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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冬已近

武林之變現(xiàn)端倪

凜冬已近 千里留影 6731 2021-11-02 07:37:51

  “這下知道為什么逍遙派在江湖中那么大聲望是為了什么吧!”柳逸看著聚精會神的柳菲問道。

  “這一脈還真是……性格迥異”柳菲嘆道。

  “我說的不是性格,脾氣秉性哪有一樣的?我說的是這一脈人都武功超絕,絕不好惹”柳逸糾正道。

  “哦……知道了,我見到那個色胚躲著走不就好了?”柳菲俏皮一笑說道。

  “逞口舌之利”柳逸斜眼看了眼女兒。

  “我忘了問了,跟你一起來的那個灰衣人是干嘛的?”柳菲突然想起來不光有鐘天成還有一個呢。

  “他你也惹不起,他是清風(fēng)道派的劉風(fēng),和清風(fēng)道派掌門三木是師兄弟,早年因為受傷過重被紅塵客棧老板張英收留,為報恩便留在了紅塵客棧,可他還是清風(fēng)道派的人,紅塵客棧三十年順風(fēng)順?biāo)荒苷f和他無關(guān)!”柳逸淡淡的說道。

  “爹,你怎么哪門哪派的事都打聽的這么清楚?”柳菲好奇的問。

  “廢話,你以為你爹我這空門之主白當(dāng)?shù)??我要是不清楚這些怎么在江湖上立足?你以為都是靠武功嗎?”柳逸傲然道。

  “對對對,我爹也不比這些人差,空門門徒眾多,爹你武功高強(qiáng),為人機(jī)警,確有一代宗師之風(fēng)”柳菲也拍著馬屁。

  “咳……宗師談不上,但是我柳逸也不弱于人!”柳逸傲然說道,女兒的馬屁其實他也很受用。

  “爹你不是說天下輕身之法除了逍遙派便是空門和清風(fēng)道派嗎?沒想到今天居然到齊了!”柳菲突然樂呵呵的說道。

  “還不是因為你嗎?若論輕身之法劉風(fēng)不如我,但是他早年身受重傷,現(xiàn)在還能依然如此足見其功力深厚”柳逸由衷的說道。

  “那鐘天成呢?”柳菲好奇的問。

  “深不可測”柳逸嘆道。

  柳菲是柳逸親女,自幼不愛女工但是卻喜歡武功尤其是這輕身之法,柳逸自然也盡心盡力教她,單論輕身之法的話柳菲在江湖上少有敵手,但是若論武功的話她連一流都算不上。

  鐘天成追柳菲閑庭信步,柳菲可是用了全力,她是見用了全力也甩不脫這才回頭胡攪蠻纏的,柳逸和劉風(fēng)是半路追出,所以他倆都能看出鐘天成武功極高,必然出身不凡。

  “你是跟我回去還是在外游賞?”柳逸問柳菲。

  “我還不想走,還想逛逛!”柳菲回答道。

  “閑逛可以,但是不能惹是生非,我要回柳州了,你凡事聽忠伯的”柳逸說道。

  “知道,知道!”柳菲爽快的答應(yīng)。

  柳菲這次出來可不是一個人,柳菲貪玩而正好柳逸有事要來瀏陽州,所以柳菲也跟來了,隨行而來的還有一個老成持重的忠伯和一個空門女弟子。

  柳逸有事去了瀏陽府,這期間柳菲就惹出了這么個亂子,因為她是真不懂空門無事不偷的規(guī)矩,她爹教了她輕身之法,她也學(xué)了些妙手空空的手段,但是柳逸可沒把她收入門中自然也沒講過空門規(guī)矩,忠伯見小姐禍已經(jīng)惹了便只能讓空門女弟子接應(yīng)。

  柳菲其實在人群里就看見了忠伯的眼色,所以進(jìn)小巷換衣后自然有空門女弟子收拾走,忠伯見鐘天成追柳菲而去本也想跟來,可是卻看到劉風(fēng)跟了下去,這時候正好柳逸趕到,忠伯一個眼色柳逸便也和劉風(fēng)一起追了下去。

