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什么是舔狗?
天色已晚。
萬達(dá)廣場內(nèi)外人流涌動。
趙磊提著東西站在馬路邊正在打車,本來準(zhǔn)備去別墅,又想起來,鑰匙還沒有交給他。
加上與孫尚美有約,故而還是選擇先去天府酒店。
由于下班高峰期,打車的人很多。
等了好久都沒有打到車。
只能退而求其次,提著東西去坐地鐵。
這時候,他意識到了擁有一輛屬于自己的車的重要性,暗自決定明天一定要去買輛車。
來到地鐵站。
他提著幾百萬的東西,一路上回頭率百分百,膽大的妹子都是直接沖上去索要聯(lián)系方式。
就在他剛過完安檢之后,一位大眼萌妹子跑了過來,她笑著道:“帥哥,能留個聯(lián)系方式嗎?”
“有事情嗎?”
“我玩兒輔助賊溜,特別是娑娜?!?p> “??”
起初,他還沒反應(yīng)過來,在大眼萌妹子展示了一下什么叫波濤洶涌后,趙磊恍然大悟,笑道:“那巧了,我是玩兒射手的,小炮更是強(qiáng)的一批!”
“晚上有空嗎?我們約一局?!?p> 趙磊攤了攤手:“額,今晚我有事,下次吧?!?p> 大眼萌妹子遺憾道:“好吧,電話聯(lián)系,不見不散?!?p> 此時。
地鐵里。
車廂中人擠人,極其難受。
或許是常年送外賣練就的強(qiáng)健體魄,提著大包小包東西的趙磊并沒覺得有多累。
隨著列車的不斷停靠,駛離,又??俊?p> 地鐵上,人開始少了起來。
站著的人逐漸減少。
車子再度停站。
趙磊抬頭看了眼,距離天府路還有兩個站,他要在那里換乘,然后再坐兩個站才能到達(dá)目的地天府酒店。
此時。
另外一輛趙磊即將坐上的列車上。
一名金發(fā)碧眼的青年人背著包走了進(jìn)來,掃視四周,發(fā)現(xiàn)并沒有空座位,便自己抓著吊環(huán)站在旁邊。
車子剛啟動。
就在這時。
平靜的車廂里,響起一道突兀的聲音。
“你起來一下,沒錯,說的就是你!瘦猴子,快起來,給這位國外來的友人讓個座!”
眾人尋聲望去。
只見一名身穿制服,身強(qiáng)力壯的保安,居高臨下的站在一名臉色略顯蒼白,身材消瘦的中年男子面前。
中年男子名叫田振,前幾天剛做完手術(shù)。
今天才出院,等了好久終于等到座位,好不容易坐著輕松一下,又被眼前的保安要求讓座。
開玩笑。
自己還是傷員,站久了傷口裂開怎么辦?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
不能讓!
但。
田振還是禮貌的報以歉意:“不好意思,我今天不太方便,要不你問問其他人能不能讓一下的?!?p> 保安沒想到田振會拒絕,當(dāng)即大吼道:“你一個大男人,能有什么不方便的?麻溜的給我起來,別逼我動手?!?p> 保安無理且強(qiáng)勢,想要在氣勢上壓倒田振。
逼迫他讓座。
田振雖然才出院,卻并不是任人捏的軟柿子:“讓座還帶強(qiáng)制性的?”
“這里今天我說的算,你讓也得讓,不讓也得讓!”
“你們公司就是這么培訓(xùn)你們的?”
“我們公司的事情,輪不到你一個外人插嘴!”
“呵呵,那你憑什么要求我給他讓座?”
保安攥緊拳頭,高昂著頭顱:“發(fā)揚(yáng)華夏傳統(tǒng)美德,是每一個公民應(yīng)盡的義務(wù)!你想敗壞我們的形象嗎?”
若大一頂帽子直接扣在田振的頭上。
周圍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幫田振說話,都低著頭假裝玩手機(jī),實則余光關(guān)注著這邊的動態(tài)。
一時間。
這節(jié)車廂里,雙方箭弩拔張。
火光四濺。
僵持不下的情形之中,那名金發(fā)男子終于站出來擺了擺手,用蹩腳的普通話道:“沒事兒,不用?!?p> 保安一聽,立刻不樂意了。
事已至此。
已經(jīng)不是你用不用的問題了。
今天,我的威嚴(yán)遭受挑戰(zhàn),必須找回場子。
臉色當(dāng)即一沉厲聲質(zhì)問道:“讓不讓?”
“堅決不讓!”
“好!”
保安二話不說擼起袖子直接上手,拉住田振的手臂就拼命拖拽,也不管田振是到底是什么情況。
田振也不肯退讓,與保安呈拔河之勢。
相互較勁。
漸漸的,因為田振大病初愈有些力不從心。
直接被保安拖離座椅。
而他的腰間也出現(xiàn)一抹猩紅,格外刺目。
整個人都直接坐在了地上。
這一刻,這一節(jié)車廂里,竟然還是沒有人敢站出來。
哪怕田振腰間的衣服都被血液染紅。
或許是怕保安的報復(fù)吧。
突然。
“大叔,你這樣做有些不合理吧。”說話的是隔壁車廂的一名學(xué)生,她氣憤填膺的走了過來。
這名學(xué)生叫劉靜文,是山城大學(xué)大三的計算機(jī)系的學(xué)生。
本來她在聽音樂。
無意間發(fā)現(xiàn)車廂的人都將目光投向一處。
她便取下耳機(jī)問了一下旁邊的人,得知情況后,瞬間就不淡定了。
光天化日之下,仗勢欺人。
這怎么能忍。
當(dāng)即走了過來。
聽見劉靜文的呵斥。
保安松開田振的手,目光兇狠的投向劉靜文,振振有詞的道:“我在幫他提升思想道德修養(yǎng),關(guān)你什么事兒?”
眼見就要成功了,卻突然冒出一個‘程咬金’來。
劉靜文攙扶起痛苦的田振,待他重新坐到位置上以后,才道:“讓座,講的就是一個你情我愿。
讓是情分,不讓是本分。
再說了,這人一個大老爺們,和老弱病殘孕絲毫不沾邊,憑什么給他讓座?”
條理清晰,句句在理。
“你……你!”保安一時間找不到反駁的理由,便臉紅脖子粗的小聲威脅道:“我鄭重的警告你,不要多管閑事,小心老子廢了你!”
劉靜文道:“怎么的?輸了道理,就蠻不講理,打算動手嗎?”
這么多人看著呢。
還想打人?
有種你試試!
保安自知理虧,不好再糾纏這個問題。
忽然,保安話鋒一轉(zhuǎn),緊盯著劉靜文陰惻惻的道:“現(xiàn)在,我懷疑你們身上有危險物品,請跟我到值班室配合調(diào)查?!?p> 這里人多,我不好把你們怎樣。
值班室是我的地盤。
到了那里,是龍你得盤著,是虎你也得臥著。
只要將你們帶到值班室。
在我的地盤上,黑的都能讓我說成白的,是對是錯,還不是我們說的算。
那時候,就知道我們厲害。
保安伸手準(zhǔn)備去拉劉靜文衣服。
“拿開你的臟手!”
手還沒抓到劉靜文,就被田振一巴掌扇開。
保安收回手,冷聲道:“好小子!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行,今天不給你點兒顏色瞧瞧,你就不知道花兒為什么這樣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