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對情侶臉色一下變得很難看，周圍的人議論紛紛，說他家的氣球好難中，于是走了一大批。
到手的生意就這么黃了，老板氣得大罵，唾沫橫飛：“看看看，我生意的都被你們攪黃了，你們自己垃圾不要連累我行不行?！?p> 態(tài)度實在惡劣，杜子騰路見不平一聲吼，拉著江禹舟走過去。
“睜開眼睛看清楚了，等下我們射中幾個都給我們一個不落的裝好?！?p> 送錢來了。
老板瞬間變臉：“行，我這個最講規(guī)則，只要你們射中，我立馬雙手奉上?！?p> 杜子騰不跟他掰扯，上面有二十個氣球，他掏了二十塊。
“舟哥，你來?！?p> 飛鏢這種玩意，江禹舟自然是玩過的，失誤率為零。
江禹舟隨意拿了一個，對準(zhǔn)，投出——
……居然沒中。
他蹙了瞬眉，有些不可思議。
怎么會沒中？
他又投了一個，甚至比上次多了幾分耐心。
可惜還是沒中。
杜子騰也奇了怪了：“舟哥，怎么回事？咋沒中？”
“不太清楚。”
江禹舟盯著手里的飛鏢若有所思。
不是他吹，以前玩這種射擊類游戲他一向百發(fā)百中，絕不可能連續(xù)失利兩次，除非……
就在江禹舟想到什么，欲要再投的時候，他的手被一只小手握住了。
冰涼的觸感緊貼著手背肌膚，江禹舟僵住，有一瞬間的怔愣。
牛果抓著江禹舟的手放下去，沒有松開，而是笑吟吟跟老板打招呼。
“黃老二，好久不見啊。”
這下有好戲看了，黃老二跟見了鬼一樣，像被人揪住了尾巴，立馬換了副嘴臉。
他嗔怪著笑：“牛老大，又記差了吧，我黃老三，總黃老二黃老二?！?p> 牛果呸了聲：“幾天不見，又出來招搖撞騙，你膽挺肥啊?！?p> “不肥不肥，這年頭生意難做，我這臉都瘦了。”
牛果不跟他插科打諢，像是習(xí)慣抓住了某個東西不松手一樣，握著江禹舟的左手沒松，右手很自然的拿起一個飛鏢看了兩眼。
飛鏢是塑料的，鏢翼在尾部，和頭部之間是空心的圓筒。
牛果掂了掂，抬手。
她射的時候，焦點會刻意往氣球正中心的下方偏移幾分。
砰——
飛鏢直中氣球中心。
“厲害啊，牛小果。”杜子騰驚嘆。
黃老三急了，欲哭無淚直拍腿：“祖宗呦，你干嘛呢這是，我這還做著生意呢?！?p> 牛果：“急什么，又不是不給錢，二十個，你數(shù)好了，別說我耍賴?！?p> 這時，江禹舟手背上的溫度突然撤開，轉(zhuǎn)而是一片不習(xí)慣的涼意。
他下意識握拳，迅速追看牛果的表情。
“干嘛，看什么看？”牛果察覺，奇怪的瞪他。
“……”
她神色坦蕩，似乎對剛才抓了江禹舟一分鐘的手毫無察覺。
江禹舟莫名很篤定，就算剛才握的是一只豬蹄她很可能跟現(xiàn)在一樣，毫不知情。
這算不算又被吃了一次豆腐？
江禹舟不知道為什么要想這些，反正就算他想了也絕不會表現(xiàn)出來就是了，還要及時扼殺這種愚蠢的想法。
在一陣彼此起伏的歡呼聲里，牛果絲毫不受干擾的百發(fā)百中。
黃老三就差跪下來喊祖宗了。
射完二十個，牛果拍拍手：“黃老三，結(jié)賬吧。”
“不收錢不收錢?！秉S老三哪還敢收錢：“祖宗，求你了，趕緊走吧?！?p> 牛果量他沒膽子收錢，她警告：“你最好把飛鏢里的小磁鐵撤了，不然，我以后天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