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來德快速的瞅了老母親一眼,連忙訓(xùn)斥道:“你知道自己現(xiàn)在在跟誰說話嗎?在站的人都是你的長輩,你竟然跟自己的父母叔伯奶奶說這樣大言不慚的話!”
柳嫣然懶得理自己的父親,現(xiàn)在她的全部注意力都在秋苗身上。
她對父親算是看明白了。
從來沒關(guān)心過自己,從來沒在意過自己,心里只是想著在自己身上能得到多少利益。
姜燕梅同樣皺了皺眉說道:“嫣然,哪怕是再著急,你怎么能跟你爸這么說話呀!”
“媽,我爸有在意過我和秋苗嗎?而且秋苗現(xiàn)在生死未知,他這個當(dāng)老爺?shù)挠嘘P(guān)心過一句嗎?”柳嫣然說話的時候依然帶著哭腔。
這些話說完,她扭過頭去不再言語。
“哼,不孝女,我看他這幾年在外面早就待野了,心里根本就沒有咱。”柳來德冷語,看向老太君說道:“媽,我公司里還有事,我先去忙了?!?p> 說罷,他就氣呼呼的直接轉(zhuǎn)身走人。
老太君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嘆了口氣:“唉,爛泥扶不上墻!”
明明自己女兒才是最大的資源卻不好好利用,這般的目光短淺,又怎能當(dāng)劉家的掌舵人?
老太君心里雖然也非常不舒服,但還是強(qiáng)行壓抑住心里的怒火,走到柳嫣然身邊,輕聲說道:“嫣然,放心吧,我剛剛已經(jīng)叫醫(yī)生過來,在柳公館的范圍內(nèi),秋苗不會有事!”
她的話說的言辭灼灼。
仿佛柳公館里她就是神。
但現(xiàn)在柳嫣然根本沒心情想這些,等到醫(yī)生來了,不知道什么時候,女兒還焉有命在?
一邊做著心肺復(fù)蘇,一邊做著人工呼吸。
柳嫣然搖著頭,嘴里一直喃喃說道:“不會的,秋苗,媽媽不會讓你死,你一定要活下來,你一定得活著!”
老太君見這個最不聽話的孫女竟然無視自己,心里的不滿更勝,在想到柳家的未來,還有老夫臨死前的囑托,她再次忍住。
轉(zhuǎn)而將目光投向柳書意:“書意,好好說,是不是你把秋苗推進(jìn)池塘的,到底抱的什么心思?”
兩個保安把柳書意往前推了推。
聞言。
姜燕梅卻急忙撲了上來,摟住兒子的腦袋說道:“老太太,書意怎么會把他的秋苗推進(jìn)池塘呢?秋苗可是他的親外甥女??!”
“書意是個懂事的孩子,他絕不會這么干,肯定是這群保安胡說八道,應(yīng)該把他們趕出柳家?!?p> 就在岸上依然一地雞毛的時候。
池塘中心翻騰起陣陣漣漪。
有人指著池塘中心喊道:“看,池塘里好像有什么東西!”
于是所有人的眼神投向池塘。
只見那漣漪波動越來越快,越來越密集,層層沖向岸邊,而后池塘中心水波翻涌,有一道巨大的黑影在水下拱起浪花。
池塘里到底有什么東西?
已經(jīng)有人心里在打鼓,能搞出這么大動靜,肯定不會是小魚小蝦。
而且他們也看到那條巨大的身影,少說得有幾米吧。
柳琴兒有些驚恐的扶著老太君的手,說道:“奶奶,您說池塘里……會,會是什么東西?”
老太君冷哼一聲,對她的一驚一乍非常不滿:“能是什么東西?只要在柳家的范圍內(nèi),就是柳家的東西,是龍得盤著,是虎它得臥著!”
“來人,去準(zhǔn)備裝備,把剛才的東西給我撈上來,八成是條大鯰魚,別讓它在底下故弄玄虛?!?p> 老太君沒注意,她在說話的時候柳書意嘴角卻泛著冷笑。
而其瞬間的冷笑沒有任何人看見,哪怕是看見,恐怕也并不會認(rèn)為十幾歲的孩子能有什么壞心思。
保安隊長同樣有點怕,想著該不會是什么水怪吧,就有點結(jié)巴的說道:“老,老,老太……”
老太君眼神有些發(fā)冷:“老什么老?叫你去就去,你要是不想干這個隊長,有的是人想干!”
“今天上陣的,每人獎勵三千!”
話音剛落!
保安隊長就再也不敢多言語,唯恐丟了手里的飯碗。
他要是不干,有的是人干。
只見他一揮手喊道:“兄弟們,跟我去尋摸裝備,今天豁出去了,咱哥幾個也屠條龍!”
其余的保安也都跟上。
雖然心里還有些膈應(yīng),但是看在三千塊錢的面子上,暫時先拋開這些想法,把錢拿到手再說。
況且一個小池塘里,能出什么巨型生物?
說不定還真就如同老太君說的那般,只是條大鯰魚在攪動泥水罷,畢竟鯰魚可是愛鉆泥。
一群人嘩啦啦的離開。
老太君看著依然波光粼粼的水面,眼皮耷拉著,不知在想些什么。
柳嫣然努力拯救秋苗的時候。
夏杰也在為剛剛被阻攔而出氣。
這家伙死不足惜!
一記老拳重重地轟出,拳頭在接觸到它那堅硬的鎧甲上時,是一種厚重的皮肉感覺,甚至還有一次反震之力。
要是腕關(guān)節(jié)細(xì)弱的話,手腕恐怕會被直接折斷。
楚云峰卻完全不擔(dān)心這些,更不擔(dān)心手會疼,泡過藥浴的他,雙手用力時堅如磐石。
此時他已然化成了無情的打夯機(jī),每一拳都傾盡了渾身的力氣,仿佛想把這片天地都打碎重塑。
巨鱷沒想到眼前小小的人類竟然會有這般無匹的力量,以他重若半噸的體重,竟然還會被一拳轟開。
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哪怕是拳王也做不到吧?
更何況是在水里,任何人類的力量都無法達(dá)到這種程度,楚云峰可以說是獨一份。
僅僅如此他還不滿足。
雙拳雙腳都化為最恐怖的殺人武器,每一擊的力道都仿佛能掙破自己的皮膚。
巨鱷此時只有招架之功,沒有反手之力。
水里似乎變成人類的專場。
它在懷疑,究竟誰是兩棲動物,當(dāng)然,以它冷血的腦筋根本想不通,體型這么小的人類,為什么會有這么強(qiáng)大的力量?
可是對于嗜血的生物而言。
沒有后退可言!
巨鱷長長的吻張開,似乎想要將楚云峰一口吞進(jìn)肚里。
楚云峰只是冷笑著,迎頭而上。
今天必須要宰殺這頭活畜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