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丑惡嘴臉
朱成碩在臨近班級隊伍之后,感受著眾人格外崇敬的目光,心中有些意外,不知道這些平時讓人頭疼的小刺猬突然是怎么了。
不過此時的他可沒有心思去探究原由。
“咱們班本命法器在三品以上的出列。”朱成碩這沒頭沒尾的一句讓眾人有些意外。
但是法器品級在三品以上的人還是第一時間就往隊伍前頭走。
而2班本命法器的品級在三品以上的一共有五人。
除了褚玖,張明,和吳白之外,還有一個叫方正的男生和一個叫陳遙的女生,法器品級都是三品下級。
“現(xiàn)在你們?nèi)バ\嚹沁叺戎?,待會兒你們代老師送送你們六位學長?!?p> 朱成碩話音剛剛落下,2班的所有學生臉色都是微變。
就連臨近的幾個班的學生也是投來了驚訝的目光。
“臥槽…”
有人忍不住地失聲兩字,在發(fā)現(xiàn)周圍人異樣的目光后也是趕緊捂住了嘴。
不過他的表現(xiàn)雖然有些直接,也是在場眾人的內(nèi)心寫照。
送人這種事,本身其實并不怎么重要。
甚至在很多時候是個吃力不討好的活兒。
但是這也要看送的人是誰呀!
那六位,可是真正意義上的修真者!
遠不是網(wǎng)上那些修為僅僅只能起到一點兒演示作用的金牌講師可比。
就那樣的,在網(wǎng)上一對一的收費標準都是千元每時的底價進行計算的。
把云朵轟個窟窿什么的,那簡直不是金錢可以衡量的好吧!
更別說一次性就有六個了,褚玖的老爹褚年都不敢這么想。
要知道,他們學校距離汽車站還是挺遠的,單程大概需要十幾甚至二十分鐘。
在這些時間里,有著太多的機會去把握,去了解。
毫不夸張的說,這就是一個擠破腦袋也要獲得的機會!
而朱成碩,自己的老班,居然就這樣輕而易舉的拿到了五個名額。
一想到這兒,眾人心中的妒火燃燒,看向褚玖等人的目光當真是把羨慕嫉妒恨表現(xiàn)的淋漓盡致。
但是本命法器的品級真的是一個極其明確衡量標準,遠不是他們心中不甘便有機會改變的。
于是,眾人跳過褚玖四個幾乎無懈可擊的例子,將目光放在了吳白的身上。
“吳白憑什么去呀?”
“對呀,就他那幾乎絕路的文學系,即使得到了那幾位學長的指點,又有什么意義?
“感覺那貨去完全就是浪費名額呀!我的法器雖然是個二品中級,但是也自認比他有資格的多。”
“兄弟你不用妄自菲薄,別說你二品中級了,就是我這個二品下級的,也絕對比他一個空有三品,卻注定只能在一階徘徊的垃圾強多了?!?p> …………
相比于其他四人法器品級和科目的天然優(yōu)勢,吳白這個公認最廢的文學系自然便成了唯一的突破口。
眾人仿佛找到了雞蛋缺口的蒼蠅一般嘰嘰喳喳,盡情宣泄著自己內(nèi)心中那一團無法熄滅的嫉妒之火。
尤其是看似壓低聲音,但是卻刻意控制到能讓吳白聽到的嘴臉,當真是把人性的丑惡表現(xiàn)的淋漓盡致。
想想之前還在其樂融融的開著班主任的玩笑,當真是有夠可笑的。
“你們…”
張明有些忍不了那些人的惡心嘴臉想要為自己兄弟出頭,卻被吳白的眼神示意下阻止。
“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眳前着牧伺膹埫鞯募绨?,簡短的說了一句。
有些事情,在自己還沒有能力解決的時候,最好的處理方式便是默默的藏在心里,等待合適的機會。
在這之前,吳白不會像個愣頭青一樣去說些有的沒的,完全沒意義。
更別說讓自己兄弟在這種時候為自己出頭了。
這樣想著,吳白隨意的掃視了一下沒有絲毫收斂意圖的眾人,露出一抹平淡的微笑。
這些人心里不平衡,吳白可以理解,畢竟法器品級這種上天注定的事情讓他們失去了一個非常寶貴的機會。
他們在看到一個打心眼里看不起的人獲得了他們都不曾擁有的保護機會時,恨對方,并想盡一切辦法去踩低對方深得的,也還算符合一個正常人的心理狀態(tài)。
但是,當他們惡心嘲諷的目標是自己時,性質(zhì)便完全不同了。
泥人還有三分火氣,更別說脾氣本身就不是很好的吳白了。
管你的想法是否合理,管你的行為是不是有自己的一套邏輯。
既然你選擇了惡心人,那就做好之后為此付出代價的準備!
想到這兒,吳白默默感受了一下此時正懸浮在自己魂海半空中,散發(fā)著弒人氣息的猩紅長筆。
有它在,那一天,不會太久…
…………
最后,眾人的牢騷和嘲諷并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吳白依舊毫無波瀾的跟著褚玖等人來到了校車所在地。
而他的心里,也將剛剛那些人的嘴臉牢牢的記了下來。
“您就是張師傅吧?我是高一2班的學生,按照老師安排過來送那六位學長?!?p> 褚玖性格還是比較外向的,在到達校車旁邊之后,也是主動與司機師傅聊了幾句。
“張師傅,您也知道這一次的機會對我們來說有多么難得,待會兒開車的時候,務(wù)必慢一點兒……”說著,褚玖還給對方遞了一包煙。
“別別別,你這孩子,小小年紀的像什么話,我給咱們學校開車也十來年了,這點兒忙肯定是會幫的,你趕緊收回去。”
“這也就是一點兒心意,您看您在這兒等了這么久,而且這煙也不貴…”
……………
一番推三阻四,客套話層出不窮,看的旁邊的張明是一愣一愣的,湊到吳白耳邊道:“不愧是官家子弟,這人前面子活兒做的是真到位。”
吳白也是認同的點了點頭。
其實這些話吧,難度并不大。
它真正難的地方,是要怎么面對面的說出口。
就像前世下屬給上司送禮這事兒。
都知道自己平時給上司送送禮,說說好話,拍拍馬屁對自己有好處,但是很多人就是做不到。
他們不是心里沒想過,也不是心疼送禮的那點兒錢,而是實在拉不下臉面來。
一些馬屁,一些場面話,心里光是想想都接受不了,更別說當著一些同事的面說出來了。
要知道,那些可大多都是二十四五,甚至三十多歲的人。
而褚玖呢?滿打滿算,如今也才十五六歲而已。
更別說對方還是江城修真協(xié)會會長的孩子了。
那樣的身份,和校車司機攀談也能如此面不改色真的是一種本事。