  柳逸前腳剛走柳菲就蹦蹦跳跳的跑回了城中,尋了忠伯和空門女弟子后也住進(jìn)了紅塵客棧。

  柳菲知道白天的事已經(jīng)過去了,鐘天成和劉風(fēng)不會再去尋她的麻煩,她反倒對鐘天成有了興趣,自從她爹講了逍遙一脈的故事后她更好奇。

  到底好奇什么她也說不清道不明,反正是想往鐘天成跟前湊合,也想看看這逍遙一脈的人到底都干些什么!

  鐘天成見柳逸父女離去后便徑直回了紅塵客棧,他本來是吃瓜看熱鬧的圍觀群眾,追柳菲也不過是好奇并沒想把她怎樣,對柳逸印象也不錯。

  鐘天成呆坐房中正準(zhǔn)備晚間去青樓或者賭坊中逛逛的時候響起了敲門聲,開門后便是一陣香風(fēng)撲面,柳菲一身淡粉衣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煙紗,鐘天成都覺眼前一亮。

  “柳姑娘找在下有事嗎?”鐘天成訝異的問,心想這姑娘膽子可夠大的,大晚上跑到一個男人房中。

  “沒事沒事,我就是隨便看看!”柳菲還真是隨便看看,進(jìn)了屋也不認(rèn)生,到處看了一遍。

  “既然柳姑娘也住在這里,互相也有個照應(yīng)”鐘天成客氣道。

  “對對,嗯?我看你穿的這么整齊,天都黑了你要去干什么?”柳菲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鐘天成穿的整整齊齊,一點(diǎn)不像要睡覺的樣子。

  “本打算出去走走,碰巧柳姑娘來了”鐘天成總不能當(dāng)著姑娘面說去青樓吧!

  “我也閑來無事,我陪你走走”柳菲倒是不客氣。

  “呃……好吧!”鐘天成能說什么?可也不能帶姑娘去青樓賭坊吧!

  月色朦朧,細(xì)看之下柳菲秀目澈似秋水,嬌靨白如凝脂,通身若有淡淡光華,換了衣衫后和白天判若兩人。

  “色胚,你往哪看呢?”柳菲裹緊衣衫嬌嗔道。

  “咳……”鐘天成被噎了夠嗆,但是也沒反駁,這次是真的看了,看到俏臉如花后眼神居然又往下看了兩眼。

  “咯咯,我白天罵你沒錯吧?”柳菲俏皮的問道。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良辰美景,美人如畫,看看有什么?不看才矯情!”鐘天成打趣道。

  “狡辯!君子非禮勿視”

  “我可不是君子,看看也無妨”

  “那你就是色胚”

  “至于嗎?大不了我也讓你看一眼”鐘天成說著真脫了長衫,反手披在了柳菲身上。

  “哼,色胚”柳菲也扭過頭去,俏臉微燙,但是借著夜色看不出來。

  “回去吧!”柳菲說道,她倆出來的時間不短,現(xiàn)在她又披著鐘天成的長衫,她怕鐘天成著涼。

  兩人回來時正碰到焦急等待的忠伯,忠伯見了鐘天成后彎腰一輯算是打了招呼,鐘天成也施了一禮便告辭而去。

  “我說祖宗?。∧憔筒荒芾蠈嶞c(diǎn)嗎?這大晚上你跟他出去萬一有事我如何跟老爺交代?”忠伯氣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這孤男寡女的大半夜出去讓人知道怎么說?雖是江湖人不拘小節(jié),但是柳菲可是未出閣的大姑娘。

