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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漢代當(dāng)陳平

第一三二章 舊仇(二)

穿到漢代當(dāng)陳平 羽書金蘭 2061 2021-12-25 12:00:00

  對面為首的那男子開口了,他少了先前那人的豪爽地一笑,沉聲呵斥道,

  “陳孺子,這就不勞你操心,本尊自有分曉?!?p>  一個熟悉的聲音。陳平記得好像在哪兒聽到過,而且還不止一次的那種。

  那人騎行著往陳平處走來,近了,借著火光,陳平才看見,那人居然就是韓王信!

  韓王信老了!

  他的霜鬢斑白,眼神也不復(fù)先前的那般犀利,皮膚就像是經(jīng)過風(fēng)刀刻畫過一般,不再是養(yǎng)尊處優(yōu)的模樣。

  昔日的舊人好些已然不在,即使先前韓王信有諸多讓人不齒的地方,陳平見了他也諸多親切,

  “韓——王——信!”

  那人在半道上停了下來,

  “嗯。難得你還記得。

  這許多年不見,塞外的風(fēng)把我蝕刻成了石頭。你看看你,肥了不只一圈。好好的一個人,怎么就被劉邦給養(yǎng)成豬了呢?”

  陳平的神色一凜,對方顯然把對劉邦,對大漢的怨氣一并算到自己頭上了。

  但同時陳平也感覺到身邊的老軍等人的士氣卻提升了不少。畢竟,現(xiàn)在離楚漢之爭的時間不太長,在漢軍中還有關(guān)于韓王信好幾次投降,又好幾次回到劉邦身邊的傳說,把他本來很有戰(zhàn)斗力的事實都給遮過去了。

  這是件好事。

  對方的話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不過這都不要緊,關(guān)鍵是時間。

  陳平相信,只要把時間拖住,對方的破綻就露得更多,對己方就更有利。最重要的是,援軍的到來也需要時間。

  時間對于陳平一方來說,“時間就是生命”這句話是絕對的真理。

  陳平呵呵一笑,“豬也好,石頭也罷。

  你我都是垂垂老矣的存在,這些個氣話都不重要了。”

  陳平本來想問韓王信“想家嗎”之類的話,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他知道,狐死首丘,哪有不愛自己故鄉(xiāng)的人?

  只有回不去的無奈,哪有不想回家的人?

  要是那話說出口,激怒韓王信的可能不是一般化地大。

  韓王信的心思和劉邦、韓信還有張良相比,還是差了一大截,他有些歇斯底里地狂笑道,

  “垂垂老矣?我再垂垂老矣也比劉邦那老狗好得多。

  我現(xiàn)在還好好地活著呢,在這天地間自由地徜徉,可他呢?

  有了天下又怎樣,還不是死了,沒了,就在那巴掌大的地方躺著,永遠(yuǎn)也起不了身。

  哦,我說錯了,他現(xiàn)在連老狗都不如,老狗還能到處走到處跑,他跑不了了,成了一堆肉,一堆臭肉、爛肉。

  哈~哈~哈~哈~哈”

  韓王信一陣仰天狂笑。

  他的話激怒了陳平身邊的很多人,那老軍更是頭上的青筋條條暴起,想要跟對面的韓王信等人拼命。

  陳平還要跟韓王信周旋,不方便把意圖跟老軍說得太直白,心中正著急時,只見張麗微不可察地提示了老軍一下下。

  那老軍穩(wěn)重機敏,立馬會意,以他特有的方式安撫了運糧隊伍中的眾人。

  那種方式,和當(dāng)年守敖倉的周勃等人的完全不一樣。陳平這才知道,大漢立國經(jīng)年,軍中和當(dāng)年的又有所不同了。聽說這些個常年往返于代地和長安的軍人,經(jīng)朝廷特許,也在守邊的代軍中磨煉過的。

  陳平心中大定,繼續(xù)周旋道,

  “誰都有一死,到最后封土堆一埋,都一樣。五十步笑百步,沒意思得緊。

  我說韓王信,你好歹也是故韓國王族之后,說起話來比邊塞的最有資歷的老軍還要粗魯,全然和長陵邑的那些個韓王室后裔不一樣,怎么成了這副德行?

  也不怕辱沒了你韓國王室的尊嚴(yán)!”

  韓王信大怒,“還不是劉邦那老狗害的?

  與匈奴周旋是我的錯嗎?我守不住,他就能打得過了?

  是誰在白登被圍了七天七夜的?

  守土之道,除了兵事,還有外交。

  他非得逼我去送死,害得我天天在塞外喝帶沙的風(fēng),有家不能回,怪我咯?”

  陳平知道韓王信說的是事實,剛剛立國的漢朝的確難以征服匈奴,他的對策也沒問題,可問題在于,劉邦是怎么想怎么看的。

  韓王信錯得最離譜的是,他背叛了大漢,徹底成了匈奴攻打大漢的馬前卒。

  陳平身后,那牛車燃燒的火漸漸地小了。陳平等人也慢慢地隱沒在黑暗中。

  到現(xiàn)在,對方都沒有出手,江山易改稟性難移,韓王信不是一個磨嘰的人,這一點陳平再熟悉不過。

  陳平隱隱覺得有哪不對勁突然,一只利箭劃破長空,一箭穿過韓王信的胸膛。

  緊接著“得”“得”的馬蹄聲由遠(yuǎn)及近,喊殺聲震天,陳平對面的那群匈奴騎兵四散奔逃開去。

  老軍點燃了火把,陳平上前扶起韓王信,只聞見他玄色的衣服上一股濃濃的血腥味,陳平再撈起他的衣服,只見韓王信的身上滿是傷痕,刀槍劍傷不一而足。

  陳平這才明白了,剛才這群家伙之所以沒有攻擊運糧隊,是因為他們剛剛才經(jīng)歷了一場戰(zhàn)斗,大敗之后逃竄途中剛好遇到了陳平等人,本想通過恫嚇等手段把陳平等人劫為人質(zhì),誰知道剛好老軍等人是少有的人間冷靜,陰謀并沒有得逞。

  過了好一陣子那些個匈奴兵才被代軍一一誅滅,代軍為首的人看見老軍,顧不上身上的血腥味,給了他一個結(jié)實的熊抱,

  “老哥哥你受驚了。今天早就看到了你們這邊的火光,叵耐我們那頭被這股流竄到代國腹地的匈奴人給纏斗上了。

  那頭剛剛結(jié)束戰(zhàn)斗我們就過來了??吹侥銈兌歼€平安,甚好,甚好!”

  老軍把他引薦給陳平,“這是代國的郎中令張武,是我以前在塞上戍邊時的上司。很多年的交情了。”

  陳平:“久仰大名,幸會幸會!”

  張武有點懵,老軍笑著對他說道,

  “這位就是王上的慎夫人的父親,也是朝中最得陛下和皇太后倚重的曲逆侯陳平陳孺子?!?p>  張武這才豪爽地笑著說,“你就是那個一直跟在高祖皇帝身邊,數(shù)次助高祖脫困的陳平嗎?

  我們軍中之人好多還說你有神鬼之智,是個了不得的人物呢。

  今日見,夠我回去吹噓三年!”

羽書金蘭

謝謝親們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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