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小姐,請帶著你家男人跟我們走一趟吧!”
為首男人渾厚的聲音響起。
柳嫣然往后退了兩步,隱隱將楚云風擋在身后,聲音有些發(fā)抖道:“你…你們是什么人?”
“呵,我家少爺叫薛烈,柳大小姐應(yīng)該不陌生吧,昨天老太君說要給我家少爺一個交代,你們敢違抗自家老太君的命令嗎?”他雙手背后,話音里盡是威脅和不屑。
是薛烈的人!
楚云峰瞇了瞇眼睛,眸子里露出危險的目光。
沒想到那家伙的人竟然還敢找到家里來,小小的地級市的豪族而已,竟然就如此猖狂,當真是不知死活。
柳嫣然顯得驚慌失措道:“事情非得鬧成這樣嗎?我可以帶著他給你們少爺?shù)狼浮?p> 楚云峰卻突然出口打斷她欲要求饒的話,道:“嫣然,不必多說,我們直接去留公館吧?!?p> 說吧,他拉著柳嫣然的手往外走。
這樣一個小人物,也配讓他楚云峰的女人低頭說軟話?
柳嫣然擺脫不開他的手,就有些著急道:“放開我,那可是薛家,和崔家交好的豪族,如果能躲過一劫,哪怕是認個錯又能怎樣?”
“你要實在拉不下臉,我可以替你,夫妻本一體,我給他跪下又如何?我只希望你平平安安的,不要再讓這個家橫生波瀾。”
聽見她的話。
后面跟隨的幾個壯漢紛紛露出冷笑。
呵,真以為薛家是好惹得?自家少爺那么好打發(fā)?
他們在背后掃視著柳嫣然誘人的身材,大概明白自家少爺所求其實并非只是想要懲罰一個逃婿。
而是,看上這個名滿江南市的第一美女。
可嘆,相貌如此出眾的女人居然連這么簡單的事情都看不透。
還是因為柳嫣然關(guān)心則亂,失了方寸,只考慮如何讓楚云峰避過危機,卻沒想過事情的起因還是由她引起的,能解決的也只有她自己。
不過解決的方法是她和楚云峰都不能接受的。
楚云峰正是因為心里明白,所以感受到背后那些人褻瀆的目光,扭過頭投去鋒芒凌厲的眼神。
“逃婿,瞪什么瞪?再瞪把你的狗眼睛挖出來!”
“哼,死到臨頭還敢猖狂,希望你被鐵荊條抽在身上的時候,還能像現(xiàn)在一樣硬氣?!?p> “到時候我一定會給你多來點辣椒,少放點孜然,哈哈哈哈……”
幾個人行為乖張,似乎是長久跟著薛烈,身上也養(yǎng)成了和他同樣目中無人的脾氣。
楚云峰瞇了瞇眼睛,老虎是不會在意螻蟻的死活,但是更不會任由螻蟻的羞辱。
沒等他做出反應(yīng),柳嫣然就握住他的手,道:“別沖動,想想女兒,想想我,想想這個家……”
她實在是被嚇怕了。
昨天的動手風波是引發(fā)一切事情的開端,要是再發(fā)生一次這樣的事,恐怕他的處境會更加麻煩。
看著女人擔憂的表情,楚云峰嘆了一口氣,把左手放到右肩上拍了四下,沒再做其他反應(yīng),只是腳步加快了不少。
兩人走在最前面。
幾個壯漢緊隨其后。
可是等兩個人走出小巷的時候,柳嫣然再扭頭看身后,本來步步緊隨跟著的幾個人,竟然不知道什么時候消失不見。
柳嫣然疑惑問道:“云峰,剛才跟著我們的那幾個人呢?”
“哦,我看他們好像朝另外一個方向去了,應(yīng)該還有其它事吧。”楚云峰淡淡道。
此時,在小巷一處岔道。
一群黑衣人正將幾個壯漢捂住嘴按在地上,幾人眼中露出驚恐的神色。
“這……你平時就是開的這個車?”楚云峰挑挑眉,指著電動車棚里面一輛破舊的電動車說道。
這個電動車棚里面橫七豎八停了一二十輛電動車,實在沒有比這一輛更舊的了。
雖然數(shù)這一輛電動車擦得最干凈,但它老舊的款式和破破爛爛的外殼,無一不說明著它已經(jīng)經(jīng)歷不少的歲月打磨。
柳嫣然并未感覺難堪,只是微微點頭:“嗯,本來是有一輛車,但是因為要攢錢給女兒看病,不過就把那輛車賣掉了,也省得加油?!?p> 她說的輕松,但其中的辛酸和苦辣又有誰能夠體會得到?
“唉,這些年,辛苦你了!”楚云峰無比憐愛道:“歇歇吧,以后就讓我來載你?!?p> 柳嫣然戴上粉色的安全頭盔,微笑道:“其實我沒有感覺到辛苦,因為女兒就是我做任何事情的動力,況且以后不是還有你幫我分擔嗎?”
楚云峰加起油門,迎著初晨的陽光,并不冷冽的風,哈哈笑道:“以后,由我來照顧你們母女吧?!?p> 他發(fā)誓,要讓她們母女過上最幸福的生活。
柳嫣然緩緩抱緊他的腰,道:“那可不行,你照顧女兒就好,我還有自己的事業(yè)呢?!?p> “自己的事業(yè)?”
聽到女人的話,夏杰立即想起昨天的酒局,當時就是她在為柳家企業(yè)拉訂單,還差點把自己陷進去。
唉,這個傻女人,以前看著挺精明的,怎么一遇到柳家人的事就犯糊涂起來。
……
柳公館!
此時門前人聲鼎沸,車水馬龍,竟然比昨天還要熱鬧。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誰家結(jié)婚,險些把馬路都堵住。
“我說柳……你叫什么來著?”
“薛少,我叫柳來德!”被問話的中年人點頭哈腰的說道。
薛烈見他擺出如此卑微的態(tài)度,便笑道:“哦,柳來德,我說你長這么挫怎么能生出柳嫣然那樣漂亮的女兒來,是不是你老婆跟別人……呵呵?!?p> 這樣的話堪稱是羞辱,如果換個性子烈的人,不說上去跟他拼命,也得回罵過去。
可是柳來德只是臉色變了變,就繼續(xù)弓著腰說道:“薛少真是喜歡開玩笑,我們夫妻感情很好?!?p> “哦……”
薛烈挑了挑眉,柳來德以為他已經(jīng)跳過這個話題的時候,誰料一個耳光突然凌空扇在他臉上。
“下三濫,你算什么東西,也配我跟你開玩笑?”薛烈一巴掌不算輕,幾乎是用上全身力氣,直接把柳來德扇倒在地。
這邊的舉動頓時引起周圍人的注意,紛紛把好奇的目光投來。
柳家因為一個逃婿把事情鬧這么大,已經(jīng)算是把臉丟盡,現(xiàn)如今柳家長房又在柳公館外被人當眾打臉,柳家以后還有臉在江南市立足嗎?
正在眾人譏笑之時。
就聽有人喊道:“柳大小姐和那個贅婿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