  “下次注意”柳菲俏皮的說著一骨碌爬上了床。

  “還有下次?你這丫頭從小就……”忠伯是柳逸的老家人,在柳家呆了一輩子,是看著柳菲長大的,雖是下人但是全家都很尊重他。

  “忠伯我困了,出去幫我?guī)祥T”柳菲蒙上被,這是要逐客攆人了。

  “唉!這孩子……太野!”忠伯無奈的關(guān)上了房門。

  柳逸這次出門前就說過讓忠伯嚴(yán)加管教柳菲,忠伯聽說柳菲也去當(dāng)時腦袋就大了,心想你這當(dāng)?shù)亩脊懿涣宋以趺垂??他畢竟是個下人。

  這兩天柳菲是放飛自我了,一個不注意就惹出點(diǎn)事,忠伯想哭的心都有,這姑娘明眸皓齒,容顏姣好,打她主意的本來就不少,她倒好,主動往外跑。

  這倚仗是鐘天成這小子守規(guī)矩,萬一碰到個登徒子怎么辦?柳菲要是出點(diǎn)事那他可是百死莫贖。

  他不光是柳家下人還是柳菲長輩,看著柳菲和鐘天成接近他是又反感又竊喜,這小子儀表堂堂還是逍遙派大少爺,這要是湊成一對也不是壞事。

  早上鐘天成剛醒沒多久便聽到了敲門聲,那鐺鐺鐺的節(jié)奏一聽就是柳菲,心想這可來的夠早的。

  “早啊”柳菲大方的問候,也不用請就進(jìn)了屋。

  “你可夠早的”鐘天成打趣道。

  “早睡早起,洗漱完我請你吃飯”柳菲說完也不等同意就轉(zhuǎn)身出了房門。

  柳菲叫了一大桌子好菜,有魚有肉,但是這可是早上!鐘天成落座后,柳菲也對面而坐,鐘天成提議把忠伯和那個空門的女門人劉蕓也一起叫上,不然這一大桌菜吃不完。

  忠伯和劉蕓推辭不過也一起坐在了桌上,雖然舉止拘謹(jǐn)?shù)且驳寐爮牧频陌才?,忠伯還好,他畢竟在柳府多年,劉蕓卻顯得很尷尬,她不過是空門的小角色,這次是來伺候小姐的,沒想到不但沒怎么伺候還和小姐坐在了一桌吃喝。

  “公子在紅塵客棧住店,這接下來是要去哪里?”忠伯問道,他是怕了,這柳菲昨晚跑人家屋里,今天大早又請人家吃飯,這要鬧出點(diǎn)事來他如何交代?

  “我本想在這瀏陽城留幾日,但是事出突然,今日便要趕往柳州”鐘天成豈能不知忠伯的意思,本來他沒想走還想在瀏陽州四處逛逛,但是既然忠伯擔(dān)心他也就找了個借口走吧!回來的時候再逛也是一樣。

  “嘿!真是巧了,我家便是柳州的,那我們正好一起走!一路還有個照應(yīng)”柳菲借著話題說道。

  鐘天成看了一眼忠伯,正好忠伯也看向鐘天成,這倆人四目相對后都低著頭吃菜,忠伯也明白人家鐘天成給了他面子,但是好巧不巧居然也是去柳州,柳菲居然又要同行,他除了吃菜還能干嘛?

  鐘天成既然說了今天要走那也只能今天走,吃過早飯后幾人又都聚在一起一路北上去隨州,瀏陽州地處平原而柳州卻是典型的山地。

  柳州山川縱橫交錯,幾山合圍之地便是良田村落,大一點(diǎn)的地方便是大鎮(zhèn),再大一點(diǎn)便是城池,這里地廣人稀,山中林深茂密,也多匪類強(qiáng)盜,幾人行走倒不怕土匪強(qiáng)盜,一路說笑倒也有趣。

  鐘天成和柳菲并馬前行,忠伯和劉蕓在后,忠伯見二人年齡相當(dāng)而且郎才女貌倒也合適,但是這總也不大放心。

  這和世間其他有女兒家的長輩一樣,對誰都不放心,這和鐘天成并無太大關(guān)系,哪怕下來位神人家長同樣不放心,患得患失。

  “你去柳州哪里?去做什么?”柳菲問道。

  “沈城,去拜祭我?guī)熇褷敗辩娞斐纱鸬馈?p>  “我知道了!你是去原來叫魔刀門的地方對不對?”柳菲恍然大悟,她爹可是給她講了逍遙一脈的故事,這鐘天成肯定是去拜祭武夷一家的。

