠的,畢竟東西這么貴,你們要是拿著東西跑到別的地方去發(fā)展了,那到時候爺找誰算賬去?”
“那不可能,我們不可能拋棄教眾去別的地方。”
“可不可能的,爺管不著,而且,別說你們沒錢了,就算有錢,爺都不會賣給你們?!?p> 思思愣了一下,問道:“這是為何?”
“威力太大,萬一你們拿來對付我咋整?”
“那你帶我來看火銃的威力干嘛?”
“爺想要顯擺一下不行嗎?”卞元祖挑了挑眉,笑道。
思思鼻子都氣歪了,翻了個白眼,有些憤憤的說道:“無聊。”
“呵呵,爺?shù)娜兆右埠軣o聊??!”卞元祖笑了笑,問道:“說說吧,你們想要火銃干嘛,雖然不能賣火銃給你們,可是爺可以換個方式和你們合作嗎?”
“什么方式?”
卞元祖笑道:“比如,我派幾個火銃手給你們,你們給我多少銀子,或者事成之后大家分銀子,都是可以的嘛?!?p> 思思沉默了,覺得這樣也不是不行,想了想,說道:“我們買火銃只是預備著,具體的事情,還需要等再生稻收割了再看?!?p> 一些地方能種兩季稻谷,南方甚至種三季都可以,可是重慶府這邊種兩季的時間不夠,種一季的時間又有余。
這種情況下,稻谷收割了之后,放點肥料下田,讓稻樁再生發(fā)一次就是很不錯的選擇,第二次生發(fā)的再生稻雖然產(chǎn)量不高,卻只需要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就能成熟。
現(xiàn)在田里面的稻谷不用多久就能收割,之所以這時候還要求雨,就是因為再生稻,畢竟如果一直干下去,稻樁可是也會被干死的。
“你們不是說這兩三天就會下雨了嗎?”
“確實就快下雨了,可下多少雨卻是未知數(shù),這次下雨之后還會不會繼續(xù)干旱也不知道?!彼妓冀忉尩馈?p> 卞元祖有些好奇的問道:“你們是怎么知道這兩三天就要下雨了的?”
“無生老母顯靈告訴我們的,只要足夠虔誠,自然可以得到無生老母的庇護?!彼妓棘F(xiàn)在就一臉的虔誠。
卞元祖只感覺牙疼,撇了撇嘴,說道:“不愿意說就算了,咱們無冤無仇的,姑娘何必把爺當成傻子?”
思思有些無奈,心里明白,面前這個家伙可是連和尚都殺的人,又怎么可能相信鬼神那一套。
“就這樣吧,回去和你們大掌柜的商量一下,等你們辦事兒了,如果有需要就來找爺商量,不過記住了啊,小買賣就別來找爺了,爺看不上!”
卞元祖說完,帶著楊單和王大寶瀟灑的回去了。
回到東跨院,王大寶忍不住問道:“少爺,真不是他們求來的雨嗎?”
“求個屁,他們要是有那本事兒,早就去京城當國師了,還需要留在這小地方混日子嗎?”
“那他們是怎么知道這兩三天會下雨的?。俊?p> “那爺怎么知道,可是有什么法子能預測出來吧,有些老農(nóng)不是也能看得出天氣嗎?!?p> 在一個地方生活久了,又喜歡研究天象的話,自然可以憑借經(jīng)驗預測出來一定的天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