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蘇詩晴的話音落下。
人群里的驚呼聲此起彼伏。
這些禮物的分量足以說明,柳家在羅首富眼里的地位。
不過他們更好奇蘇詩晴口中的“首富受貴人之恩”,有誰膽敢在羅首富面前稱為貴人呢?
楚云峰則是冷冷看著柳家眾人激動到難以復(fù)加的表情,甚至有幾位柳家族老都感動得老淚縱橫。
心里覺得有些好笑。
羅天的自作主張固然讓他不爽,但能借此看清柳家人的丑陋面孔,倒也不算虧。
老太君很是感動道:“老身在此謝過羅首富的惦念,羅首富這么大的手筆,實(shí)在是讓老身受寵若驚?。 ?p> “只是不知道蘇秘書口中的貴人是誰?”
此時她捏著拐杖的手都在止不住的發(fā)抖,不是怕得,而是激動。
“老太君客氣?!碧K詩晴笑著回應(yīng),而后繼續(xù)道:“至于貴人嘛,我不好多說……”
她目光瞥了瞥坐在柳嫣然身旁的楚云峰,只是搖頭沒做回應(yīng)。
柳家族人和賓客們見此,更加好奇起來。
他們都注意到蘇秘書目光曾經(jīng)瞥向柳嫣然一旁,而那里只坐有兩人,一個是柳嫣然,一個是逃婿楚云峰。
崔少眼睛一轉(zhuǎn),目光陰冷,臉上卻笑意盈盈:“哈哈哈,蘇秘書說的貴人,該不會是這贅婿楚云峰吧?”
楚云峰聞言瞇了瞇眼,心道:
禍水東引,想讓我成為眾矢之的嗎?
柳易立道:“呵呵,這個卑微下賤的逃婿可能會是首富貴人?”
其他人沒說話。
可對楚云峰的鄙夷不屑都寫在臉上。
蘇詩晴先是冷冷看了崔少一眼,而后嬌笑著說:“崔少,不好意思,還真讓你猜準(zhǔn)了?!?p> 此言一出,眾人嘩然。
近百雙眼睛齊刷刷地看向楚云峰。
就這逃婿?還敢稱首富貴人?
再不要貽笑大方了。
他們只當(dāng)這是蘇秘書和崔少針鋒相對的玩笑之語,沒一個人相信小小的逃婿,竟然會成為讓首富都要拱手相稱的貴人。
畢竟,就連柳嫣然同樣覺得不可能。
羅首富,那是尋常人能高攀得起的嗎?
“這種下三濫,只配出出苦力,能有福氣能見到首富一面嗎?”
“是啊,看這身板就像是在工地搬磚的民工?!?p> “蘇秘書是在開玩笑,我看看誰會當(dāng)真?”
賓客們紛紛議論。
楚云峰的岳母姜燕梅坐在撇撇嘴,“我發(fā)現(xiàn)從開宴到現(xiàn)在,他一直都在吃菜,筷子都沒放下過一次,這成色比豬還要不如,豬吃頓飽飯好歹還哼哼兩聲,算是說句她真的覺得自家女兒瞎了眼,竟然能看上這樣人。
岳父柳來德的目光從楚云峰身上一掃而過,冷哼一聲道:“狗肉上不了席面!”
……
柳泉則是嘴角噙笑,大房越亂,對二房就越有利。
楚云峰筷子沒停繼續(xù)低頭吃著菜。
他對外界的污言穢語根本不在意,嘯聚山林的老虎,什么時候會在意螞蟻的看法?
柳嫣然卻覺得這是他自卑所致,在逃避現(xiàn)實(shí),就把冰涼的小手伸到桌子底下,將他的大手捧在手心,借此給他心靈的安慰。
楚云峰扭頭沖她笑了笑,笑容里不含任何雜質(zhì)。
“好啦,剛剛蘇秘書只是玩笑之言而已,蘇秘書早就說貴人的事不好講,又怎能是我柳家小小一贅婿,他橫豎就是個下賤胚子而已,還沒滔天的福分能當(dāng)首富貴人,大家就不要取笑我柳家了,請繼續(xù)用餐吧!”
老太君終于看不下去了,開口打斷所有人無端的揣測。
要是任由事態(tài)發(fā)酵,萬一消息傳進(jìn)羅首富的耳中,那就是柳家的罪過了。
“呵,無能贅婿變成首富的貴人,有人敢說,還真有人敢信!”
“就是年輕人之間的矛盾,不算大問題,蘇詩晴是羅首富的秘書,崔少又是豪富之家,兩人都身份不凡,他們能說的話,咱們卻說不得?!?p> “是啊,是??!”
沒人會傻乎乎的認(rèn)為楚云峰能成為羅首富的貴人,也沒人再提起他。
這逃婿,給首富擦鞋都不配吧?
宴會最終在熱鬧的氣氛里結(jié)束。
楚云峰他們這一桌沒少被人敬酒,當(dāng)然,全都是沖著蘇詩晴來的,都想巴結(jié)這個首富秘書。
蘇詩晴則是冷眼相對,就沒人再來自討沒趣了。
只是不少人心里暗啐,跟個贅婿和不要臉的棄女交好,想來自身也不清白,指不定回去就是給首富暖被窩的丫頭。
吹著別墅外的冷風(fēng)。
蘇詩晴笑著說道:“嫣然妹妹,天色不早了,有空姐姐再找你逛街?!?p> “姐姐,好的。”
柳嫣然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
蘇詩晴搖曳著柳腰離開,臨走前還隱晦地朝楚云峰拋去個媚眼,極盡嫵媚風(fēng)情。
看著蘇詩晴的車離開。
柳嫣然由衷說道:“詩晴姐姐人真好!”
楚云峰面色古怪,你可知道你口中的好姐姐剛還給我拋媚眼來著,他搖頭苦笑道:“咱們回家吧?!?p> “呀!”
柳嫣然剛轉(zhuǎn)過身,臉上陡然露出驚恐之色。
楚云峰關(guān)心道:“怎么了?”
“我忘記讓詩晴姐替你跟奶奶求情,還忘記留她的電話號碼了,這可怎么辦吶!”柳嫣然都快急哭了。
想到明天楚云峰會被鐵荊條加身,她就不寒而栗。
“我再去求求奶奶,爸也在,我讓他幫我說說好話,奶奶興許能繞過你呢?!?p>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沒人能把我怎么樣?!背品鍞r住她,半拉半抱地帶她離開。
等二人剛剛離開。
柳泉和柳易立就帶著幾個傭人急匆匆跑出來。
沒看到想看到的人影。
柳易立罵道:“靠,柳嫣然那賤人趁亂帶著那贅婿跑了?!?p> 柳泉目光閃爍,道:“要不是蘇秘書心善,看那賤人跪在門口可憐,恐怕今天大房早就顏面掃地,真是可惜?。 ?p> 沒人認(rèn)為柳嫣然能交好蘇秘書,像蘇秘書那樣的人物,怎么可能看上柳家這等小門小戶?
更何況跟柳嫣然還不知羞恥的未婚先孕,與她結(jié)交,只能玷污蘇秘書的身份。
“不過無所謂,明天贅婿那關(guān)他們可沒這么好過了?!绷箍绽湫B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