  “你知道的還不少”鐘天成笑道。

  “那當(dāng)然,我爹怕我惹惱了你對我不利便給我講了你們那一派的事”柳菲毫無心機(jī)的說。

  “惹惱了我?我哪那么小氣,說幾句色胚就要報復(fù)的話未免心胸太狹隘”鐘天成笑著說道。

  “你知道那天的灰衣人是誰嗎?”

  “不知道!那人不愿惹事是,我又何必打聽?”

  “那你不好奇?”

  “也沒什么好奇的,眾生相而已!”

  “我就好奇,我問了我爹,他是清風(fēng)派的劉風(fēng),和清風(fēng)派掌門三木道人是師兄弟”

  “你一個姑娘家打聽這些干嘛?”

  “好奇嘛!這些事我爹知道的更多”

  “他是一門之主,自然知道的多些,何況空門門徒眾多,耳目也多”

  “你怎么看空門的人?”柳菲抬著眼看向鐘天成,她現(xiàn)在挺在乎鐘天成的看法,這是小女兒心思。

  柳菲自幼調(diào)皮搗蛋,實際上她見過的年輕公子并不多,家里人寵溺也沒打算把她早嫁,空門門徒雖多但是誰敢打她的主意?

  她這年齡情竇初開,見鐘天成風(fēng)流俊逸自然有好感,她又不似別的女孩兒含羞帶怯,她是大大方方的粘人,但是終歸也是小女兒,她也在意鐘天成對空門的看法。

  “空門,奉盜跖為祖師爺,盜亦有道!和世間各門派并沒區(qū)別,況且你父柳逸為人外圓內(nèi)方,規(guī)矩森嚴(yán),有他做空門之主其實是世間之幸,也是空門之幸”鐘天成如實說道。

  “空門可是一大窩子的小偷??!怎么在你嘴里反而跟英雄似的?”柳菲都納悶兒了,說真心話她平日里都多少有點(diǎn)看不上這門派。

  “我只是不反感罷了!世間派別門戶其實大同小異,平日討生活各用手段,談不上誰高尚!”

  “我還以為你會很反感呢,這下好了,那就去我家吧!”

  “嗯?我不反感也沒說去你家呀!”

  “再過百里便是新安城,我家就在那,你去沈城也要路過我家,那就干脆先去我家,我再陪你去沈城,這不是順路嘛!”柳菲也不管人家怎么想便自顧自的說道。

  這姑娘還真是直接,鐘天成心里也是暗自腹誹。他倒不討厭柳菲,事實上柳菲姿容俏麗,眉目如畫,喜歡還來不及呢!

  鐘天成看著俏皮的柳菲有點(diǎn)頭大,這姑娘自幼肯定嬌生慣養(yǎng),別看柳逸圓滑世故但是他女兒可是個愣頭青,而且敢想敢做,這倒不是不好,天真率性有何不好?但是出門在外這個脾氣肯定少不了吃虧上當(dāng)。

  “你是個未出閣的姑娘,把我?guī)Щ丶也缓冒桑 辩娞斐纱蛉さ膯柕馈?p>  “有什么不好?我家又不缺你一口吃的!”柳菲隨口說道。

  “不是說你家缺我一口吃的,我是說對你名聲不好”

  “我哪來的名聲?”

  “呃……那我便去拜訪一下柳前輩”鐘天成也沒話了,再不去就顯得矯情了。

  柳菲見他答應(yīng)后頓時眉飛色舞,一路講解自己小時候的事,絲毫沒有防備之心,連后面忠伯聽的都直皺眉頭。

  能和逍遙一脈的人結(jié)交自然是好事,但是看這樣這傻丫頭是要把自己也交出去,這讓忠伯看的頭大,但是又沒法說,索性由著她的性子來吧!

  本來距離新安城也不遠(yuǎn),天黑前便能到達(dá),到了家把柳菲交給柳逸自己去調(diào)教吧!忠伯看著前面兩人歡快的身影心里也不停的盤算著。

  夕陽西下時到了新安城,城中炊煙裊裊,很多商鋪也馬上就要關(guān)門,既然要去柳菲的家自然不能空手,人家自然不缺但是也不能少了禮數(shù),鐘天成挑了些貴重的禮物。

  “鐘公子大駕光臨,有失遠(yuǎn)迎,恕罪恕罪!”柳逸滿面含笑的在門口迎接,因為鐘天成去買禮物的時候忠伯提前回了柳府。

  “冒昧打擾,還望前輩見諒”鐘天成回禮說道。

  “哪里話,公子能來我柳家當(dāng)真是蓬蓽生輝”柳逸說話雖然是客套但也是事實,這鐘天成可是逍遙一脈的人?。≌l跟他有善緣都是件值得驕傲的事。

  一番客套后柳家已備好了酒席,鐘天成和柳家人吃了頓飯,席間柳逸頻頻敬酒并不把他當(dāng)小輩,這頓飯賓主盡歡而散。

  “公子睡下了嗎?”門外柳逸問道。

  “還沒,前輩進(jìn)來坐”鐘天成說道。

  “公子不如隨我到前廳書房,我存了上好的茶也請公子品嘗品嘗”柳逸說道。

  “那好,晚輩也借光喝點(diǎn)前輩的好茶”鐘天成說完便跟著柳逸走出了房間。

  兩人饒過前廳來到書房,書房的茶已經(jīng)泡好,茶香四溢,柳逸讓仆人都下去,說完順手關(guān)上了房門。

  “實不相瞞我請公子來是有些事要請教公子”柳逸面色嚴(yán)肅的說道。

  “前輩有話便問,何談?wù)埥??”鐘天成也有點(diǎn)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公子可是去過弘法寺?公子說了什么?”柳逸疑惑的問道。

  “確實去過,我?guī)煾岛蛶熌锔敕ㄋ掠幸蚬?,命我去弘法寺帶幾句話”鐘天成如實說道。

  “公子走后弘法寺住持引言便改了弘法寺的規(guī)矩,弘法寺的僧人跑了大半,整個寺里就剩下小半人吃齋念佛,連菩提院首座都跑到了青云寺,這事與公子所帶的話有關(guān)嗎?”柳逸急切的問道。

  “有關(guān),但是我只帶話,怎么做是引言的事!”鐘天成說道,他讓引言自謀,引言最后怎么決定他并不干涉。

  “唉!我知道此事不當(dāng)問,但是不問心里不踏實,便是問了又能如何?”柳逸嘆道。

  “前輩似乎有難言之隱?”鐘天成又不傻,還看不出柳逸狀態(tài)不對嗎?

  “不瞞公子,江湖最近有變,一切也是自弘法寺開始,而弘法寺之變又多少與公子有關(guān),這才深夜冒昧打擾公子”

  “武林有變是何意?”

  “公子不知并不奇怪,逍遙一脈雖然武功超絕但是一脈單傳,而且并不收門徒。不像我們這種門派,正經(jīng)的徒弟雖然不多但是門人廣布,便是我這空門還三百多門徒呢!我既然為門主便凡事都要考慮周祥”

  “前輩還是從頭講起吧!”鐘天成喝了口茶說道。

  柳逸的話鐘天成也聽明白了,當(dāng)日鐘天成去弘法寺帶武眉話,說十分天下財而佛有七八,弘法寺原住持引真現(xiàn)為國師并不制止,弘法寺為天下第一寺,如今皇上崇佛,可是皇上西去后新皇呢?

  新皇登基后見天下財流入國庫中的少而流入寺院的多會怎樣?引言所做就相當(dāng)于散盡了弘法寺的財,這樣以后留下的和尚專心事佛并非壞事!

  可是弘法寺是天下第一大寺,它開了這么個頭那別的寺怎么做?引真國師隨后便立青云寺為第一寺,顯然引真并不同意引言的做法。

  引真現(xiàn)在為國師,手里有錢好做官,寺里的錢相當(dāng)于引真的錢,引真豈能同意引言的做法?但是引真這么做無疑也是玩火,將來若出事凡是和引真有牽連的寺院全部得遭殃,而弘法寺等于和引真斷了聯(lián)系或許可自保,這也是武眉的初衷,也算武眉偷看弘法寺藏經(jīng)閣十年佛經(jīng)的報答,也算還因果。

  至于引言聽不聽武眉的建議那是引言的事,武眉還了因果只求自己心安理得而已!現(xiàn)如今引言聽了武眉的建議散盡弘法寺之財,但是卻又間接引起了武林之變。

  引真命汝云為青云寺住持,汝云當(dāng)然會以佛為名大發(fā)橫財,可是汝云不光如此,他還想整合武林各派,武林中能人輩出,如果被汝云威逼利誘整合在一起那也是一股大勢力,足以攪起無邊風(fēng)云。

  弘法寺菩提院首座現(xiàn)任青云寺菩提院首座,菩提院眾武僧也便都跟隨去了青云寺,這等于兩個大寺合二為一,也相當(dāng)于兩個大寺的武林高手合二為一。

  本來能和弘法寺抗衡的武林大派便屈指可數(shù),現(xiàn)在兩寺合一那誰還是抗手?汝云現(xiàn)在既然有心整合武林各派那各派要么遵從要么反抗要么便就地解散。

  遵從的話誰會愿意?反抗的話誰是對手?就地解散誰甘心?但是現(xiàn)在趨勢已成,所以柳逸才說出江湖之變與鐘天成上弘法寺有關(guān)的話。

  兩人深談良久,鐘天成倒是一切如??墒橇輩s是滿臉悲苦之色,柳逸也是心念通透之人,自然知道當(dāng)今局勢。

  “國師引真確實有大才,幾年內(nèi)以佛之名聚財無數(shù),現(xiàn)如今以權(quán)、財整合武林各派培養(yǎng)勢力,國師有大謀啊”鐘天成也不得不嘆。

  “公子所言甚是,現(xiàn)而今恐怕不是武林之變,而是不久朝堂之變,如今皇主年老昏聵,恐怕享國不久,皇主殯天則朝堂震動,國師現(xiàn)在培養(yǎng)勢力怕是用于彼時”柳逸進(jìn)而說道。

  “不錯,如今皇后已故而太子失勢,嬪妃劉貴人得寵,劉貴人之父為當(dāng)今左相,他兩個哥哥也是當(dāng)朝將軍,一旦皇主殯天那恐怕必是大亂”鐘天成淡淡的說道。

  “朝中事如何與我等小民何關(guān)?眼下之事卻迫在眉睫,青云寺汝云整合武林已經(jīng)放出風(fēng)來,不久必有動作,我們又該如何自處?”柳逸黯然說道。

  “汝云整合武林的消息可靠嗎?”鐘天成問道。

  “可靠,我們空門主要活動在柳州和瀏陽州,柳州府和瀏陽州府中六扇門皆與我有交,前幾日去瀏陽府便是為了證實此事,千真萬確不會有假”柳逸神情落寞,眼底有倦意。

  武林中人其實并不復(fù)雜,以武立足的大多做過逞兇斗狠之事,武功越高做下的事便越多,可是以武逞兇不犯世間法嗎?

  空門,以前以偷為生,現(xiàn)在以盜為主,做下過多少大案?汝云若是以六扇門抓捕威脅,再以錢財、權(quán)利誘惑,那空門從還是不從?

  其他門派也大多以此手段,在朝中國師自然以嚴(yán)懲惡徒為由,實際上卻是暗中培養(yǎng)自己勢利,順者生,逆者亡,江湖中死幾個大盜或者死幾個高手恐怕老百姓還得念著國師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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